吃东北名菜——蘸酱菜。原先只能在春天和夏天才能吃到，去荒郊野地挖点苣荬菜、小根蒜、荠荠菜；回来在小菜园子里摘点香菜、小葱、小白菜、生菜、水萝卜；蘸酱一吃，是原汁原味的青菜味。有人说，东北人原先一冬天只有大白菜、萝卜、土豆，也没啥可吃的呀；青黄不接的时候，可下子有点青菜吃了，东北人还爱吃咸东西，青菜蘸酱就当然好吃了。我想，这种说法也很有道理。

现在农民在大棚里种这些个菜了，市场上有的是，人们现在都有钱了，高兴吃就吃。南方人看见了，特别是长江以南的人看见了，不可思议，说他们东北人吃生的菜跟吃草一样的啊。

我和老板今天晚饭就吃的是蘸酱菜。吃的就是草。

吃法也改善了很多。我先用生菜叶（老板用干豆腐）放在盘子的最下边，再放小葱、香菜、小根蒜、荠荠菜、还有苦菜，等等的菜，用筷子夹点酱放上，一卷，拿在手里等着；喝口小烧酒，酒的辣味、冲劲直上脑瓜顶，再把菜塞嘴里，一嚼。哇塞！地地道道的东北农家乡村风味，好吃不得了。

如果你是南方人到东北来，不吃这道菜，你就白来了。可也不奇怪，东北的大小饭店你一说吃蘸酱菜，虽然是菜谱上没有，但是只要你点到了，他们都能给你端上来。

我和老板喝了两盅酒。老东北人都认为，喝白酒用高脚杯、玻璃杯都没有味道；得用瓷的酒壶装酒，搁大腕里慢慢地烫热了，将酒倒在瓷的牛眼睛大小的酒盅里喝，那才是正宗的讲究喝法。

老板家这一套家把什都有，她说是：“开饭店留下来的。留个纪念。嘿，万万没想到被你用上了。”

我笑道：“这绝对不是缘分啊。老话说，家里不能有‘三壶’哇！哪三壶？茶壶、药壶、酒壶。都是败家的玩意。”

“你可拉倒吧。那是几百年的事了。”

我又说道：“现在是广大人民群众生活都好了，还是家家离不开‘三壶’；哪三壶？是酒壶、茶壶、麻将胡。”

“哈哈哈。”我俩大笑，又对饮了一盅酒，吃了一点东北名菜。

她突然把手往我大腿上一搭，吓了我一跳；她这只抓猪的手有一阵没抓我大腿里子了，我怕她趁着酒兴又给我来一个，吓得不轻。却听她说道：“誒，誒我在饭店的里边再开一个麻将馆，怎么样？”

“不好不好，你千万别屁眼拔罐子——作紧！为啥呀？你不是要做一个守法的商人吗？你就不能沾黄赌毒的边。你看那些麻将馆没人管，那都是开在社区的，老板；老头老太太有一个闲房子，摆两三个麻将桌，来的人都是社区的闲人，老头老太太们打一角钱五角钱的小麻将，一天有十块八块的够输赢的了。人家肯定没事呀，那是娱乐；社区认可的，所以没事。你开个麻将馆，在公共场所，还在你的地盘上；报备了吗？来的都是什么人？社会上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来，人家盯上你一查，复杂了；说你聚众赌博，提供赌博场所是不是你？你就是赌博的庄家，开**！定你什么罪你都得领着。你是不是想吃牢饭了？万一有一个吸毒的，你就是提供吸毒场所，罪加一等。明白了吗？”

“没这么严重吧。”

“我说你犯不上。你要是开饭店就一门心思开饭店，别走邪门歪道；开麻将馆来些个散烂杂人名声也不好，也影响饭店的生意。是不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到饭店臭名远扬的时候，一有清理黄赌毒的运动你就是出头鸟，第一枪打的就是你。一旦你有了案底，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你还要做什么守法的商人哪？咱们不打那样的擦边球，拿鸡蛋碰石头的买卖咱们不干。”

“有这么悬哪。”

“你别以为你在社会上混得自在了。醒醒吧，老老实实地干买卖吧。老板。来，为你买卖风平浪静、顺顺当当的干一杯。”

“与你一说话胜读十年书。”

“不对。是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也不对，我是‘与君睡一觉胜读十年书’哇。王宝石，我敬你。”

老板亲手给我卷了一卷东北名小吃——干豆腐卷大葱。递给我说道：

“都说是吃大葱壮阳？你试没试过呀？今夜晚试试？咱俩。”

“我喝了酒就不举，就想睡觉。”

“我喝了酒和你正相反。就想要。呵呵呵。”

“你一开始不是说免了我的吗。好老婆。明天，明天。你让我好好地喝点酒。来。为老板的饭店顺利装修喝一个。”

“这我还得问你呀。你说，手续是在我上驾校一个月的时间里的大礼拜的时候抽空办妥了，房产证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下来。装修是现在可以进行了，现在关键是开门。你说开锁？是让开发商来给咱们开锁呢？还是咱们自己把锁打开？”

“这个吗……。”我知道是利用大礼拜驾校休息的时候我和老板去和开发商和销售公司把法律上的手续都办妥了。就是没有把大门上的锁头打开。见老板这么一问我，我还真没想过怎么样打开好，于是就说道：

“你想怎么打开？”

“我想吗，我一说你就明白了。一个是让开发商来把锁打开。另一个是我把它砸开个狗日的！因为这个房子就是我在开发商的手里硬要过来的，不然就啥也落不下；到现在他还和我扯里格楞呢，他说还钱，赖着就是没钱，死乞白赖的就是不给你钱。这你也知道。事实上是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开发商手里我拿号石换的，也不容易；同样的道理，硬来，我才要把它的锁头砸掉；不能让他们锁我一辈子！他们来开锁？是不是给他们再来锁上的机会了呀？我得给他砸开，去他妈的吧！砸开！我才能出得了这一口怨气！”

我想想，相信这是个形式上的事，无关大雅，就说道；

“那我明天去找开发商的老板。不就是一个过场嘛，让他换一个好砸的锁，砸起来也方便。”

老板又慢慢地抿了一口酒，想好了，说道：“不用，还是明天我打个电话吧。你不能离开我一步，你离开我、我怕你出点啥事，我不放心啊乖乖。以后，像上超市打酱油的事都得咱们俩一起去。听明白了吗。”

“你喝多了。”

【作者***】：因眼疾。每章都字少。抱歉。正在努力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