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费时十多天，练考科目。有了练桩的基础，已经掌握了刹车、起步、打方向盘，就很方便的能练科目。

练的项目中只考其中的四项，你开车走到那个项目地点就考那个项目，都是随机的。考试车上有电脑接收机，地下有发射机，没有人性的考你；你压线、增减挡延时、从桥上掉下来、统统都不行；特别是坡起，稍不留神往后溜车几公分，车上喇叭说“考试结束”，你就干屁朝凉了。有的城市还多考，各地不一样。全部的题目有：单边桥、双边桥、无人值守铁道口、坡路起车、涉水、增减挡、通过90度弯、靠边停车、单向调头。

其中，靠边停车、单边桥、双边桥、这几个在桩上几乎都基本练过就是瞄准了杆就行了。难的是增减挡，最难的是坡起。

教练先让学员们练最难的，我也理解他的安排，因为都要加油，所以掌握了加油，就都不难了。

大概所有的师傅都是一样吧？教练教学员加油、踩油门的方法跟我教我的钱老板一样。比方说，你把右脚、小脚指头（别）挡在桌子腿上，踩拖鞋；这么样练习两三回，脚就有感觉了。教练让他们原地、空档都上车练习一回加油，才上车加油走，又增挂到挡。

没我啥事，他们都在道边上排班站队的等着练车呢，原来的场地里只有我和老顽童的夫人主任大夫在一起闲唠。

我俩刚刚唠到一个开头，老板就打电话给我，说：

“你干啥呢。”

“唠嗑呢。”

“我说老顽童要把老婆给你吧，这回有机会了哈，你给我过来！”

“在道边上也是干站着，我坐在这里凉快，等着你们吧。”

“你不过来？我过去啦。”说着，电话挂断了。

我见老板远远地走过来了。我就起身，走过去。碰见老板，我说：

“我牙不得劲。”

“牙怎么地了？我看看。”

“有点酸。”

她说：“回家我给你治治就好了，一个嘴巴子就能抽好，我叫你酸！”

这时候，不练车的学员都走过来，告诉他们的班长、我的老板说：“教练让都在原来的凉快地方等着练车。”

老板说：“在刚才的地方不是很好的吗。”

他们说：“呀？刚才不是你提出来的吗。”

老板方才不说啥了。

据我观察，11号教练车的学员还是好样的。别的车不行，更热闹的是有一个学员，女，开着开着车就能莫名其妙的掰道，上道牙子好几回。“挺楞框楞的那种响声很吓人，大家才理解了教练说不许到处乱走的含义。

我也理解了教练员55岁以上就不让继续干了的意义，教练在车上一坐就是一天，比自己开车累得多的多，没一个好身板，那里受得了？学员们给他吃点好的喝点小酒，不冤。

说起来也滑稽。我还替他们考了一回试。

考试的那一天，还是下午。

之所以把他们的考试安排在下午，是因为下午考场的闲杂人员少，都是这个驾校的内部人员。谁都怕曝光啊。

下午学员们都在考科目的场地上等着，道边的空场上一堆一堆的一个教练车的人一堆，等了不大一会，考试的专用车过来了。都是本驾校的教练员开车，他们也没跟学员说话，就疯狂的在考场跑起来。

学员们纳闷呀？猜不透教练们在玩什么鬼把戏。有的学员聪明啊，看考试车的行走轨迹，教练又隔一会一按车上的电脑机器，猜想到教练是在替学员考试呢。考试车上的教练各忙各的，互相也不打招呼，根本不理学员。

突然11号车的教练在学员跟前停下来。招呼我说：“你上来。”

我上了车，他开出去一段距离，说：“我脚脖子崴了，你替我开一会。”

“我能行吗？我又从来没有在考场上开过车。”

教练说：“你能行。前边怎么走我提前告诉你。何况是大部分都考完了，剩不几个了，考不过去也不要紧，总得留几个补考的吧。要不然也不像是考试了吧。我抽根烟。”

我将信将疑，与教练交换了位置，说：“不行你赶紧换人啊。我紧张。”

教练也没管我说了啥，指挥道：“前边左拐，挡。”我照做了。拐过去教练又说：“前边白线是停车线，停车。”我停了车。教练说：“空档两秒钟，坡起。1挡换挡。左拐。”我照做不误，教练又说：“别刹车啊，减速。过前边的双边桥。”我减到1挡别慢了车速，过了双边桥。教练又说：“上那边的单边桥。”下了单边桥，教练又让我“左拐，过铁道口，都是在停车线上空档秒钟，再走。”

我都照做不误。听车上的考试机器“嘟”的一声，说：“考试合格。”

教练一边按机器的按钮一边说：“这不是挺轻松的吗！都还是这些个，循环的你就干吧。加油可以，千万不能乱踩刹车啊，我告诉你踩你再踩。考下一个。”

我又考过去两个。教练按了半天按钮，查看完了，说：“留几个学员自己考吧。你完事了。”我还想问要不要把车开回去，教练突然说：“你快下车。老猫来了。你走回去吧。”

我走回到学员堆里，见教练也在这里站着，我俩的没说啥。别的学员也没问，也许他们也心知肚明，也许看教练在场吧，问这个干啥，找挨训那！

马上，考验员来了，牛的很，上车，念名，一本正经的考试。

我看上车考试的人，明明是刚才我替他考过去了呀？怎么还考？这个考票的事我真是莫明其妙。

老板抽空跟教练说：“这是最后一考了吧。以后是不是没我们什么事了吧？”

“没有了。”

“那咱们还上那个福瑞尔搓一顿啊？”

教练看四外没别人，说：“我非常的感谢你对我工作的帮助。你是我遇见的最棒的班长。你往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助，尽管打电话。你不知道，这时候，人心就跟那时候不一样啦。你可别张罗这个事，保证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你，闹一个没趣。我也拒绝。”

教练打电话问了驾校，或者是问了教练长，才跟全体学员说：“都回家等驾校的电话通知。结束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