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称带鱼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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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皮哥哥不是一个好公民,不是一个好儿子,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他却是个好朋友。杨凡记得自己与表弟念高中之时,他每隔三个月便会来看望一趟自己与表弟。牛皮哥哥的口头禅是:是朋友,就给他钱;爱她,也给她钱。

杨凡与表弟念高中那会生活拮据,那会表弟家也经济失落,除了吃饭之外,二人在校园显得十分寒酸,连买套像样的衣服以及少量的零钱都没有,但牛皮哥哥一到,完全解决了二人的问题,当时物价不像005年之后的物价,他每次一到,分别会给杨凡与二人几千块钱,一年累积起来每人有两万多。

牛皮哥哥爱带鱼姐,所以他飚车的钱除了一部分给了他爹娘外,他还会把大部分钱给带鱼姐姐。牛皮哥哥的个人生活简朴,他在外地飚车除了车队安排的衣食住行,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吃喝嫖赌,他在外面也没有别的女人,当然如果他飚车算赌的话,他只赌这个。他的一生几乎都要用在车上,用在速度上。他们那个行业那时又不可能合法化,所以牛皮哥哥最终死亡。

对牛皮哥哥的突然死亡,带鱼姐完全有心理准备,具体的说,在很久很久之前,她便有了心理准备,她知道牛皮哥哥早晚会出事,之前那么多次出事只伤到他的腿,那是上天的庇护,当一个人走上不是很正义之路之时,上天有时会取消它的庇护。同时带鱼姐也有自己出事的心理准备,她知道那种追求速度的结果,她知道自己跟牛皮哥哥本是同一类人。

带鱼姐在很小的时候便喜欢上车了,或者爱上车了,那时她家住在小县城里,她从小对车有着近乎痴迷的程度。她喜欢车带来的速度,喜欢速度给人带来的刺激,她从小放在家里的玩具都只有各种各样车的模型。在带鱼姐念小学的时候,她爹给她买了一辆自行车,那会她视若珍宝。等到带鱼姐念初中之时,她爹却没有给她买一辆摩托车,她非常失落。

本来带鱼姐的打算是初中毕业之后去念有汽车专业的技校,可惜那会县城的技校没有汽车专业,只有模具专业。带鱼姐原本打算到省城去念汽车专业,但她爹不想她这么小便身处它乡,硬把她的想法给否决了。

在念技校的半年之后,带鱼姐完全发展成了个女混混,她对模具完全没有兴趣,她也知道那东西学出来打工可以挣到钱,但她实在学不下去,她要的是汽车专业,不是模具专业。

为了打发掉多余的时间,带鱼姐经常与学校几个不怎么学好的女生一起逃课到外面录相厅看录相,那会的录相基本上武戏要上房,文戏要上chuang。带鱼姐是个追求速度的人,所以不管是枪战片里的在楼顶上窜来窜去,还是武侠片里的翻江倒海,她都非常喜欢。除此之外,带鱼姐连情片都喜欢,那会她刚发育,看着里面那些情节她也感觉到了速度的存在。

到录相厅看情片的男人都比较猥琐,他们从没想过有几个这么小的女孩子在一边也看得津津有问,看到情浓之时,他们有时会忍不住伸出他们的猪手,每次这个时候,带鱼姐便大骂道:“滚开。”

与带鱼姐经常跑录相厅的另外几个女混混却很快把持不住,没过多久便与一些社会上的男人住在外面,学也不去上,整天与那些男人鬼混在一起。

带鱼姐却一直没有在外面找男人,她不明白自己与那些人看得是同一部片子,为什么带来的结果却不一样,他们只看到了片子里的情,却看不到片子里带给人们视觉速度。

她们其中一个女混混道:“屁个视觉速度,一男一女光着身子在上面翻来翻去,谁受得了啊。”

于是带鱼姐觉得她们几个缺乏艺术细胞,完全没有艺术家气质。

半后以后,带鱼姐长得婷婷玉立,引得很多男人忍不住流口水,但她实在对他们没兴趣,看着他们个个一副狼状,她不仅替自己担扰,原来自己的爱好者竟都如此猥琐,好像没一个是好人。

但带鱼姐毕竟还是早恋了,她早恋的对象当然不是那录像厅里的,是一个开着摩托车的男人。那男人看起来有些岁数,应该比她大十几岁。

只因为那男人有一辆摩托车,带鱼姐便喜欢上他。

有了男人之后,带鱼姐很少再去看录相了,当然她更少去上学,每个星期她只会去一趟学校,用以证明自己没死而与。

那男人与带鱼姐相识过一段时间之后,便觉得有更深一步了解的必要,比如说了解一下带鱼姐的身体。

带鱼姐反对,她虽看过那种片子无数,但她需要的还是精神恋爱,或者说与那男人那辆车的恋爱。

那男人没办法,只能细水长流。

为了赢得带鱼姐的芳心,那男人可谓下一番苦心,带鱼姐要钱给钱,要什么给什么,只要他能办到,他都乐于为带鱼姐奉献。女人在这种攻势下很快土崩瓦解,带鱼姐果然对那男人更深一步了解没有再那么强烈反对,尤其当那个男人说把自己的车都送给带鱼姐之时。

就在那男人要对带鱼姐更深一步了解的时候,带鱼姐竟不小心发现那男人有老婆,带鱼姐当时非常气愤,大骂那男人。

那男人见无法隐藏,只能摊牌道:“有老婆又怎么样,我们不就是玩玩的嘛,有什么关系呢?”

带鱼姐大骂道:“你这个人渣,我还以为你是真心的,谁知道你也骗我,我们分手。”

那男人道:“大家随便玩玩嘛,你又何必这么较真,我对你也很好,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这事大家你情我愿。你跟着我,你也不吃亏,我们不要再计较那些芝麻绿豆的事,我们抓紧时间吧。”

带鱼姐到了这时当然没兴趣更深一步了解,带鱼姐骂道:“芝麻绿豆?你老婆在你眼里就芝麻绿豆吗?看你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老婆在你眼里都是芝麻绿豆,那我在你眼里根本是个屁……。”

带鱼姐的话还没说完,脸上便挨了那男人一耳光。

那男人骂道:“别给脸不要脸啊?你在这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你现在想分手就分手,哪那么容易。”

带鱼姐不是逆来顺受的种,她也扬起手来扇了那男人一耳光。

那男人大怒,纠住带鱼姐的头发往一边撞去,带鱼姐立刻撞向一边的墙壁,头痛欲裂。那男人见带鱼姐还想反抗,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嘴里大骂道:“你这贱人,是不是想死?”

带鱼姐最终软了下来,摇着头表示不想死,那男人才松开手。

那男人道:“我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这样吧,你要不还我钱,要不今晚你不要走,陪我一个月,然后大家便算了。否则的话我也不是好惹的,你敢乱来的话,我要你好看。”

带鱼姐既不想还钱,也不留下来陪他,她只想回家。

那男人盯着带鱼姐道:“你先去洗澡吧,我们先来一次。先说好,第一次可能有点痛,不过过后就没事,说不定你还会喜欢这事呢。”

带鱼姐看那男人就这点出息,做这么多事只是为了图这点快活,心里对他十分不屑,感觉自己之前真是瞎了眼,她现在对那男人完全没有感觉,内心还充满仇恨,她岂会去洗澡。

那男人见带鱼姐站着不动心里不知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忍不住又扇了她一耳光,骂道:“你妹的,叫你去洗澡你就去洗澡。别耍什么花样啊,否走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说了这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又不是叫你去死。”

为了防止带鱼姐耍花样,那男人从一边抽屉里拿出把刀来插在桌子上。

看着眼前锋利的刀锋,带鱼姐只能就范,乖乖地走向一边的卫生间去洗澡。

过了还没一分钟,带鱼姐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那男人有些烦了,道:“你又怎么了?”

带鱼姐道:“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那男人道:“要什么衣服,洗完了直接出来。”

带鱼姐道:“光着身子我不好意思。”

那男人见带鱼姐仿佛不想反抗,他在一边随手抓了两件衣服塞她手里道:“先穿我的吧,等会完事了我给你到街上去买。”

带鱼姐接过衣服默默地走向卫生间。

这次过了大概两分钟,带鱼姐又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那男人道:“你有完没完,洗个澡有那么难吗?”

带鱼姐道:“我来那个了。”

那男人道:“哪个啊?”

带鱼姐道:“就是那个,红的。”

那男人开始烦躁,表示不相信,要自己亲眼看到。

带鱼姐见骗不到那男人,只能乖乖去洗澡。

那男人道:“你不要再耍花样,否则我真要再打人了。”

带鱼姐不敢再说话,躲在卫生间里放水打算洗澡。

带鱼姐在卫生间里放水一放便放了十几分钟,那男人发现不对劲,要进卫生间看个究竟。

那男人伸手推卫生间门的时候,发现里面被反锁。那男人转身拿钥匙开门,等打开门的时候,他才发现带鱼姐早从窗户溜下二楼,而自己那两件衣服却她被当作逃跑的工具。

看带鱼姐在溜下二楼,那男人在二楼窗户口骂道:“你这个贱人,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带鱼姐在楼下对着上面骂道:“你这混蛋,我现在就去报警,看谁怕谁。”

那男人大怒,转身要追下楼来。

带鱼姐一看这阵势,赶紧撒腿就跑。

之后带鱼姐有一个多月不敢出校门,后悔自己之前没听爹娘的,惹到这么个混蛋,她有几次远远地看见那男人蹲在校门口,害她都不敢走出校门。

这事一直持续到有一天带鱼姐认识牛皮哥哥。

带鱼姐认识牛皮哥哥是通过她一个同学,那天牛皮哥哥去技校看望之前的同学,在食堂的时候他不小认识了带鱼姐,他对带鱼姐一见钟情。

那男人的事还是牛皮哥哥出面解决的,当时带鱼姐并不喜欢牛皮哥哥,她只是没办法才装作喜欢朱皮哥哥的样子,目的是为了对付校外的那个男人。

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大部分欺善怕恶,带鱼姐因为是女人,所以那男人觉得好欺负,觉得带鱼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经常躲在校门想逮带鱼姐。

牛皮哥哥彻底解决那男人的骚扰是有一次他邀请带鱼姐出校门去吃饭,但带鱼姐不敢,说外面有仇家,牛皮哥哥当时笑道:“没关系,有仇家我替你出面摆平。”

带鱼姐半信半疑,同时觉得老躲在学校里不是个办法,于是陪着牛皮哥哥走出校门。

在校外上牛皮哥哥摩托车的时候,那男人果然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他大骂道:“你这贱人,我还以为你要躲在里面一辈子呢。”

那男人上前就纠住带鱼姐的衣服,不让她上车,当时牛皮哥哥坐在前面打算发车,见那男人一副泼妇样,一脚踹了过去。那男人竟挨不住牛皮哥哥的一脚,被踹翻在地。

牛皮哥哥把车的脚架打上,趁那个男人还没爬起来之前上前又是一脚,嘴里大骂道:“你他妈的是谁啊,在这里这么嚣张?”

那男人大怒,捡起地上一块石头砸向牛皮哥哥。

带鱼姐在一边大叫道:“小心。”

这时牛皮哥哥的水果刀已架在了那男人的脖子上,牛皮哥哥盯着那男人道:“你再动我的手就发抖了。”

那男人果然不敢动了,他丢下石头。

牛皮哥哥道:“你是哪位啊,她跟你什么关系,你快说?”

那男人道:“完全没有关系,纯粹是一场误会。”

牛皮哥哥看了看一边的带鱼姐,问道:“她跟你这什么关系,是亲戚吗?”

带鱼姐道:“我也不知道,他好像喜欢我吧?”

牛皮哥哥道:“那太好了,既然都是喜欢你的,那大家一起吃顿饭。”

那男人早觉得遇到个更狠的,听说还要一起去吃饭,他早吓得两腿发软,那男人道:“大哥我先不吃了,我家老婆做着饭正在等我呢,我得快点回去。”

牛皮哥哥收回自己的水果刀,转身走回自己摩托车旁边,然后他招呼带鱼姐上车。

那男人看二人离开后,总算松了口气。

在路上,带鱼姐坐在后面紧紧抱住牛皮哥哥道:“牛皮哥,你真厉害,几下就打发掉那烂人,我喜欢你。”

牛皮哥哥笑道:“你说得是不是真的啊?”

带鱼姐道:“是真的,但你得承诺我以后我每次有危险,你都要像今天一样保护我。”

牛皮哥哥道:“那是必须的。”

带鱼姐就是这样喜欢上牛皮哥哥的,并且最终嫁给了牛皮哥哥,婚后还生下了小牛皮。

跟牛皮哥哥混在一起后,带鱼姐才发现其实牛皮哥哥有很多优点,比如说他对朋友很讲义气,对父母也算还孝顺,虽说有时候喜欢好勇斗狠,但私下里却性格温顺,最主要的是在追求速度带来的快感一事上几乎与自己一模一样。

与之前那男人一比较,带鱼姐觉得牛皮哥哥不知优秀多少,而且牛皮哥哥还比那男人更年青,更有男人味道。

到了结婚的年龄,其实带鱼姐一家人的观点是明确反对女儿与牛皮哥哥结婚,觉得牛皮哥哥就是个混混,没有一技之长,也没有学历,整天骑着个摩托车瞎逛,到处好勇斗狠,完全一文不值。

但带鱼姐固执地选择了嫁给牛皮哥哥,为此她了付了沉重的代价,跟家里断交了,家里不再认带鱼姐这个女儿。

牛皮哥哥当时对带鱼姐他爹娘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证明,我虽然不是最优秀的男人,但我是适合你女儿的男人。”

带鱼姐他爹娘当然不看好牛皮哥哥,说谁都会说的,他们当时用扫把把牛皮哥哥二人赶出了家门,从此不想再联系。

尽管如此,牛皮哥哥逢年过节还会到带鱼姐爹娘家送礼,并且娶带鱼姐的礼金一分都没少,牛皮哥哥道:“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带鱼的爹娘,不管他们对不对,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们养了带鱼那么多年,我不能亏待他们。”

带鱼姐爹娘直到牛皮哥哥车毁人亡的那一刻都没有与他讲和,尽管他们看到小牛皮都那么大了他们有无数过想跟牛皮哥哥讲和,可惜一直碍于脸面说不出口,

到牛皮哥哥彻底不能说话了,牛皮哥哥出殡那天,带鱼姐爹娘终于来了,尽管来得晚了一些。

那天带鱼姐哭得伤心绝望,她娘安慰她道:“这都是命啊,也怪我们,如果早点站出来劝导她,也许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我们固执啊……。”

带鱼姐没有厌恨爹娘,她知道牛皮哥哥一生为车而活,为速度而生,他与自己一样,他是追求理想,与人无忧,一如自己一样,也与人无忧。

牛皮哥哥死后,带鱼姐带着小牛皮到爹娘家住了一段日子,之后又带着小牛皮返回乡下。

等小牛皮要念小学的时候,因为县城小学的教育条件要比乡下小学好,于是带鱼姐把小牛皮寄读在爹娘家。

带鱼姐也没有想过再嫁,在她内心深处,她只有牛皮哥哥一个男人。

小牛皮在县城小学适应了之后,带鱼姐开始继承牛皮哥哥的遗志,她找到牛皮哥哥生前的车队,表示自己要加入他们。

牛皮哥哥生前那个车队自从损失牛皮哥哥一员大将之后,便一厥不振,成了行业内倒数第几名,很多车手都纷纷转队。

对于带鱼姐的到来那车队当然很高兴,不过他们不太信任带鱼姐的技术,老公行未必老婆也行。

带鱼姐为了证明自己,做了几场车手的替补,果然不负众人所望,带鱼姐一连赢了好几场。

那车队这才相信了带鱼姐,感觉她能给车队带来富贵荣华。

没人明白带鱼姐生过孩子为什么还要去参加那种危险比赛,那种危险的游戏只适合单身无牵无挂之人去参与,它不像国外的那些赛车手,有足够多的安全措施,事故发生率较少。这时的地下赛车比赛,没有多少安全防护工具,地下车队比赛其实只是一场带有生命危险的赌博游戏。

杨凡当然明白带鱼姐,自从牛皮哥哥逝世,她非常孤独,这种孤独不是说勾搭几个男人放纵几回便可以得到解放。牛皮哥哥逝世越久,带鱼姐便越孤独。带鱼姐不是生无可恋,而是孤独,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这种孤独没有人可以让她充实起来,只有那个已经逝世的牛皮哥哥才可以。

杨凡最后一次见到带鱼姐是在医院里,她比赛之时发生了严重的车祸,当时杨凡与表弟带去了一些礼物,是她之前很喜欢的一些东西。那会带鱼姐在医院里生命垂危,她脸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她看不见她之前喜欢的那些类似长江七号布娃娃。

看到带鱼姐眼前的情况,杨凡与表弟忍不住落泪。

在医院的带鱼姐只能说话,但声音极小,她慢慢地说道:“你们不要伤心,我很快就要与我的牛皮哥相见了……。”

只过一天,带鱼姐便在医院里死亡。想起小时候带鱼姐对自己的好,杨凡与表弟痛哭流涕,那时杨凡与表弟寄养在外婆,带鱼姐就像他们的母亲一样照顾他们,

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泪流满面,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勇往直前。

牛皮哥哥与带鱼姐姐虽然不是那种大人物,不是那种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不是那种为国损躯的英雄,也不是那种战死在沙场壮士,但直到今日,杨凡还能随时想起他们二人脸上那亲切的笑容。

在与表弟到菜场买好菜回去的路上,杨凡看见不远处有个兜售布娃娃的夜摊。那个夜摊引来一群孩子围观,看着摊上有个大大的长江七号布娃娃,杨凡与表弟同时指着长江七号问题:“这个多少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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