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谎言被揭穿，灵锡是一点儿都不慌乱，脸不红心不慌地说道：“为师将你收为闭门弟子，足以可见为师对你寄予厚望了。”

玉瑶斜眼看他，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开口说道：“听大师兄说，当年你也是对他这么说的，还说只要有他一个弟子就够了。”

结果呢……

“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玉瑶忍不住感叹道。

灵锡：“……”

“你这孩子！”灵锡哼哼两声，没好气道：“你要是再揭为师的短，为师可就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了。”

玉瑶大眼一睁，吃惊道：“师父这是在安慰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哄骗无知少女呢。”

灵锡撇撇嘴，不高兴道：“无知少女可没有你这般难骗。”

“其实，我也很好骗的。”玉瑶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轻捻了一下，“请师父多多安慰一下徒儿吧。”

“那你还是继续伤心吧。”灵锡捂住储物袋，分外无情地说道。

玉瑶“啧”了一声，静静地盯着灵锡看，也不说话，打算用眼神谴责他没有师徒情。

两人对视了半晌，最终没忍住，哈哈大笑。

积压在玉瑶心头已久的难过情绪也因此消散了不少。

师徒俩闲扯了一会儿，灵锡问了玉瑶是如何恢复记忆的，玉瑶只道：“一头撞在树上就恢复了。”

闻言，灵锡不由感慨道：“那可真是巧了。对了，晚点我可得让你大师兄去一趟万佛宗，把这件事情告诉尊者。尊者为了让你恢复记忆，不顾身体不适，硬着强撑着翻阅典籍，想尽了办法。”

玉瑶想了想，说道：“不用大师兄特地跑一趟，我等下要去万佛宗，顺便亲自把恢复记忆一事告诉尊者吧。”

说着，顺便把毗昙尊者有事让她帮忙一事交代了。

灵锡微微颔首，缓声道：“尊者对你一向照顾有加，难得有事交代你帮忙，你可得尽心些。还有，若是没把握完成的话，记得回来找你师兄帮忙，万万不可勉强。”

玉瑶欣然应下。

灵锡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看了眼天色，发现已经接近晌午，差不多到了万佛宗用膳的时候，挥手道：“好了，赶紧去吧，别耽误尊者的事儿。回来的时候，顺便带几个斋菜啊。对了，为师最喜欢罗汉斋、佛手卷、罗汉小炒，素包子……”

一口气连报了十几道菜。

玉瑶斜着眼睛，面无表情道：“何必这么麻烦，干脆把整个膳堂的东西都搬回来好不好？”

“那敢情好啊！”灵锡一拍大腿，出主意道：“对了，咱们宗里不是有个大食盒吗？那个勉强可以把膳堂里的斋菜全部装上，你把那个食盒带上。”

随着话音落下，是漫长的沉默。

许久之后，玉瑶甩给他一个鄙视的小眼神儿，让他自己体会去，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灵锡愣了愣，连忙追上去道：“不想带食盒也没关系，可别忘了给为师带饭啊啊！！！”

回应他的是一道冷漠的背影。

灵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