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军官，您去哪里呢？”毛蛋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后，又想起了现在的时间，现在正是执勤的时间，一般是不能出来的。

“去处理一些事情，你刚回来，不过应该也听说了，前些阵子学生闹得沸沸扬扬，都吵到北洋政府外边了。”

毛蛋明白黄军官嘴里说的是学生大起义：“那也已经结束了啊，这是又有什么新任务了？”

“前阵子我去负责镇压学生，不过没想到手底下的一个兵一时冲动打死了好几个学生，现在有一些难缠的家属上来闹事，我得作为北洋政府的代表去慰问他们。”

手下的一个兵？打死了好几个学生？一个念头在毛蛋头中闪过。

自己的弟弟欢乐就是混在学生的游行队伍中被打死的，而黄军官嘴中说的，这个兵十有八九就是杀死弟弟的凶手了。

“黄军官，我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肯定还在恨我，可是我现在有一事相求。”毛蛋说的无比诚恳，眼泪也快掉出来，“求您能不能告诉我？您手底下开枪的这个士兵是谁？”

黄军官狐疑的打量着毛蛋上下：“孟铎，阿不，是毛蛋。你现在已经不是北洋政府的人了，也不是当年那个军官了，所以我们北洋军有什么事情不是你能知道的，明白吗？我的下属就算犯了任何错误，那也是我的下属。这是看在曾经的交往上，我才和你说了这么多，要换成是别人，我早一枪毙了他了。”

“谢谢黄军官的劝告。”毛蛋儿克制住心中五味杂陈的情绪，给黄军官鞠了一躬，也算是为当年的事情道歉。

黄军官最终没有选择帮他，直接扬长而去，毛蛋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没有责怪。

他不敢再问下去了，接着问，肯定会吃到黄军官的抢子，毛蛋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一腔热血的少年，面对一些无可奈何的事情，他不能再选择硬刚。

不过很快，毛蛋没有白白在北洋政府门口蹲守，李存存这个他当年最好的兄弟从里面出来了。

“存存，李存存！我在这里！”毛蛋大声的呼喊，神色激动，双手不停的挥舞着。

李存存先是在原地错愕了几秒，因为这声音太熟悉，是他当年最好的兄弟毛蛋。

李存存循着声音快眼望去，真的是毛蛋！

俩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们之间没有隔阂，没有地位的间隔，两人朝向对方奔去紧紧的相拥，也不在乎彼此的身份。

“我这些天看了报纸，农工们都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找我的，这些日子都是我在值守，就等着你呢！”李存存笑出泪来，眼睛眨也不眨，“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这么多年过去了，生怕你死在外边都没人能带回来你的尸骨。”

“我回来后第一个相见的人就是你，妹妹怎么样了？一切还好吗？你呢？现在在北洋军当什么官了？”毛蛋本来有更重要的问题想问李存存，不过现在全都变成关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