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跟踪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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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长,这是艾城警方发回的密电!他又杀人了!”中尉周萧将密电文件递给吴麒,吴麒看着文件内容,不屑的笑着。

“老革命军人后裔,不善待老人,老人暴死家中数日,名叫刘坤的这小子够混蛋的啊!他爹都生蛆虫了,他倒是还有心情在夜场里赌博玩女人?死的活该,不过……”参谋长点了支烟,他回头问中尉:“你能确定咱们的跟踪调查一次差错没有过?还是……楚良早就发觉了,只是不在意咱们!”

“别闹了我的老排长!您不是说从他七岁就开始秘密观察了吗?我入伍时不到一年就接了这个活儿,出差错?不能不能,再说了,黑眼的事儿,他不是还不知道呢吗?”周萧闹着头,一脸的不自信。

吴麒愣是多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随手摸过一份文件:“自己看,看看有什么苗头。”

周萧接过文件:“非法入境?干嘛不直接毙了他!这厮也太猖狂了,还是雇佣兵!排长这……”

吴麒一扬手,他指着整个参谋部忙碌的人:“黑眼一事,务必产出!这个小佣兵,一定会把黑眼的事透漏给姓楚的!而且……我认为鉴于他父亲的原因,他是来做说客的!”吴麒一下敲中了文件上易木戒的头像。

“放长线,不一定有大鱼上钩,但是…不放线,所有的鱼都会长大!”周萧严肃起来。

吴麒一拍桌子:“通知反恐处和边防,这回我该用渔网了!要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是!”

周萧打了个敬礼,向后转,齐步走离开了参谋部的指挥中心。

第二天,天气大好,南天有几片一样的白云缓缓向西边蠕动,形状发生着一丝丝的改变。楚良饮下一杯自来水,吃着大街上买来的鲜黄瓜,抿一口醋,又将一颗剥好的蒜瓣丢进嘴里,意味深长的咀嚼着。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楚良接通电话,他没出声,那头的人闷声闷气的说:“闸北街河边上的范氏家具厂,钱呢?”

楚良直接挂了电话,抠掉电池。

那个给楚良打电话的人用的是路边的公用电话打的,他正奇怪为什么楚良没告诉自己钱的事儿,这时一个骑摩托车戴头盔的人飞驰过来,顺手讲一个牛皮信封丢向了电话亭。

“砰”的一声,信封沉甸甸的砸中了电话亭玻璃。

那人赶忙从电话亭走出来,捡起牛皮信封,里面是一叠红色钞票。他再看送钱的人,那人已经飞快的在前边的胡同口拐了弯。他把钱塞进了口袋,快步走了过去,到拐弯处时,发现是一条死胡同,三面几米高的水泥墙,没有出口和门面,只有地上的一些零散垃圾:人呢?骑车飞过去了?

这是楚良来省城时就带来的大行李箱,一个长有一米多,高三十多公分,宽半米左右的特殊胶革皮箱,内部框架是合金金属,还在里面贴了一层用二极管和二氧化硅制成的反射线铂皮。那个东南亚商人把这种箱子卖给楚良时多嘴问了一句:“你该不会是用这东西装毒品吧?”

楚良斜了他一眼:“装冥纸,有意见吗?”

“呃……没,没什么。那些底片成像会让安检的那些家伙只看到衣服和书籍之类的东西。”

天气有点热,楚良焦躁的提着空箱子在院子的大门边上等着,不时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终于,耳熟的摩托车声响了起来。楚良扯开大门,一个戴着头盔一身黑西装的家伙骑着车冲了进来!

“搞什么?这么慢……”楚良看到了摩托车底杠的划痕:“你翻墙了?”

那人取下头盔,露出了满是绷带的脑袋!然后脱光了西装和皮鞋。

楚良打开箱子,那人躺了进去,蜷缩成一团。他在盖上箱子的瞬间从那人的脖子上拔下一枚五六寸的透骨金针,这才盖好箱子,拉上拉链。楚良迎着阳光看着略现出青紫的金针,吹了口气,吹干了金针上污浊液体,然后把金针扎进了自己左手掌腕骨的肉里。

他似乎是忘记了什么,返回屋里,看着大厅里茶几上的乌鸦标本,然后打了个电话,他略带笑意的说:“房东大叔,我觉得我还是住宾馆合适,在艾城朋友帮我租好了一个别院,而且我只在省城住几天,所以……不好意思啊!哦,这样,房子真的很舒适,一天的房钱也该给还得给,一个月租金三万,那我把一天的房钱放在大厅的沙发坐垫儿下了,呃……钥匙会有人替我给您的。”

与此同时,不远的高层建筑中隔着窗玻璃有两名便装军人,一个是中尉周萧,一个是一名二级士官。

周萧挪开望远镜:“这孙子,刚租下一幢别墅就要出门?他买不起两个人的车票吗?居然让那个家伙躺在箱子里?哼……通知省城的机场、火车站还有汽车站,严查可疑人员的行李箱,有必要时,开箱检查!”

“是!”那名二级士官应声着,又踌躇道:“派人去抢他箱子直接打开不行吗?”

周萧回头瞪着:“少废话!参谋长说他不是一般货色。抓现行,看他怎么逃。直接去抢去抓,万一他三下两下把咱们的人搞定,那算什么?在人多的车站上,我想他绝不会伤及无辜!”

“不一定吧?杀人犯都是亡命徒!”

“参谋长说了,这货只杀他认为是混蛋的人,别娘娘唧唧的,快去!”

楚良挂了电话之后,把房钥匙套在了乌鸦标本的脚腕上,然后从自己脖子上拔下一枚六七公分的银针,扎在了乌鸦的双翅之间,并把乌鸦从标本钢座儿上拔了下来:“去吧。”

乌鸦扇动着吱吱作响的翅膀,从东边开着的窗子飞走了,也带走了这幢别院的一串钥匙。

锁好门,拉上行李箱,在门外招收停下一辆出租车,那司机摇下窗玻璃:“是楚良先生吗?您给出租车公司打的电话叫了车!”

“是!麻烦开一下后备箱。”

后备箱开了,司机问着:“沉不沉?我帮您。”

“呃,不用!挺轻的,除了衣服就是几本书。”楚良很轻松的将箱子拎起来平放在了后备箱里。

……车子开动了,司机无聊的问着:“先生,这大热天怎么选了坐火车呢?飞机场离这里又近……”

“呵呵,师傅,对不起,我先睡会儿,到了车站招呼我。”楚良闭上了眼睛,司机很没趣的摇了摇头。

因为怕楚良放在沙发垫下的房钱不保险,又怕楚良说的那个拿着自家钥匙的朋友进院子偷东西,所以房东驾着小轿车快速的来到了别墅大门外。一下车,门前没人,一只黑色的大鸟从头上飞过,将一串钥匙丢了下来!

房东十分吃惊的捡起钥匙,边开门边自言自语着:“这房客是训鹰的吗?真有一套。”

一进门,房东傻了,院子里扔着一只头盔和一辆旧125摩托车,地上还有一件西装上衣一条西裤和一双鞋!他着急的冲向房门,透过门玻璃看到了屋里乱翻东西的周萧!

“嘿!你个大胆的贼!我弄死你!”房东拎起门边的一条棒球棍,踹开了房门!

周萧见来人气势汹汹,急忙大声喊着解释:“哎呦!哎哎…大叔,大叔,我…我当兵的啊!在查案子!”

“老子他MA是总司令!查你爸爸的蛋啊你!找死……”他一棒子抡过去,周萧一个后空翻跳到了大厅茶几的后面!并慌乱的摸证件。

房东赶忙揭开沙发垫子,一共一万块未开封的新钞。周萧这时已经摸出了军区特种作战反恐处的红色证件,他指着房东手里的一万块钱:“赃物!呃不,赃款!这是赃款!”

“脏你爸爸的蛋啊你!这人家给我留的房钱!你别动,证件拿来!”房东五十岁左右,膀大腰圆,他见这年轻人二十来岁的,一脸苦B相,抽过证件后,看清了问:“怎么进来的?”

周萧一指东边,窗子开着,他紧张的说:“它本来就开着……您…您是房东吗?”一副反怀疑的口气。

“废话!不是房东我会有钥匙?”他头也不回的一指踹坏的房门,“我找你们领导投诉你!当兵的还私闯民宅了你!”

周萧指着门:“可你不也踹开的吗?”

“大门!大门我开的,傻子!呐,这不是钥匙?不信你试着。”房东走到门口对着坏了的门试着钥匙,无意中发现,院子里的衣服不见了!

这别墅的房顶上一只目光呆滞的乌鸦,脚下抓着两件黑色的西装,像是在等待命令的士兵,脑袋东张西望的环顾着。周萧跑进院子里时,这乌鸦抓起衣服飞走了。

到最后什么都说开了,周萧声称刚才离开的楚良是个杀人犯,还叮嘱房东大叔,以后出租房子,先拿对方的身份证去警察那里核实身份。说完他骑上125,也没戴头盔:“什么别墅住一天一万啊?”周萧十分郁闷的离开了。

“那少爷也没身份证啊?我当然想去问来着。”房东自言自语着。

省城火车站人群众多,熙熙攘攘的黑压压一片。又加上所有旅客开箱检查的通知,车站入站口的旅客显得十分愤懑,人群中不停传来谩骂和牢骚的回音。天气热的要命,楚良不知何时买了一套新的休闲装,穿着拖鞋,衣领和拖鞋上的标签还没撕,悬在上头。

他拉着箱子过了安检,然后在两名不算漂亮的安检小姐身边打开箱子。

“就这些吗?”一名女孩翻了翻箱子里的几本杂志和一套黑西装。

“是啊!就这点行李。”楚良摸出手机让她看时间,“我得去检票,车来了!”

楚良收好行李向前走去,身后传来一句嘲讽:“拉这么大个的箱子就装这点玩意儿,搞毛啊。”楚良心想:为什么不提高一下你们工作人员的素质呢?可疑人员就我一个,这个车站的旅客跟着受洋罪。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看到了即将发车的检票口。

准备上车时,楚良尽量往车尾方向走,人很多,但是火车最后一节是邮包车厢。楚良上了车,挤到了最后一节车厢处,从左手手肘的肘弯处拔下一枚三四公分的黑色细针,用这枚细针趁人不注意打开了邮包车厢的门。

他关好门,旁边一个穿着楚良之前装束的家伙在这里等他。楚良从左手腕处拔出皮肉中的那枚六七寸长的透骨金针,扎在了那人的脖子上。他打开箱子,将西装给他,然后那人将头上的竹编凉帽递给楚良。

楚良换好了先前的黑衬衣和休闲裤,又将新买的衣服丢在一旁。他身边这人就是那个浑身缠满白色绷带的家伙!此时已经换好西装,穿上了楚良的拖鞋。

楚良笑道:“拖鞋挺合适,但别跑掉了,给你系上点东西吧。”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一点尼龙绳儿,把认字拖鞋和这家伙的脚趾栓在一起。

“上面,然后回艾城下车,”楚良从身上找了一会儿,“给,哮喘药,知道给谁吧?”那人用他那满是绷带的脑袋点点头。

怪人推开火车车顶的天窗,纵身跳了出去,在车顶上平平的躺了下来。楚良再次打开邮包车厢的门,手里空空如也,他连那个花了三万块买来的箱子都留在了车上。

楚良一边挤一边喊着:“送人的送人的,叫我下去啊各位,让一下不好意思,买的站台票送人的,麻烦了,麻烦了……”

火车开动了,周萧和那个二级士官直愣愣的,他俩在月台上看着绿皮车缓缓离开。周萧扫兴的骂了一句:“奶奶个腚的,让这孙子给耍了!”

他们不悦的往回走,二级士官很严肃的说:“要不,咱们追到下一站上车再查一查?”

“查个屁啊白痴,估计换成是你的话,可能你会上这么明显被抓的列车!”周萧气呼呼的,但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在火车车尾远处的无数列车轨道之间,一个拎着黑色塑料袋子,穿着黑色人字拖鞋、休闲裤,长袖黑衬衫戴凉帽的拾荒者。

夜深了,省城精神康复中心的接待室里,楚良老老实实的捧着一杯咖啡坐在竹椅上。院长意犹未尽的说:“其实你妈妈的手艺不错,刚才还吃着她给大伙下厨的白鸡炖鲜笋!可是……嘿嘿,为什么从艾城的私家医院转院来省城。你知道,她根本不会做出伤人事件这种事。上头有领导安排,具体的……唉,抑郁型精神失常的妄想症患者其实不算特例看护的,只是你父亲在世前付下了二十年的住院护理费用。不光是没到期的原因,况且你妈妈的确还没痊愈……”

“好吧!我不接她走了!”楚良放下杯子,他站了起来:“但她要是死在这里的话……”楚良从身上摸出几摞未开封的红色新钞放在桌子上,然后在糖盒里捏了一颗方糖,丢进咖啡杯。“哐啷”一声,杯子就像是被坠落的方糖给击碎了,碎成了几瓣儿,谁都知道物理原理不出错不会发生这种事!楚良冷笑起来,“院长,呵呵,您就多费心了。”

院长颤抖着送别了楚良,黑夜中,他看到这个年轻人被风吹起的衬衣,他的背腰处,是斑斑点点绿萤萤的光亮,越来越远,像远山中跳跃着的鬼火一般。

在河边的家具厂里,楚良见到了小敏的父亲。

“你要多关心自己的女儿,她哮喘很厉害,常与朋友喝酒。”楚良推辞了范父的让烟,“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你不喜欢见我这个你女儿所谓的男友,可我告诉你,她特别想念你和她的母亲,你们离婚的事,告诉我有什么用?还是越早越好的自己去告诉她吧!还有,她一个月工资八千块,大可以在艾城租一间像样的公寓住,可她一直住着你发达之前的佛缘社,那个卖香火的破房子。”

范父吸着烟,许久才问道:“你会娶我女儿吗?”

楚良起身离开,头也不回的说:“她现在只缺亲情。”

夜幕下,楚良没有同行的人,满脸扎着各色各样的金针、银针还有黑色的磁化钢针!他像发了疯的狼,手脚并用的,朝着艾城奔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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