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泣血的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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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这是?才半年多,你不光成了家,还即将当老爹了?老家那边的?也没听你提过啊。”石冲把双手的东西往地上一搁,进了客厅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掏烟一发,兀自点上,打火机丢了过去。

“你小子,二十郎当岁烟还不戒,以后像我这样,哼……想戒都难。”吴远也抽了起来,二人对坐着,“老规矩,不喝茶,喝凉白开,待会儿好下酒水。”茶桌上一个透明水壶,他摸了个茶杯给石冲倒上。

石冲笑着,抽几口烟便往烟缸里弹烟灰,头一摆:“班长,说真的,兄弟真得要谢你,那个畜生,要不是你告诉我……唉,要不一会儿我请你……”

“去你的,滚!”吴远一摇手,“来者是客,我应该请你才对,来,喝水,这一路赶得,还是这么风一样的速度,千把里路,一上午就过来了,不会又是部队学的那套吧。”

“嘿嘿嘿……找了个物流来这边的车,一路超车赶到。”石冲笑着。

“说说,我到现在不明白,为啥你哥姓刘叫刘坤,你却姓石呢?”班长这一问,倒是让石冲开始说起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刘坤和石冲是同母异父,当年刘坤的父亲刘福童患上了绝症,所以他们的母亲便改嫁他乡,直到石冲九岁那年,他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大自己十七八岁的哥哥!

石冲说,刘福童当年参加过建设兵团,也给山里支过教,后来在这边的地方立过几次功,到文Ge后便有人给他说了房媳妇,听说娶回来时就有了身孕。是人都知道,再好的世道也有不怕死的土匪流氓,他和刘坤的母亲,在还是大家闺秀的时候让人给祸害糟蹋了。

“Ma了个B的……”听到这里吴远狠狠的将茶杯蹲在桌上。

石冲接着说,母亲快四十才改嫁的,等怀上石冲的时候,才知道现在的丈夫是个流窜犯,当时的山里头就是这样,有很多流窜犯都逃去人烟稀少的山里!于是在领证件时,当地民Zheng部门就报告了上头的公安。后来被抓并定下了罪。杀过四五个人,那必定是逃不过一个“死”了!

当时枪决是在河Bei老家,石冲出生前父亲就没了。后来母亲一个人把石冲拉扯大的。

“你知道,我妈为了让我当兵,给武装部那帮孙子送了多少礼?去他Die的了我就……”石冲苦笑着,当时武装部的人一口咬定杀人犯的儿子不让当兵,什么鬼道理?可石冲的母亲因为卖血还钱让儿子当兵,在服兵役期间,还老怕儿子苦着累着。石冲是退伍那年才知道母亲之前给他寄去部队的钱是这样来的。

“你知道吗?我妈是我哥看着走的!他怕我知道了母亲去世的事,当着兵就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就又给我寄了一年的钱!我写信说过多少次了,津贴够花、津贴够花,可一直到年底我才知道,我哥为我妈去世的事心都寒透了!那姓刘的老东西居然一直享受五保户的待遇,还居然从二十几年前的绝症活到了现在!”石冲不停的摇头,“我哥就他Ma的该死?你说你咋招上那么个揍行的混种了?”

吴远伸手拍拍兄弟的肩,二人眼中湿润,但吴远强忍着说:“兄弟!嗨、嗨…兄弟!听哥说,等哪天那姓楚的……”吴远意识中停顿了一下,语气也变了,“Ma的,好人有好报,恶人早晚也会受到天谴。”

石冲说他哥当初特别想找个上Hai姑娘当媳妇儿,干净、又洁癖的叫人生爱!古有一女不嫁二夫的美传,听人说上Hai姑娘个个都是烈女!所以石冲一直想按去世的刘坤心中的念想,将来也找一个那里的女孩儿。

他说刘坤每次到河Bei看他和母亲的时候,总会望着天上白白的月亮发癔症,想象心中未来的美好生活,是和一个那样纯爱、纯洁的姑娘一起。

“可他死的时候眼里是充血的!他就死在月亮最美的夜里!”石冲眼里充满了泪水,泪珠在眼里打晃,然后他一甩脸低下了头。

“没错,当时我们去艾城验尸的时候,你哥的确是平静的躺在马路上,三十几岁的男人不成家,可能是没遇上个更加好的!所以才去了那种地方……”

“不是的!”石冲吼着,“女人在他心里太理想化的美,可现实在这世上,全都一个鸟样!他恶心这世上的不干净,有生理需要为什么不能去夜总会?而且那种地方不照样是存在的吗?如果不可以、不合法,难道就为了减少强jian案的犯罪率?可姓楚的那混种凭什么取舍别人的性命?”石冲有些控制不住了。

吴远声音很小的:“死因不明,但停尸所里的监控确实是楚良把尸体偷出去的!”

石冲狞笑着:“赶尸人的后代?哼……我才不管你是什么野货混种……”

“法律自由定夺……”吴远未说完,石冲吼着打断他!

“可法律也有呆滞的时候!”石冲说完,吴远皱眉看着他,石冲又一挥手,苦笑道:“是!你是警察,说这个你接不住话,算了,人各有志,做兄弟的不能碍着你的面子。”

“别说这些行不行?走,喝酒去!不醉不归,今晚你就住这儿,咱哥俩儿再好好聊聊……”

石冲站了起来:“不必了!警察都忙,哪有空陪我这闲人喝闷酒。”他说着将一张照片丢在桌上,“我哥喜欢的类型,我烦了!”然后石冲怪异的笑着。

吴远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但石冲抓起黑背包走到了门口:“沙鹰,别忘了你我的誓言,我们曾在国旗下一起发誓!所以,我要是看不见下一个日出了,你告诉她,我早就有别的女人了!比她性感一百倍,床shang功夫也让我夜夜暗爽。”

“嘭噔——”人走了,门摔得很轻。

吴远捏着相片:“怎么是她?”他翻看背面:敏敏,上hai市nan京路……

下午吴远跑回了队里,他把今天的事做了初步汇报告知了反恐处的一个熟人。

“胡闹!”吴麒将周萧打印出来的文件看完之后火了!

“这个吴远什么来历?通知当地警方把他撤下来!这么干什么机密漏不出去?”吴麒一指周萧,“还有七号,叫她也滚回来!我问问她具体事项!还愣什么愣?”

周萧一抓脸,不情愿的说:“吴远啊…参谋长!吴远!”

“干什么?姓吴的我就都得给他留面子吗?撤他的职算是照顾他了!不关他半年禁闭……”

“参谋长……”周萧提示着:“去年咱们去xin疆视察军备考量!你堂叔家那个死活要复原的一级士官大儿子……”

吴麒心里一惊:“哦……哦是吗?我老家堂叔比较多……那……那先把七号撤下来吧。这事儿我琢磨琢磨,嗯,你没去盯着旅部那边吗?旅长没说什么吧?”

“那倒没有。”

“行了,你滚吧。我先睡会儿,等七号来了叫我。”他倒背着手,装出很轻松的样子。

“是!”周萧离开了反恐处。

吴麒赶紧抓起电话,和颜悦色地说:“喂?三婶儿啊?我三叔在家吗?哦……你喊他一声,我跟他说说咱家我弟弟的事儿……”

当夜,楚良紧随易木戒冲出别院,追着那道黑影向山边跑去!凭直觉,易木戒一路追追停停的。楚良追上他后,冷冷问着:“怎么停了?味道不见了!我看看……”楚良低头寻找痕迹。

易木戒看着天上惨白的月亮:“别找了!遇上高手了!气味儿和脚印,还有草丛折断的草叶、树枝什么的,都是两小时前设计过的!”易木戒用黑刀-鬼乌鸦挥动几下,“哟,连它都感觉不到敌意了。”

“不好!”楚良心中一惊,却低声说,“你说……来人会不会冲着小敏……”

易木戒一拍大腿:“我就知道你小子惹下不少仇家!还不快回去救我的妹子!”他往回疯跑起来!

“什么时候成你的妹子了?哎!不用急,哎呦……”楚良缓缓往回走着,他已经和易木戒从小别院追出来几十里路了,就像之前瞎聊的时候跟易木戒提过的,自己的能力和爆发力,没有阴兵协助时,这种飞速的奔袭,楚良只能坚持一会儿。

胃里一发慌,更是一步也不想跑。而易木戒早在这月照当空下跑的没了影儿。

走了几步,楚良咬几下手腕,忽然觉得疼痛也抵不住胃里的不适了。但轻轻的一阵细碎脚步之声,楚良警觉的压低了身子。

侧耳倾听,荒野里静悄悄的。当楚良注意到今晚这天空中惨白的月亮,快要被浮过来的乌云挡住的时候!他觉得有种很不好的事要出现,一种不祥的预感。

“死。”一声细细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黑影在眼前一闪而过。

刀子划开衣服的声音,割伤**的痛感,一股脑的钻入楚良的全身!

他只觉得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

眼前一片血红,倒下去的时候,就像天上的白月亮流淌出血一样的泪水一般。

耳畔的狞笑声扑朔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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