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老板真的高兴，也许和玉珍喝酒有缘，也许谈下来买地的关键事项，也许看见我和她有笑模样了。她喝多了，有点高。她大包大揽的告诉玉珍：

“没事。都包在我身上。”

我出去刚进来，没听见他们唠到哪了，不知道啥事都包在她身上。

我在专心的想，这回老板可非比往日，喝得太高。以往，她是喝多少不走板的呀，今天格外的显得高，怎么样把她弄回家呢？她买单的时候伸手够了两次挎包都没够到手里，异常的不能自控，还是我帮她数的钱；要不是玉珍和我在一旁架着她，她就能滑倒；嘴里也不知道叨咕了多少遍，“没事，我都包在我身上”。嘴里还磨磨唧唧的说：“再也不喝红酒了，后反劲。放开我，我没喝多。放心。”

到了肛肠医院，老板还撕撕巴巴的非下车送玉珍两口子到病房，。

玉珍害怕她酒疯耍到病房，说：“不用你送，你喝那么多酒，快回家吧。”

老板还非要下车，一个劲的说：“没事。我没喝多。送送你。老韩你可千万想着，把把……。”

我说玉珍：“你俩扭头就走。我开车也走。就好了嘛。”

我将中控锁锁上了车门，窗户紧闭，开车就走了。

走出一条街。老板找出来湿巾擦了擦手，平静地说道：“别回家。拉我上海边吹吹海风。我要换换气。”

“瞎。你装的？没喝高？”

“嗤。这点酒？至于吗。我这是，老李讲话了，叫——战术喝高。”

“买地的事谈妥了？”

“嗯。你猜韩大云这个王八犊子他个人要我多少钱。”

“多少？”我看她伸出来两个指头，就又问：“万？”

“再加一个零。二十万。作为交换条件，那块地他就白送给我，不要钱。”

我又问：“狮子大开口哇！这是。你同意了？”

“我这不是喝高了吗。就没往下谈，我俩都说好了，住院呢有的是空，慢慢地谈吧。你说，我就纳闷了，他怎么样能白送给我呢？”

还不等我说话，突然我闺女打来电话，哭腔说道：“老爸。这个工作我不干了。又要对换，下基层。烦死我了。领导找我谈话了。”

我感觉很突然，想了想，心虚的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工作。一切有你钱姨呢。”说完了，我也感觉心里没有底，不知咋地想求老板；她不是曾经说过我闺女的“转正、升职、调高层，都是她一个屁的事”吗。我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道行，无论如何这个事非得求她了。

可是刚刚在昨天我和这个钱姨闹了一个不愉快，我不是受不了她的气出走了吗，害的她跪下求我才收场；她又百般的曲意奉承，我俩还没恢复、和好到往日里的仰人鼻息、息息相通呢。这不是有买地的事打岔，我这口气还没顺过来；她也不是白跪的人，非得争回个面子不可吗。

正在我要张口求她，尤未张口的工夫，她问道：“你闺女来电话说啥？”

“她说领导找她谈话了。工作的事又要有波动。”

谢天谢地，还不用我舍个老脸求她，老板说道：“给你闺女打电话，我问问她咋回事。”她见我开车打电话费劲，又说：“你好好开车吧。我打。”

一时，她打通了电话，说：“我是你钱姨。你刚才给你老爸打电话了。给我再说一遍好不好。——嗯。嗯。嗯——不要紧的。我打个电话吧就好了。想着哪天来给我做凉菜吃啊。——再见。”

她挂掉了电话。又打电话给谁，说了一个开头，就说道：“喂。喂。喂。”她告诉我：“靠边停车。这里信号不好。我下去打电话。”她下车说了好几分钟。我离着远，一点也没听见说的是啥。她回到车上，说我：

“我说过了，只要是我放个屁，就能立马将你闺女的工作等等麻烦搞定。你信不信呢？”

见我没正面回答，她又追问道：“问你话那。你还给我来一个不辞而别？你走啊？走不走啦？”

说着，她手就放在了我大腿上。

我真害怕她抓猪一样的手，那要是抓在我大腿里子，我除了喊救命、饶命就没有别的了。我赶紧说道：

“不敢了。不敢了。啊呀，别别别的呀。”

“说的明确点。快说！”

“我再也不敢离开你啦。”

“你发一个誓。”

“是是是。我发个什么样的誓啊？别别别的呀。我再离开你天打五雷轰。”

“还有呢。”

“听你的话。一心一意的听你的话。”

“还有。忍不忍着我。”

“哄着你。宠着你。忍着你咳咳呀。手拿开。开车那。危险啊！”

“告诉你，王宝石，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心！从你第一回喷了我一屁股开始，你就中了我的圈套！我那叫欲情故纵。现在你这是咬了钩，我愿意就扽一扽弦。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这句话很是让我寻思。难道说她这也是一个圈套？难道说她故意的为难我？难道说？

我心想，我还有啥可寻思的？又有吃又有喝的，还有钱给我，她还那么丰润犹存的漂亮，还有关键是能保证我闺女的工作呀。虽然是上来一阵是个母老虎，但是上来一阵也像睡猫一样的乖么。我老老实实地归顺她罢了。

我打定主意还是顺从她的好。就慢慢地移开她的手。我才发现她睡着了。

我悄悄地拿过来她的手机看。这个女人多心多疑，恨不能把她那里也加密，手机当然是设立了密码，手机里的东西我啥也没看见。放在了仪表盘上。

我把车开到她睡觉的那一挡。有钱人真会享受，在车上睡觉还让司机开出来睡觉的那一挡？

我开始认真地研究自己的驾驶技术。其实开出来睡觉的那一挡就是一个字——稳。很多人坐公交车都有感觉，司机不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开；老司机都平稳的加速减速，提前预判出来路况和车况，开车平稳。

新手开车，就会两脚活，一脚加油，一脚刹车。车上的人被晃得跟逛元宵似的，找人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