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节标题错误了。应该是《给驾驶员开会》。对不起。

给驾驶员开会也免不了一致呼吁老板买新的16层线的轮胎换在5个大翻斗子车上。就跟人要穿鞋走路一样，没别的办法，我知道老板心疼得肝颤。一个车1支轮胎，5个车，老板？搁谁都得心疼啊，那是钱呢！

到点吃饭，驾驶员出车干夜班。老板回到办公室坐在老板椅上心疼。我到食堂打饭。

临出门，我问老板：“你吃一个馒头还是半个馒头？”

老板挥挥手，说：“你看着办吧。我哪里还吃得下饭？省着省着，必有窟窿等着。凭空又来一个这么大的饥荒。”

“你可以十个十个的往回买。实在不行了的、放炮了的才给他们一个一个的换。对于全部轮胎越后换的越有奖励。”

“都是一茬的轮胎，先换后换能差在哪去？”

“跟人穿鞋一样，有省鞋的有费鞋的。开车也一样。”

我见她不言语，说不定在想我的话，我赶紧出去了。再待下去？（划重点）领导烦恼的时候一定要有多远躲多远。

等我端着饭菜回来，老板已经在桌子上摆着半瓶老酒等着呢。她见我回来了，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说：

“你别喝了，开车。我备不住一会出去。”

我想她可能是担心玉珍又要在去住院不去住院的事上反复吧？我没太吱声。听她叫：“墩儿。墩儿呢？”

只要是老板在山上，墩儿是随传随到；这小子鬼精灵得很，别看他小学念了三个一年级，写自己的大名都费劲，伺候他干妈还是特别有心机的。

墩儿嘴里嚼着饭，站在门口，问：“干啥呀？”

老板道：“你上我这儿吃来。我问你。”

墩儿端着他吃饭的小盆过来，我给他拉一个板凳坐下。

老板问道：“林场她们养路的一帮老娘们的头儿……。”

“你是不是说的玉珍呀。她叫玉珍。””

“她娘家是哪儿的人。”

“县里。她念书完了就分到林场了。跟韩大云搞对象就先有小孩后结婚了。”

我问他：“呵呵。你咋知道人家先有小孩的呢？”

“你看看，整个这趟沟都这么说。我也不是亲眼看见的。”

一句话说得老板笑道：“傻孩子，哎呀，怪着笑的。你把给我炒的菜都吃了吧。我吃完了。”说了，她离席，躺下了。

墩儿是多么会来事的孩子啊，还说：“王师傅，你也吃。”

我说：“你都吃了吧，我就这一口馒头了。吃完了我去看看给我的炕烧的怎么样了。”我又想起来墩儿托付我的跟老板说涨工资的事，老板也没答应。当墩儿的面，我又说：

“应该给你干儿子一个月多给点钱了。他干也干到了，不是吗。”

老板说道：“不行。墩儿，你不到法定年龄，只能是给你零花钱，给你开工资是雇童工，犯法。你懂不懂啊。还是上周会计那，花多少要多少吧。给你花钱的时候在后边呢，你他妈的搞对象，结婚，哪一项不得我花钱。你有吗。那。看在王师傅的份上，给你加100元钱。以后都不许提这个事啦。”

说得墩儿一声不吭，急忙吃了饭，借口去洗碗，把餐具都拿着溜走了。老板还在后边喊他：

“不用你刷碗。给郑嫂子刷。你洗不干净。”

剩下来我，我拿抹布擦了桌子，归置好了椅子板凳。刚要走，老板招手让我过去，她跟我耳语道：

“今晚等着我。天一黑我就上炮房。”

“不行啊。你还没好利索。”

“都半个多月了，生孩子都养好了。我又喝了酒，这受不了了，非今晚不可。给我再倒一杯酒。”

我逃也似的出了屋，听后边“咣！哗啦！”的声响，是酒杯打在门上的又掉在地上碎了的声音。我别管她了。

我徒手爬那个石头磴的上山的路，不免有点气喘，到了山上。好静啊，连一丝的风音都没有；靠山跟是炮工崩下来的石头，有的让石工劈好了，码着，有的还原样没动：推车在二层台边上一溜停着，我仔细的看了看推车的铁皮焊过的痕迹也专业，这是三棵树的爱人的功劳，他工作的内容其中就包括焊推车，推车成天让力工装石头、砸来砸去的坏得快，可不是吗？哪有放石头像放鸡蛋似的呀。远处，一抹夕阳，把村庄、小河、庄稼地染得火红。也把我住的炮房染上了喜人的颜色。

我开锁进屋，屋里有明显的打扫过卫生的样子，我坐下来，感觉火炕烧得温度正好。我躺下享受一会吧，真舒服。

突然，我手机铃声响，是老板的短信，告诉我说：“走。看看玉珍干啥呢。”

我想，其实大可以不必去，看她干啥，有什么意义。这是老板非要折磨我一下，故意的没事找事，她这样子折磨我，何止一回两回，我都习惯了。可是，我是长工啊，老板叫你干啥你就得干啥呀，不是吗。

果不其然，我开车和她上林场去，走到一半，老板却说：

“调头。不去了。回采石场。”

我又开车拉着她往回走。我不知道她真喝多了，还是假喝多了。她又让我调头上玉珍家，我不吱声，调头又上玉珍家。她胡言乱语道：

“你是不是以为你翅膀硬了。以为你闺女工作是板上钉钉了。我放个屁，就够你喝一壶的。我要给你带上嚼子，勒。你不老实，我就使劲勒。”

“呀！”这是酒后吐真言那！这码事她多长时间没提了。此话怎讲？

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我说她：“还是回去吧。天也黑了，我开车拉你直接上山，睡觉，上炮房歇一会怎么样。”

老板笑道：“想明白了？哈哈，算你聪明。我喝了酒就要。你不是不知道。这一天也没个顺心的时候。你还跟我拧着劲的来。”

“我不是不顺从你。你还没好利索，我担心弄坏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又来了是不是。王宝石，就算是我求你了。人家都半个多月没……。”她枕着我的肩膀，要睡过去的样子。我慢慢地开车到了我住的炮房，想是没人看见我俩，我慢慢地扶她到炕上，她喝了很多酒，结结实实的睡着了。我也困了，放下来蚊帐，挨着她也睡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