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是部落联盟的首领，这个联盟在过去各部落都是平起平坐，每逢大事由各部落的酋长一起商量，炎帝像是个聚会召集人。现在逃跑过来的部落都已经支离破碎，这反而能让炎帝轻松整合各部落，大大提高了炎帝的地位。

其实黄帝也有类似的经历，从在各部落中略有威望、较为强大，有那么点号召力的有熊氏部落首领，迅速发展成为各部落望尘莫及、唯命是从的联盟首领。

炎帝现在体会到了当初失败的原因，享受到权威的滋味。当初在与黄帝对阵时如果也有如此统一号令、各部落酋长不是自顾自的话，战况会不至于如此惨败。

当然炎帝也懊恼自责在战略上的失误。面对着酋长们由衷的拥戴，他们纷纷表现出誓死跟随炎帝，重整旗鼓、杀回中原的决心，炎帝的内心还有一些力不从心的无力感。

同时炎帝还感受到一个更具吸引力的权威，不是以暴力威严，而是以智慧仁慈取胜，那就是我们的月亮部落。

伏羲在这个时候极少露面，这给他们有种神秘感。我们部落的尽是些神，还有收留这支残军的恩情，建设神庙的功绩，再加上我手上那金光闪闪的神器，足以让身经百战的炎帝折服。

在炎帝的议事厅里专门布置了一个位置，如果我或者我部落长老来访，都会按排在炎帝的身边，显示了对我们的敬重，与我们平起平坐的礼仪。

他们的意思是邀请我们加入联盟，由我们两家的联手，必定能够轻松打败黄帝。但我总予以推诿。我的理由是我们喜欢自由自在的云游，而不想跟随哪个联盟东征西讨。炎帝一定是在理解我不愿屈居人下。

后来，炎帝调整了位置，把我安排为首位，炎帝坐在一边。当着他手下的面，炎帝诚恳地提出要把部落联盟长的位置禅让给我，还说要举行一次盛大的禅让仪式。

对此，我还是予以谢绝。

我注意到，炎帝手下的人有许多人在一边默不作声。我有自知之明，炎帝部落联盟的将士都习惯听从炎帝个人的意志，要掌控这个联盟，还需要漂亮的表演。接受禅让也该有再三推辞的过程。我们目前还应该积极发展，潜移默化地赢得炎帝手下的人心。

但形势并不按照我的设想发展。就在一个平常的日子，炎帝由于误食断肠草忽然死亡。

炎帝的手下那些将领们反应极快。炎帝还没有下葬，他们就立刻忙于争夺联盟长的大位。在他们相互怒视、你争我夺的时候，几乎每个山头都来积极地拉拢我们。

由共工提议，我召集了伏羲、共工和含一起密商此事。

共工的意思是，先让他们相互拼杀，等到他们精疲力尽的时候，我们出面整合炎帝的部下；以伏羲为精神领袖，我们几人共同统帅、接管炎帝的残部，杀回并统一中原。

伏羲则认为，没有必要参和他们的争权夺利。即使真的掌控了这个联盟，我们也没必要与强大的黄帝作对，那种打打杀杀的只苦了天下黎民。以后历史学家充其量会俗套地多记一笔，某某部落篡夺了某某部落的政权，战胜了某某部落，仅此而已。

我也醒悟到，那些将领各个都有野心，没多久就会火拼，变数很大，我们夹在中间未必有个好结果。

“还是让我占卜吧，”含说，“看看神灵有什么启示。”

占卜结果是离开炎帝部落联盟，前往黄帝的部落联盟。占卜还显示，中原的部落群体现在不再像过去那样打打杀杀地充满戾气，而是充满祥和太平的氛围。

都是这样，在最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选择离开。

最舍不得走的是共工，但在纠结一阵之后，他还是跟从我们。

我们还带走一些炎帝的人。在以后的征途中他们成为我们的向导，向我们教会了中原人的语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