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进步退步
（内容提要：村党支部书记忙于自己的旅游接待，没有参加迟书记在这里的活动。观念上他不再把市委书记，看作是关系这方山村，能否发达的领导人物！而是普通旅游的客人。这让迟书记自己很生气！）
这处房屋的主人就是白云村的领导，党支部书记杨福海的新家。前几年旅游开发刚兴起，他就十分敏锐地，去省城找熟人朋友借钱。在这片5亩多面积的，退耕还林承包地上，兴修了这处庭院。杨家原来在又一村的老屋，几间瓦房有100多平方米，改造后做接待客人的备用房间。这山上杨家还有一片5亩面积的，退耕还林承包地在屋后山坡。那里太陡俏不能建房，种的树长大后也是份收入。
杨福海看准了旅游从此以后，将会是这片山麓的金字招牌！白云村的前途无量，先把面积、口岸占到再说。反正是自己的承包地，镇上领导、村里群众也不好说什么。和他一起占承包地修房的还有几家，他把迟书记题词的牌坊挪动。重新竖立到现在这几家人的，这片新建房舍前面。这样在外地客人看来，好像这几处新屋才是又一村。他们几家的客源可能多了，村中那些原住户的客源可能要受影响。
迟书记和他身边的人刚入座，杨福海就从路的对面，间隔几十米处的楼房中走出来。后面还跟着他的两个女儿，昨天晚上的篝火晚会，这两个姑娘都参加了。张军、李强两个秘书脖子上，都还有她们小手触摸的感觉。李强还记得她们自我介绍姓杨，一个叫杨大妹、一个叫杨小妹。苟小美没有跟着进杨家的吊角楼，而是拿着旁边的一把锄头，从水沟边挖了一棵长相奇特的草。她对张军等人说，这草有些象她老公从湖南，挖回来的一种蝴蝶兰？苟将这草装进自己的人造革挎包，再进到吊角楼里坐在迟书记身边的竹椅上。
杨福海给迟书记递了一支烟，迟接过烟并不让点燃。“房子修好了？”迟书记问。
“刚修好。”杨福海说，“还没有取名字，迟书记给题个词、取个名字？”
“取名字？”迟书记说，“我还没有想好，给你取啥名字？”
……。
张军、李强站在吊角楼的外面，和两个杨家姑娘搭讪着。听她们说自己家昨天住的0多个外地客人，今天早晨吃了饭才走。客人们住一晚上吃顿饭，人均消费0元；饭菜成本8元，人均净赚1元。只是这拨客人，她们家净挣了00元！这还不算最多，最多的一天，她们家挣到过尽钱1000元！张、李二人都不好意说明，自己月工资才150多元人民币。两个都只好自我解嘲地，朝杨家小姐妹笑了笑。
张军猛抬眼扫看了悬挂纸板上的价目表：清城贡茶5元一碗，瓜子、花生、葡萄干……元一碟；扑克牌元一副，麻将一次半天8元一副。而主人家大小三个人都站着和他们说话，并没有倒水送茶的意思，更不说拿花生、瓜子、葡萄干了。张军再朝吊角楼里面看去，赵武、小苟、刘世齐都围坐在迟书记周围。那支步枪还在赵武手中，装子弹的军用挎包黄治中抱在手上。他让李强陪杨家两个姐妹说话，自己走进去到黄治中身边。张悄声说：“该倒茶水了，咋个没有动作？”
黄治中笑着说：“您别管，这点小事……。”
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迟书记像发怒一样吼起来：“走！”他站起身就朝吊角楼外面走去。
刘世齐先回过神来，他连忙拉着迟书记的一支胳膊说：“迟书记不能走！……。”
“我坐这么久了。”迟书记说，“水都不给我倒一口？”
黄治中撇开张军，转身朝杨家小姐妹、也朝杨福海。黄吼着说：“倒茶！你们搞些啥明堂？……。”
正和李强说笑得十分高兴，两个杨家姐妹突然受到惊吓。杨福海朝她们站起来说：“倒茶！拿瓜子、花生、葡萄干……。”姐妹俩动作麻利，一下子就把几杯茶水摆在各人面前了。好几个碟子的葡萄干、葵瓜子、胡豆、花生也都摆上桌子。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迟书记脸上，流下来甚至淌到地上。他掏出手绢擦拭着说：“过去你们穷我来的时候，你们家家户户都留我吃饭；现在你们富裕了、发财了，我来你们就不理我了。”
杨福海在刘世齐、黄治中二人的怒目注视下，不知说什么好呆若木鸡，坐在迟书记旁边没动。
小苟叫一声“迟书记！”自己也哭起来了。赵武、张军、李强他们都呆站着，也不知咋个办才好？
只一会儿迟书记就恢复了常态，足鼓正经地对着杨福海。他说：“昨天下午你没有来，我就觉得有些不正常；昨天晚上篝火舞会，那么闹热也没有看到你。为了开发清城后山景区，我跑省城十几次；要了400多万元，回来全部投在这里。现在我来到你这个党支部书记家，连水都喝不到一口？！”
说到这里迟推开面前，刚泡好正热气直冒的茶杯。对赵武、小苟等人说：“走。”他再次站起来走出去了，这次没有谁敢拉他。那些人也都跟在他后面，朝刚才来路走去。走了好远好像还听到杨大妹和杨小妹在说：“爸爸，你干些啥子啊！”
他们走到“又一村”牌坊又都停下来，迟书记对赵武他们布置工作。“我原路返回先去镇政府，去见那些准备投资清城后山索道的老总们。你们几个还是按原定计划走完全程，从飞泉沟下山再回镇上来吃午饭。你们年青多走10里，要走0多里路；我年纪大了少走10里，走0多里路。现在我们就分两路，小苟、黄治中跟我回去；赵武、张军、李强、刘世齐，你们一路走。枪你们带着，子弹，小苟和黄治中带着，路上都要注意安全。见到白云古寨的人，就说我下次来看他们！”
赵武笑着对迟说：“迟书记，给几颗子弹吧？”
“不行。”迟书记指着天上说，“鸟儿们还在天上吵闹，它们在抗议呢！我的手枪也是空的。”
大家都朝迟书记笑了笑，然后分开走了。
路上迟书记边走边想，一定要把清城后山索道建成！哪怕让点地价，多划点面积也要干成。他决定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坚决不受杨福海不给倒茶水的干扰。他心中想得最多的，还是又一村那些山民们热情的笑脸。这边赵武他们一行人，又重新路过杨福海的吊角楼。杨的老婆陈三姐这时也站在那里，夫妻俩和两个女儿，杨大妹、杨小妹一道，都热情邀请他们进吊角楼屋里坐。
“您们的茶都还没有冷！”陈三姐说。
“市上的秘书，再耍一会儿？”杨大妹、杨二妹都说。
“赵秘书长、刘镇长进来坐！”杨福海说。
“你娃不落教！几杯茶值球多几个钱？”不待赵武他们说话刘世齐先开腔，“现在我代表镇政府正式通知你，三天内把‘又一村’的牌坊搬回原处去，第四天来镇政府办公室向我汇报。不然你等着就是了，我派人搬了以后，是要你们出工钱的。你还是党支部书记？……。”刘世齐说完话，招呼赵武等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张军和李强两人，还是向杨家两个小姐妹挥挥手，做了个笑脸然后才离开。
当时的景况是杨福海向又一村方向，看不见已经走远的迟书记。再回头看越走越远的刘世齐、赵武他们……？这个纯朴得有些过头的山里汉子愣住了，他不太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修房子要钱、买东西要钱、吃饭要钱，市经济等价交换么！喝茶也应该要钱本来嘛，但是现在他自己该怎么办呢？
刚才市委书记、镇党委和政府的领导，都朝自己发火！这个白云村党支部书记的职务，看来有些道妙玄玄。不过也没有什么！杨福海心想的是，现在家里有10亩退耕还林的山地，有500多平方米接待和生活用房。自己和爱人几年来，已经积累起丰富的经营农家乐经验。特别是他们的两个长大成人的女儿，既是招待员又是小主人的双重身份，很吸引外地人杨家的回头客多。总之没有谁能够挡住，这家人先富起来的步伐！有一首关于清城农家的诗这样写道：
（一）
清城农家在山崖，茂林修竹绕楼台。
站在楼台往下望，闲情逸志舒心怀。
吃的家常饭，腊肉豆花鲜蔬菜。
住在标准间，热水冷水由您开。
吃住一天几十块，物美价廉好气派。
沏上一碗清城茶，玉液甘露涤尘埃。
休闲娱乐好生活，请到清城农家来。
（二）
清城农家遍山崖，丛丛森林掩楼台。
到处都是农家乐，外地朋友您快来。
吃在天地间，吞云吐雾现光彩。
住在青城山，仙风灵气由您采。
神仙都会五洞天，最高顶上老君台。
喝了一杯道家酒，袖拂白云看四海。
休闲娱乐好生活，请到清城农家来。
……。
几年后张军任市委组织部副部长，李强任市发改委副主任。他们分别乘旅游观光索道，又来到这里的参观过。整个清城后山景区包括又一村这里，已经发展为成片的乡村酒店，形成接待至万人的能力。其中之一的杨福海农家乐一分为二，杨家姐妹各自的农家乐，已经新修成钢筋水泥现代建筑，发展为当地最高级别的三星级。价值不菲的庭院房屋之外，除去各种开支两姊妹各自年收入，都在10万元人民币以上！
杨大妹的爱人是邻近市上的国家公务员，杨小妹的丈夫是部队上的连级干部，两连襟都有大学学历这是后话。这时候张军、李强的月工资400多元，年终奖1000多元，全年收入也就6000多元左右。索道通行后可能少有人，从吴照寿即玉华家经过。他们那里的山水风光独树一帜！人们在那里休闲或疗养，都将有美不胜收的感觉。想来那家人现时，特别是玉华的境况也是不错的。还听说玉华的丈夫也是公务员大学生！自这三位姑娘起，清城后山的女子下嫁到平坝的就很少了！
当年郭沫若曾写过《天上的街市》：
远远的街灯明了，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
天上的明星现了，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
那缥缈的空中，定然有美丽的街市。
……。
湔江堰市的清城后山景区，特别是又一村、白云古寨，即白云村这里。无论白天晚上人们在这里所见，都象是天上的街市……。听人说这时的村党支部书记是王一兵！清城后山白云村的孩子们乘索道上下，1至年级在泰安古镇小学上学，4年级以上都在山外的青霞学校住读！
那么“青霞学校”又是怎么回事？
笔者偶尔上网，见到有网友议论湔江堰市，清城山下“青霞学校”之由来。其中牵强附会望文生义的居多，为正本清源避免以讹传讹，现将自己知道的记叙如下。
上个世纪90年代港台影星，林青霞如日中天。为港台电影界唯一能横跨文艺、武侠，两种不同电影风格，且走红时间最长的女明星。乃至于成都市双流县牧马山，“四川国际高尔夫球场”。剪彩仪式也请她光临，出场所费人民币50万元。仪式后林青霞向人打听，这附近是否真有清城山？还道出隐藏在心中从未示人的秘密。她出生的前一天晚上母亲做梦，有个清城山的仙子，满是霞光到了她家。因此出生后父母给她取名“青霞”，喻意为“青城仙子，霞光万道”。
接下来自然有人告诉她，附近的湔江堰市确实有清城山。过去是中国道教之发源地，现在更是世界自然和文化遗产，中国和世界道教的仙山——第五洞天。青霞女士异常激动，她当即决定所得出场费。留10万元作她本人，和随行人员此行之开支。其余40万元全部捐赠清城山，办一所以她自己名字命名的学校。因为事情多工作忙，青霞委托仪式的主办方代为办理。这就是现时清城山下，“青霞学校”的由来。
中共湔江堰市委政府，在青霞女士40万元捐赠款的基础上，又添加几百万元人民币。修建了现时人们所见的“青霞学校”，为湔江堰市的品牌学校之一。双流的人听林青霞说，她本人和父母都没有来过清城山，到现在为止也没来过。那么她一家人的清城山情节，又是怎么产生的呢？
笔者认为和上世纪0~0年代，一本叫《青城19侠》的书有关。该书作者四川内江人自称“还珠楼主”，全书107回、0多万字，内容有些象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其依据是明末清初清城山道家中，有19个武功高强的道众，参加反清复明的故事。当时天津几家出版社，将该书编为5集出版。
应该说林青霞的父母看过这本书，因此才有浓厚的清城山情节。在梦中见到“青城仙子，霞光万道”，出现在自己家中。个世纪80年代四川“巴蜀书社”，将《青城19侠》再版为三卷集。当时的宣传部为市委政府领导，以及湔江堰市爱好文学的几个人都购买一套。时下清城山在“5.1”大地震后，恢复重建已对游人开放。见到这篇文章的人们特别是青年男女，是否都应该多去清城山看看？“近水楼台先得月”，当他们为人父、为人母的时候。说不定又有一位“青城仙子霞光万道”，来到自己家中……。
笔者曾用自己的微博，向林青霞发过一条信息：青霞你好！微博来处湔江堰市。这里有产生你名字的清城山，（青城仙子霞光万道）；还有你捐助的“青霞学校”，但你自己还没有来过。“5·1”特大地震后，在包括上海、香港、台湾等全中国、全世界人援助下，这里已经重新恢复“换了人间”！自民国蒋公起，所有中国领导人都来过这里。欢迎你到人气最旺的县级市——湔江堰。
……。
当代教育理论认为，较多的孩子们在一起能互相启发促进，长大成人后更加聪明一些。（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