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慕容言应酬的地方接他时,某人已经喝的有些许醉意,意识倒还清醒,拉着我坐进车里说:“带你去个地方。”
我从他怀里挣开,表情有些严肃:“慕容言,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不管刚刚听到的那个录音是什么情况,慕容泽跟凌世宏一定暗中在筹划什么,我必须赶在他们动手前,先给慕容言打个预防针,让他提前有个准备。
“嘘,有什么事晚上回去再说,你现在的时间属于我。”他将食指贴于我的唇瓣:“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听我说,还得仔细的听进心里去。”
这人,又开始不分场合的霸道了。
我拨开他的手:“不是,这件事.....”。
没等我说完,慕容言突然按住我的手脑勺,吻了上来。急切的唇瓣与我相贴,舌尖在我的牙齿上扫过,随及退至我的耳畔:“乖,听我说。”他咬着我的耳垂低喃:“楚楚,不管发生什么,你只能是我的。”
“那个.....”
我刚一开口,他的吻又来了,像是惩罚似地咬住我的下嘴唇,疼的我嘶的叫出声。推开他时,目光不经意的瞥向前面,驾驶座的人与我的目光在后视镜里交汇,只是一秒的时间他迅速抽回。
慕容言轻咳一声,带着警告。
而我也噤声不再说话,生怕他借着酒意胡来。
慕容言将我带到一座教堂,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却意外的替我们开了门。昏黄的灯光,空空的长椅,他拉着我的手进去,穿过长长的走道,站在偌大的十字架下面,就连眼前都有了光。
我们十指紧扣,眼里只有彼此。
“大晚上,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我问他。
慕容言嘴角漾起好看的笑:“婚礼啊!”
我一怔,有些无措。
他拉住我的手,与他相对而站,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柔情:“原本是那日婚宴上要问你的话,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机会问出口,我知道你有些抗拒我准备第二次,所以选择在这里完成。楚楚,你愿意嫁我吗?”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始终笑着等我答案。
我不是没有想象过类似于这样的场景,音乐,鲜花,掌声,还有在幸福的那一头等我的男人。尽管他没有过多言语的将这一切重演,我的心跳依旧快的让人有些承受不住。尽管周围没有祝福的亲人,耳边没有向征着幸福的钢琴声和掌声,我的目光却再也不能从他身上移开。
“愿意!”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他,没有其他言语的被慕容言吻住,久久的,就是唇贴着唇,像是连同心脏的一种方式。这一刻,我忘记了从前,忘记了那些缠绕在心头的,也忘记了我担心一路想要对他说却没找到机会说出口的东西。
慕容言手臂用力将我扯到怀里,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那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缱绻,轻轻托住我的后脑勺,唇齿相依。
从教堂回去的路上,慕容言将我搂在怀里,自己却睡的踏实,仰着头靠在身后的座椅背上,双眸紧闭。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两下,我缩了缩身体掏出,划开屏幕,是杨婉君的信息。
“辰楚,我刚拍完戏,才听说你跟老哥的婚礼取消了。怎么样,没事儿了吧?”
我快速按下几下字,确认发送。
慕容言眯着眼问:“谁?”
“婉君!”
闻言,他继续闭眸小憩。
很快,手机又滴滴滴响了两声,我赶忙将调为无声模式。
是一条短信,紧跟着又进来一条彩信,发信人是我熟悉的那个未存名字的号码。
“我相信你在酒店吧听到了什么,不过看完图片,你心里应该有了掂量,要不要告诉他,你决定。”
是凌世宏惯有的语气,我点开第二条彩信的图片时,整个人都颤了颤。旁边的慕容言微微动了动,我赶紧按下锁屏将电话握到手里,抬头时正迎上他睡眼朦胧:“怎么了,是不是冷?”继而对前座的人说:“把空调温度调高一些。”
我摇摇头:“你再睡会,到了我叫你。”
他听话的又闭上眼,我握着电话的手却不敢再划开屏幕。刚刚凌世宏发来的彩信上的图片,是小妈和辰天,只是普通平常的一张照片,我的心却跌至谷底,如果我没有猜错,凌世宏已经将他们抓了过去,因为照片里是陌生的背景,精致的装修并不是小妈的住处。
回到别墅后,趁着慕容言洗澡,我到二楼阳台给小妈拨了一个电话过去,无听接听。我又打给辰天的手机,关机状态,握住电话的手缓缓地从耳边滑下。
他让我做选择题。
循着刚刚那个号码,我过去一条短信问凌世宏:“你想干嘛?”
他索性打来了电话,波澜不惊的语气却挠的我的心燥动不已:“应该是我问你想干嘛,跟踪我们到酒吧。”说到这里,他突然压低了语气,字里行间隐约带着怒火:“凌皓告诉你的?”
“不是!”我果断回绝:“你把他们关到了哪里。”
凌世宏低笑几声:“怎么能说关呢?我只是请他们去旅行两天,时间到了自然就回来了,不过旅行嘛难免会发生意外,你应该懂我说的意思。”
“楚楚”。
慕容言突然而来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惊恐的转身发现他光着身子站在房间里,湿漉的发丝还滴着水,他光裸着上身下面只围了一条浴巾。
我稳了稳声音对房间里的男人说:“我跟刘婉晴聊聊,一会儿就进来。”
电话里传来凌世宏的笑声:“谎话说多了,就很难分清真与假,你好好考虑。”他猝不及防就挂断了我的电话,只余下连续不断的盲音。
我拿着电话进去,慕容言正倚在床头抽烟,见我进来将烟蒂按压到一旁的烟灰缸里朝我招了招手:“过来。”
我躺到床上缩进他怀里,情不自禁地环上慕容言的腰,惹的他问:“怎么了?电话讲的不开心。”
“不是,是刘婉晴问起我们结婚的事,我给她透露了今晚,她嚷嚷着让我明天请她吃饭。”
说完,连我都呆住了。
果然,说了一个谎,要编无数个谎来圆这第一个谎。如果有一天,我与他之间只剩下谎言,是不是代表我们缘份到了尽头,我不敢想。圈住他的手力道又加重几许,反倒是惹来头顶一阵笑意:“那明天你过去和他吃饭,我恰巧有个饭局。”
心里咯噔一声,从他怀里跳起来问:“饭局?和谁?”
慕容言勾弄着我的头发,说的云淡风清:“凌世宏,慕容泽。”
我的心下沉的厉害,许是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太好,他捏了捏我的脸:“不用担心,还有其他人,就是一个普通的应酬,无大碍。”
慕容泽的声音突然就窜入耳膜:“他只要来,保准回去的时候不会顺利。”
这分明就是他与凌世宏设的局,脑袋里猜测着一切可能对慕容言的情况,只余下一个念头:会不会是在车上动手脚?
我仰头问他:“能不去吗?”
慕容言覆上我的脸,摇摇头:“江市市长做东,怎么也要给他一个面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我跟你保证,一定让自己没有事。”
“可是你保证不了其他人另有所图。”我在心里说。
慕容言趁我恍神的间隙,突然翻身将我压制在身下:“别再用脑了,不如我们做点其他的事。”他嘴角噙着坏笑,手已经顺着我的衣摆伸进去。
“还没洗澡!”我惊呼出声。
慕容言头也没抬的依旧注连在我的脖颈:“我不介意。”
“可我一身的汗臭味儿。”
他总算是停下动作,撑头看着我说:“越是反抗,我越是想要。楚楚,天色已晚,我们早些歇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