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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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子里待了一会,灵光闪过,苏落又出来了,对那个小哥说,“小哥,我知道些治疗跌打损伤的偏方,劳烦你去问问金妈妈,若是信得过我,我保证今晚可以正常进行。”

苏落又回屋子里,对迎春说,“今天晚上,我要玩点大的,你若有机会跑出去,就去找我哥,让他来救我。”迎春刚刚还在抽噎现在哭的更甚了,“小姐,你要干嘛?”苏落轻轻握住迎春的手说,相信我。又抓起床上的被子,给迎春擦了眼泪。

“姑娘,可真的有办法?”金妈妈风风火火的来了,苏落甚是无奈的说,没有,不过我有办法让金妈妈精心准备一个月的晚会正常的进行下去。

你有什么办法?金妈妈将信将疑的问,什么办法。苏落没有直接回答,轻声说,“你这惊鸿楼,怕是除了渲以,其他旧人怕是没了新鲜感,所以金妈妈何不趁此推出个新人!”

“哪个新人?”

“我。”苏落说的随意确定。

“你?我们惊鸿楼从不推出没有培训过的姑娘。”

“那是他们没本事。”金妈妈看苏落如此口出狂言,说到,“那姑娘有什么过人之处?”

苏落笑着说,那我给金妈妈唱个曲吧,

芙蓉城三月雨纷纷四月绣花针

羽毛扇遥指千军阵锦缎裁几寸

看铁马踏冰河丝线缝韶华红尘千帐灯

山水一程风雪再一程

红烛枕五月花叶深六月杏花村

红酥手青丝万千根姻缘多一分

等残阳照孤影牡丹染铜樽满城牧笛声

伊人倚门望君踏归程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

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此生笑傲风月瘦如刀催人老

来世与君暮暮又朝朝多逍遥

芙蓉城三月雨纷纷四月绣花针

羽毛扇遥指千军阵锦缎裁几寸

看铁马踏冰河丝线缝韶华红尘千帐灯

山水一程风雪再一程

红烛枕五月花叶深六月杏花村

红酥手青丝万千根姻缘多一分

等残阳照孤影牡丹染铜樽满城牧笛声

伊人倚门望君踏归程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

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绕指柔破锦千万针杜鹃啼血声

芙蓉花蜀国尽缤纷转眼尘归尘

战歌送离人行人欲断魂

浓情蜜意此话当真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

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蜀绣,苏落看春晚的时候,爱上了这首歌,哼了好几天,没想到今天却派上了用场。苏落看着金妈妈的眼神由刚刚的蔑视变得闪着光亮。这首歌李宇春的声音偏中性,听起来别有一番韵味,而苏落的声音清朗,可苏落却没走用真声唱,而是用假嗓子唱的,听起来这首歌多了些婉转,和伤感。

这首歌的曲调自然和这古代的曲调不同,听了让金妈妈眼前一亮,“姑娘到真是有些过人之处。”苏落轻笑,“这不过是冰山一角,若是金妈妈让我今晚出场,即使没有渲以的惊鸿舞,也不必砸了妈妈的场。”

金妈妈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苏落,金妈妈这是什么眼神,是怕我出什么幺蛾子跑了么?“金妈妈,这惊鸿楼,这么多人守着,我一个弱女子能跑的了么。”看着金妈妈有些动心,苏落继续说到,“想必今晚会来这么很多的达官贵人,若是没有让他们满意,怕是金妈妈日后的生意也不好做吧。”

金妈妈还是用刚刚的表情看着苏落,只不过眸色更深了些,苏落脸上带着无所谓的笑,心里却在骂,这只老狐狸在想什么?明明所有的好处都是她的,还用这种眼神看我,不会看穿了我得想法吧。苏落继续说,“若是金妈妈不想,那就算了,我也只不过是为了金妈妈考虑罢了。也想让自己在惊鸿楼的日子好过一些罢了。”

金妈妈终于说话了,声音里有些无奈,“说吧,什么条件?”原来这只老狐狸在想这个问题,什么条件,刚刚自己只不过是想今晚若能表演,借着渲以的名号,来的达官贵人应该不少,自己若是以表演为名,挟持了一个人,量金妈妈也不敢乱来,即使自己跑不出去,迎春应该可以,跑出去找到苏牧,那么自己也就得到了解救。条件自己还真没想,既然他问了,苏落迟疑了一下说道,“条件么,就是…我也当个清倌。还有这不过是我的一个丫头,还请妈妈不要为难她接客。”

金妈妈看了看迎春,又看了看苏落,说,“好,成交。不知道姑娘想娶什么样的艳名呢?”名字啊,绝不能叫苏落,否则,若是让别人知道一个堂堂宰相家千金在青楼卖艺,那得有多少流言蜚语啊。那就叫…

西施。不知道为什么,苏落想起了那个倾国倾城的西施,起个艳名,还不起一个最美的古代美人的名字,岂不是亏得慌么。想起来了就是缘分,“就叫……西施。劳烦金妈妈替西施挑几身衣服过来,另外在多备一些胭脂水粉,首饰之类的。西施自己打扮自己就行。”

苏落坐在椅子上,对着镜子在脸上一笔一笔的描画,火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环姿艳逸、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余,美艳不可方物。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迎春看着往日清秀的苏落,一点点变得媚眼如丝。摄人魂魄。“怎么,看傻了?换了这身丫头的衣服,别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苏落随手把一身丫鬟的衣服扔给迎春,如玉的手指在金妈妈送过的衣服上划过,总觉得这些衣服,太过艳丽,艳丽的有些俗气。

苏落挑了身白色繁花抹胸长裙,外披一件白色纱衣,那若如雪的肌肤透亮,三千发丝散落在肩膀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发饰,只是带了许多繁花,红白的繁花衬托着哪张雪白透晰的脸庞,身上缠着黄丝带,显得十分妖艳迷人。

“金妈妈,既然不放心来了就进来吧。”苏落早就看见门口有个人影在门外晃动,却没进来,苏落也懒得搭理她,现在自己已经穿着妥当,让他进来也无妨。“小梦,去开门。”既然自己换了名字,那么迎春也当换个名字,迎春愣了一下,然后,去开门。等金妈妈进来,规矩的站在门口。

“哎呦,西施姑娘真是美呢。”金妈妈看着苏落,眼里闪着金子的光芒,似乎看见苏落以后为她挣了多少钱。“金妈妈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金妈妈笑的和不拢嘴,“放心,放心。”

“那就劳烦金妈妈再去找个红盖头,要大些,我要把我整个人都盖上。”苏落毫不客气的说道,金妈妈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没说什么出去了。苏落又拿起一块白色面纱,把自己的脸挡起来,既然会有很多达官贵人要来,那就免不了会有那天出席花朝宴的人,苏落可不想给自己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金妈妈把红盖头拿来,苏落让迎春去拿了进来,并没有让金妈妈进来,若是金妈妈看见苏落戴了面纱,估计不会同意吧。苏落隐约听见有了些喧闹的声音,估计古代人的夜生活开始了,苏落让迎春把那长长的红盖头盖在头上,由迎春带着出去了,苏落眼前都是一片红色,只能低头看见脚周围的那一方地面。苏落由迎春扶着到了二楼,金妈妈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一会让苏落坐在那个凳子上,让人把系在凳子上的绳子系紧些,放下去的时候,千万小心,别伤着。

苏落,心想,这金妈妈倒是费心。听见丝竹管弦的声音,还有女子的靡靡之音。苏落没有心情欣赏,想透过这盖头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只不过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金妈妈说准备一下,西施马上上场了,苏落回头看了一眼迎春,扯了扯迎春的手,示意迎春下到一楼。感觉到迎春一阵小跑的离开了,苏落梳了口气。然后感觉到自己在慢慢的下降。苏落轻声开口唱道:

檐下半昏黄天边正夕阳

你落笔勾一抹霞光

经史载满室和着岁月悠长

袖角微熏书卷的香

黄卷对青灯芊芊影在旁

夜将墨色泼满了窗

案前闻一曲笛声的安详

当时只道不过寻常

庭外草离离

枯槁换青碧

只身天涯旅

山河斜相倚

十年江湖期一路红尘载酒行

我去赴一场无关风月的局

十年江湖心无言守候盼归期

为你等无关风月的局

鸿雁携素笺仍是清瘦旧字迹

循墨忆起余音绕梁的笛

鸿雁已老去素笺谁来为我寄

病榻中笛声渐弱不再续

看花开花落

数春秋朝夕

不知故人去

空余砚上迹

十年江湖期一路红尘载酒行

说道是一场无关风月的局

十年江湖心无言守候盼归期

为你等无关风月的局

江南到漠北提笔为你描摹起

循墨忆起清清袅袅的笛

梦里徜徉在你为我画的风景

遥望中笛声渐弱不再续

那一天的你容颜一如往昔

归来时一袭白衣曳地

墓碑的薄尘为你细细拂拭去

轻轻放下那一支旧笛

闭上了眼睛但见你浅笑依稀

吹一曲清萧一夜伫立

清风伴胧月默然最后的相依

此生永离此别永无期

黄卷对青灯芊芊影在旁

夜将墨色泼满了窗

恍然闻一曲笛声的安详

当时只道不过寻常

苏落只能感觉到自己在慢慢下降,看到自己的裙角和那红盖头在向上飞舞,可在外人看来,却是,一个女子从天而降低,没了丝竹的伴奏,声音越发的空灵,上半身被红色的盖头遮着,有些神秘感,而飞舞的白色裙角,如同天外飞仙一般,刚刚还有一些嘈杂声音的厅堂里,现在静的只有苏落空灵的声音,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像是一个呼吸就会错过了这样仙美的声音。就连坐在二楼贵宾间的人,也不在说话了。

渲以看了一眼,眼里带着淡淡的妒意,“爷,怎么了?莫不是爱上了我们这位西施姑娘?”

“西施?”一个身穿墨色衣服的男子,坐在雅间,并不起眼。

“是呢。爷说今晚不来了,我便和金妈妈说伤了脚,不能跳了,金妈妈就找了西施来替我,听说是金妈妈今天刚买进来的。”

“哦。”手里拿着酒杯,一曲唱完,饮完了那杯酒。

一曲毕,掌声雷动。苏落俯身,“谢过各位爷,我再为各位唱一首。”苏落依然坐在那个凳子上,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也完全没有要掀了盖头的意思,只是又唱了一首…

村头古树下青草叶上

露水未凝干

晨雾里渡船唱着歌谣

撑过小河湾

我枕着手臂躺在屋顶

想了一整晚

瓦下厅堂中谁又说起

纸上的长安

桥面像结霜鞋底冰凉

踏过青石板

擦肩的姑娘眉眼弯弯

笑得多恬淡

我背着行囊坐上渡船

扶舷回头看

村落轮廓里炊烟渐次

升起又飘散

我忽然开始疯狂想念

故事里的长安

我日夜兼程跋山涉水

山水路漫漫

这一路走来千里万里

看花开过几转

春夏秋冬风依次抚过我发端

我路过小镇夜凉如水

天边月正弯

路过了江南看到书生

睡在杨柳岸

我路过长街熙熙攘攘

叫卖都宛转

路过了落阳看到小姐

画楼绣牡丹

我渐渐开始每晚梦到

故事里的长安

长安城有人歌诗三百

歌尽了悲欢

抵达的时候阳光正好

听风吹得暖软

可我为什么忽然失措在长安

这重重楼阁浩浩殿堂

都不是我想象

我心中曾有画卷一幅

画着它模样

长安城忽然开始下雨

湿了繁华沧桑

慌张人潮里我遗忘了

来时的方向

那年转身离去

水声远了河岸

村落是否依然

千万里外我怅然回看

这首歌唱的不似刚刚那首轻灵,更像是娓娓道出了一个故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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