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管好你妹妹。

当然，卿念念可没这个胆子在课堂上公然和老师作对，所以也只是趁台上的老师转身去写板书才丢了这么一句。

秦灏然却看懂了，他侧身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妹妹，这才继续凑过来。

卿念念丝毫不领情，悄无声息地提起椅子往右侧挪了一些。

音小小早就在之前已经往右挪了许多，这时候两侧无人着实大大方便了她们两个。

于是每次老师低头看教材或者转身写板书的时候，卿念念和音小小总是在重复同一个动作，直到两对人的距离大于等于一点五米才停下。

秦灏然看着避自己如蛇蝎的前任，唇角的笑意淡了些，看在别人眼里或许有些伤感。

可是卿念念知道，这男人最会伪装，哪怕心底笑得开怀，面上也能装出一副沉痛的模样。

况且，难道他以为自己有这么健忘么？

柳芝涵的惨痛教训还近在眼前，除非她脑袋有泡才会继续和这种人纠缠不清。

不然还是早断绝早超生吧。

一堂课就在秦氏兄妹的出现后变得索然无味，后半堂课卿念念几乎是趴在课桌上度过的。

不是她不想听课，实在是左侧两道目光实在太过强烈，间或伴有前方莫名其妙飞来的视线。

卿念念简直忍无可忍，她根本不想当动物园里被人围观的种类好么！

于是某姑娘只得学身边的闺蜜，来个眼不见为净，谁曾想这么一趴还趴出事情来了。

这堂课本来就是法学院里为数不多的理科科目，对于从高中开始一直学文科的众人来说，能听懂的实在寥寥无几。

卿念念偏科不算严重，所以还能勉强听懂，可后半部分她全程闭目养神，哪里知道老师在台上讲了什么。

此刻，卿念念突然被喊起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前方。

她迷迷糊糊地看了半天才发现黑板上多了一道见都没见过的题。

“这位同学，请上来做一下解答。”偏偏教课的女老师还提出让她上台解题，这简直...不符合逻辑好么！

往常不都是叫个学生起来，大概问一下思路什么的，怎么今天转性了？

卿念念的诧异只维持了几秒钟，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今天自己可能要丢脸了。

而且这个丢脸的过程，到底是人为还是巧合，还有待商榷。

四周数不清的不善目光星星点点，卿念念手心有些湿热，她拼命地回忆着这门课里曾学过的方程，却发现大脑里一片空白。

“没听清楚吗？我叫你，上台来，解答这道题！”许是卿念念站在原地不动的样子惹怒了她，又或许是台下众人都不看黑板转而去看卿念念的缘故，总之这一回的声音较之前高了许多，甚至有些尖锐。

音小小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私下打量一番，这才发现人群焦点居然是自己身边的念念。

再一看台上中年妇女的脸色和念念的神情，她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说邱老师，这题也太过简单了，光是走到讲台的时间都够我解一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