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许你一诺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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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哥,我有话对你。”

晓云的声音低低的,辰轩愣了愣,松开了怒放的手。怒放见状,不待辰轩过去,自己先走开,踱至木桥,在桥栏杆上靠着,珈蓝跳上栏杆时,她便把它抱在臂弯里,不住的抚摸。

她刻意走远些,不欲听见辰轩和那白狐女子的对话,只是,忍不住不时的会看那边。

辰轩站立的姿势有些不自然,那白狐女子则低垂着头,隐约的是在啜泣,过一时,又突然扑到辰轩的怀里去,辰轩张着双臂,抱住不是,不抱也不是,竟僵在那里。

怒放便不再看了,扭头望着桥下的流水月影呆,不知过了多久,辰轩走过来,晓云已不见了踪影。

“我让她回花海,她不肯。”辰轩有些苦恼。

“……”

“那个,晓云和我了,她没什么恶意,只是、只是见我留个女子宿夜,她有些慌张……”辰轩的脸微微红,“我不知道你看见什么了,不过白狐一族擅长封印和迷术,你看见的都不是真的。”

“你是我中迷术了。”怒放温吞的道。

“嗯。”

“我晓得她没恶意。只是想赶我走。我这不是正要走么。”

辰轩张张嘴。我又不想你走。不然。床上没人就没人吧。何必追到山下来?

半天。憋出一句:“你等好些再走吧。”

怒放不答。就靠在桥栏上。辰轩见状。牵住她地手拖了就走。自顾自地道:“明天我再帮你配些药草带上。养气、疗伤什么地……反正比外面地要好。”

怒放嘴一抿。也不挣扎。跟着走。她怀里地珈蓝郁闷了:“我。还得配养颜地是不是?”

辰轩也不管它是不是讥讽。头也不回地连声道:“对。对。也要养颜地。”

再也无话,辰轩好似怕怒放跑掉似的,一路牵进屋里方松开手,又看着怒放在昏暗中躺下,这才出门去。没过多久,躺着的怒放隐约听见有水声,便轻手轻脚的起床出门,鬼鬼樂樂的朝屋后潜行。

“你在干嘛?”珈蓝傻眼了。听这水声不用问,肯定是那禽兽跑得一身汗在冲凉,你怎么好像要偷窥似的?你、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豪放了?

“嘘,我要确认一件事。”

“啥事儿?”

怒放摆摆手,靠在墙角,就着月光,朝水井那边看去。谁知只扫一眼,不过看见那裸露地脊背,便不禁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再朝下看了。

她是有过婚姻,可那时年幼,又是初经人事,羞怯之时从来都不肯仔细去看飞扬的,如今自然也不敢看辰轩,便脚尖碰碰珈蓝,示意它去看。

“你看看辰轩腰以下的身体,是不是和我们在半山腰看见地那个背影一模一样啊?”

珈蓝不知她想做什么,便瞪着眼睛去瞅丝毫不知自己被偷窥的辰轩。它本是昼夜两行性兽类,夜晚视力也极其好,两下一比较,立刻悄声道:“是啊,就连肌肉的线条都一模一样,怎么了?”

怒放不话了,郁郁的回屋,躺倒睡觉。

折腾了大半夜,白天又大量消耗了体力,辰轩着实有些撑不住了,靠在墙根下仔细地缠好双手后很快睡着了。这一睡便睡得很沉,到了天亮也没醒,一直到被稀奇古怪的声响吵到,这才惊醒。

声音是从屋后传来的,他过去一看,有些傻眼了,屋后堆满了手臂粗细的杉木,怒放正忙得不亦乐乎。

“你在干什么?”

怒放伸手在水井边比划:“我要在这搭个棚子,四面带围的那种。”

“搭那个做什么?”

“给你洗澡用啊。”怒放答得很自然。

“啊,我怎么没想起来。这样就好了,以后白天也可以冲澡了。有时候一身汗非要熬到天黑才能洗,挺难受的。”辰轩地语气显然很高兴。

怒放撇撇嘴,不话。

傻瓜,真以为夜色能遮羞么?那狐狸精不是显然看过你的嘛,为了避免你以后再被什么女野猫精、母耗子精看光了,我还是赶紧些吧。

“我该做什么?”辰轩兴致盎然,正想尽一份力,就听见珈蓝老远地嚷嚷:“让开!让开!”

头一回,吓一跳,赶紧闪开十来根被藤条捆起来的老长地杉木树干横冲直撞的过来,险些撞到他地腿。还以为闹鬼呢,仔细一看,却是珈蓝爪子合抱,在头上的。只是它太不,尽管用两只后腿在跑,已经直立起来,乍一看还是会被浮云掉。

“你怎么扛着回来?”辰轩奇道,“你应该是吞天兽吧,有肚子怎么不用?”

“哟,子,懂得还不少嘛!”珈蓝嘎嘎的笑,“太长了,塞肚子里恶心。”

辰轩一脸古怪的看珈蓝丢下木材,又一溜烟的跑掉,蹲下来扯过几根藤条拧起麻花来,道:“这家伙似乎太人性化了一,哪儿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原则和癣好?”

“估计是跟三学的。”怒放笑。

两人埋头做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过了一个多时辰,山下跑来一个孩子,一见辰轩就哭,他阿爹被毒蛇咬伤了。

“你来时他有意识吗?还能不能话?”

男孩泪眼汪汪的头:“能。”

辰轩便收拾了一些药草、刀具,又转到屋后和怒放打了个招呼,这才跟着那孩子匆匆出了门。怒放仔细听他的脚步声远去,唇角微微翘起,又专心致志的切割树干。

珈蓝再次回来时已是中午,又着不少合用地杉木,还奇怪的对怒放,草屋门口不知怎么摆了几碟饭菜。怒放想,大概还是

悄送来的,也不去吃,仍是忙活,直到听见辰轩回了手中的镰刀。

“那孩子的阿爹,怎么样了?”

“唔,没事了,歇几天就好了。我从那户人家带了些饭菜回来,有一大碗兔肉呢,你喜不喜欢吃兔肉?”

怒放头,接过碗筷,慢慢吃起来。辰轩并不吃她这一份,仍旧是端起晓云的那份,一声不吭的吃着。怒放见着,也不好什么,就是心里有堵。

吃了几口,见辰轩地筷子只伸向那碟蔬菜,怒放便忍不住夹了一块兔肉放进他碗里,谁想,辰轩一脸尴尬。

“我不吃荤腥的,一都不沾。”

怒放这才恍悟,难怪晓云送来的都是白米饭和蔬菜,从不见肉食,不免有些难堪,赶紧把辰轩碗中那块兔肉夹回来、塞进自己嘴里,过了一时,又喜不自胜起来。

他原来不吃荤腥的么,那这兔肉,不就是为她才要来的?

想到这里,她就有些美滋滋的。寻常地人家烧的一碗兔肉,吃在嘴里也特别鲜香可口,就是山珍海味也比不上这般美味,一口又一口的,竟把一大碗饭吃得一粒米都不剩。辰轩看她吃得欢,幽黑地眼中也闪过一丝欣喜。

下午辰轩没有出去,二人一猫一直在忙活。到了傍晚,平澡棚搭成了,整个得有两米多高,四围大概有一米半左右,上下都留空了,不然不透气。虽杉木都没有去皮,棚子更没有精雕细琢,但怒放捆扎的十分整齐细致,看着倒也艺术。至于结实耐用方面,更不用提,那四根起支撑作用的长杉木是珈蓝的爪子拍进地里地,以它的怪力,入土有多深可想而知,根本不担心倒塌什么的,就是辰轩用身体去撞,只怕也不会晃动几下。

完工后,两人都有孩子气,轮流进去洗了个澡。怒放是喜气洋洋,辰轩也一副很受用的模样。

到了晚上,了油灯,辰轩坐在席子上配药切药,怒放这才吞吞吐吐的提到要回去的事。

她出来虽然没几日,但事出突然,总担心城里因为她中毒之事闹出混乱来,想多留几日也没法留。

辰轩看看她,应了。他自然也知道她是要走地,不然何必在灯下配药?只是心知是一回事,真正提及时的感受又是另一回事,要一失落没有,那是骗人地。

“唔,你、你需不需要人保护你?”怒放温吞的道,“我能叫人来地。”

辰轩虽不是半妖,但有奇异的能力,偏偏又无技防身,她不可能不操心。

“保护我……你是指紫单悬赏令吗?不用了,不会有人悬赏我地。”辰轩道,“紫单悬赏的都是具有极大破坏能力的对象,我的生之力哪有什么破坏力,只用来治病救人罢了。”

再了,在保护他这方面,不得了的九幽大人怕是下了不少功夫,都轮不到他自己操心呢。

怒放见他的肯定,便打住话题。其实,她想叫辰轩和她一起走的,可是,辰轩在这里的日子平和的令人羡慕,她不想他卷入是非,因此不敢开口。更何况,开口了也怕他为难。

一夜踌躇,各自无话,到了夜深,照前夜那样睡了。天亮后二人起身,辰轩整理包好的配药,用俊逸的字迹标好每种的功用,又收拾了一个水袋,这才提了送怒放下山。到了山下,他问人要了些干粮,塞给了怒饭。

都没什么,一路送到桥头,辰轩停住了脚步。

“我走了……”

辰轩头。

怒放看看他,抱着一堆东西低着头走下桥去,行了几十米,又忍不住回头。辰轩还靠在桥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行迈靡靡,走得越远,心越酸楚。想着若有奇迹便好,果听见沉重的脚步声迫近,待到回,辰轩已在身后。

“你……要照顾好自己,你是半妖……”辰轩轻声道。

他本想能像上次那样痛快的“你若有事,来找我”,可不出口。

他当然希望她永远要有什么危险,永远安全。然而,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短暂的相聚就是一生一次的会面。

从她出她的坚持时,他就知道,对他来,她和别人不同。没有走上那条路,永远不会懂得其中的悲哀。经历她这样痛苦和彷徨的远不止她一个,可是,他是他仅见到的,无论如何不愿放弃尘世牵绊的那一个。

她比他,更加坚持。

想着心就会柔软,柔软到能化成水一般,这种感觉,是第一次。

但是,该走的势必要走,不该留的不能留,他比谁都懂,是以,不过是想能多一句话,再看上一眼罢了。

可是,她一直垂着头,他只能看见她心柔软的丝。她也不话,使他想起她时常紧紧抿着的双唇,往往叫人见着揪心,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一句话也好呀。

“唔……”的声音,很犹豫:“我在西南边有一座城,不大,那边环境也没有这儿好,不过那里很需要医师……如果、如果你以后要搬家的话,你可以去那里……”

辰轩愣了:“你的城?”

“嗯。”怒放很慌张,“我付不起很多钱给你的,不过一日三餐,管饱……”

若不是辰轩真的追来,她无论如何是不敢开口的。

辰轩看着她,深不见底的眼瞳渐渐温柔起来,他似乎没有多少犹豫,便低声道:“好。”

等这一季草药长成,我就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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