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午夜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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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呤呤”-----“叮呤呤”-----要命啊!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何清死命地拽过被单蒙住头掬着屁股就差钻进床底下了。莫然何清惊醒过来,周围黑洞洞没有一丝亮光,一丝茫然如失,心中空空荡荡地酸楚,好象丢失一些永无寻回的情素。

何清把压得胸口发闷,那黝黑稍显粗糙的胳膊小心塞回被单内,看着微光中令人‘伤心’的面容(被那缺德的马俊取笑为‘黑玫瑰’,但嘴巴缺德的家伙也有报应,有朋友暴料这家伙肾亏,老是虚晃一枪,于是有了一个著名的绰号‘马一枪’)偶而还会嘟哝着嘴巴梦呓几句。这就是俗人的婚姻,老实说除了报恩还真装不下什么东西。

醒来的何清再也毫无睡意,轻声蹑足来到阳台前,暗红的烟光在黑暗中一闪一灭,清凉的微风吹抚微微发烫的胸膛,从胸膛中吐出的烟气也带走何清的烦闷。抬头看着夜空中点点闪烁的星光,何清总觉得灵魂有些许的缺损。

何清,一米七八的个,虽不敢说帅得惊天动地,但也长得端正清朗,‘帅哥娶赖妻’为此亲朋好友愤愤不平,但这里的故事也只有何清自己心知肚明。

“阿清,几点了?”这时卧室里传来阿秋的睡意朦胧声音,“还早呢,你睡吧,我吸完烟就进来”室内传来了含混不清的回应声。

匆匆忙忙赶到机场,温州机场一片繁忙。

“阿清,表哥你还没见过,上次来参加婚礼的只有姑姑、姑父、表姐,姑姑从小就对我和哥哥特别照顾,没想到这么早就过世了!”说着说着就眼圈泛红,语声哽咽不清。何清轻轻搂过阿秋的肩膀,沉默不语。

说实在的,婚礼其间一大堆七大姑八大姨,连自己母亲乡下的亲戚都认不全,更何况阿秋那远嫁徽州从未谋面的姑姑。

凌晨一片黑暗,但宾仪馆灯火通明,进进出出全是肃穆悲哀的人群,何清低头肃穆,耳旁充满压抑的低泣声,告别仪式在悲痛的哀乐中进行着。

一辆辆送行的车辆井然有序地在晨光中向墓地进发,阿秋的表哥抱着灵盒坐在第一辆灵车里。

何清紧握着阿秋的手在公墓间行进,阿秋的嗓子因哭泣有点嘶哑,双手也因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

至亲好友围在墓旁默默地等待仪式的进行,无意间何清向旁边瞟了一眼,顿时一个炸雷在头顶轰然爆裂。何清双眼木然地盯着那墓碑的照片上,‘陈静洁’三个黑字象一把利剑刺穿何清的灵魂。

破损灵魂的记忆片片出现在脑海里。

“叮呤呤”-----“叮呤呤”-----要命啊!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何清死命地拽过被单蒙住头掬着屁股就差钻进床底下了。

一支柔软冰冷的小手伸进被单里不停在揉搓何清的脖颈,清脆的笑声不绝于耳,何清的睡意被冰得九霄云外,“静洁,暑假呢,求求你让我好好地赖回床好吗?”何清哀嚎。

“一日之计在于晨,祖国的未来属于我们!”静洁装模作样在那摇头晃脑。可一会又憋不住一阵清爽的笑声。

陈静洁,因父母在外地工作,就把她寄养在祖父身边,她祖父是何清他们郊区几幢四层红砖小楼的居委会主任。小老头亲切和蔼,经常给小孩子说故事,在小区里很是有人缘。

“怎么这么冰?”何清摸着还有点湿的脖子,静洁摇晃着白玉般晶莹的小手,微皱着玲珑小巧的鼻翼,娇笑的说道“我可在井水里泡了好一会。”

“那你一大早就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来有什么事?”

静洁气嘟嘟地给何清一‘脑瓜奔’,“什么记性啊!”气呼呼背转身子给何清一个后脑勺。黑亮膨松的马尾辫扫过何清的面孔,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这时何清终于彻底清醒了。

秋季开学后学校就要组织文艺会演,每个班主任都向文艺干部提前下任务,利用暑期策划排练。

静洁、付碧茹、戴微三人准备根据八女投江改编女红军英勇就义的故事。缺一个反动派坏蛋,于是就盯上了何清。

这下何清可后悔死了,三个女人就象在说另外一个世界的语言,何清永远弄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一个革命历史剧居然给排成青春言情剧。

其中何清一个剧情的片段如此,何清色眯眯地盯着静洁她们告白“美丽可爱的小娘子,只要你跟我回家,我一定会全心全意的好好爱你,我发誓!”

并且每一个都拼命地涂脂抹粉,争相艳光四射,硬生生把红军女战士打扮成七仙女。

何清无语地随她们折腾。

这不,何清这个反动派还要跪地作投降状,跪地的何清刚举起双手,竟把走到何清面前准备指导的静洁的衬衫掀了起来,映入抬头上视的何清眼帘的是,含苞欲放的雪白和姹紫的嫣红。

顿时何清只觉满脑袋的电流乱窜,双目火花四溅。静洁满脸‘腾’地一声红霞满天,手足无措。

‘啪’的一声,付碧茹狠狠地给何清一个‘脑瓜奔’,“看什么呀!色狼坏蛋。”

接下的排练不只何清老是魂游天外,静洁也是连连出错,最后不欢而散。

回家的何清精神恍惚,那雪白那嫣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晚上睡梦里第一次有关静洁的春梦连绵不绝,第二天早早睡来,顶着两个黑眼圈即期待又害怕静洁的到来。可最终日上三竿,静洁也没有来。

何清坐在那里胡思乱想,那掀起后一切细微的情境象电影不断地在脑海里播放,心中一阵阵火热,坐立不安,想见静洁但又没有勇气去找。

最终顶着盛夏的烈日,拿着长竿纱袋去套天牛瓢虫。何清答应过给静洁去捉的,乘此机会也算赔礼道歉。

进门时正看见静洁端坐在桌前神不守舍,听到脚步声才回过神来,见满脑子汗手里拿着瓢虫乱撞乱飞的纱袋的何清时,拿出手帕给何清轻轻擦着满脸的汗渍,温柔地说“这么大的太阳干么还出去。”

当那柔软的手指触及脸颊的肌肤时,心中酥酥麻麻一阵清爽,只见静洁的手指也微微发颤,脸上也是一片粉红,令人心潮澎湃。

此后何清总觉得和静洁之间的氛围有点怪异,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吵嘴打闹,偶而视线相碰都慌乱地躲躲闪闪。气氛有些许暧昧,每天都期待着独处的相遇。

随着南方雨季的到来,有好多地方暴雨成灾。

连续好几天的大暴雨,今天总算放晴,雨后的天空特别晴朗高远。

高低不平的青砖路上到处是一个个小水坑,何清和静洁小心地避开,路过小石桥时,还见到有人正在‘扳’鱼。

‘扳’鱼就是一根七八米的大竹竿顶端捆绑着,两根竹竿交叉成‘X’,四个顶部系挂一张大鱼网。把鱼网放入水中过一段时间,然后抵住大竹竿的底端,用系在大竹竿顶端的大粗绳奋力拉起,就把路过的大鱼小鱼一网打尽。

暴雨过后瓯江边的几大闸门开闸放水排涝,石桥下的水流特别湍急,一大早‘扳’鱼的汉子已经打了好几网大鱼,高兴得合不拢嘴。

沿河小街边布满河埠头,这时走在身边的静洁忽然欢呼一声“好漂亮的花啊!”转身奔向一个河埠头的石阶。

只见一团水葫芦卡在河岸的石缝里,那团水葫芦中盛开一朵紫色的花朵,神气而艳美。

静洁蹲低身躯伸手就要够到花朵,这时意外发生了,凹凸不平有点积水的石阶让半蹲的静洁滑了一跤,一头就扎进河里。

刚走到身旁的何清瞬间伸手却捞了个空,恐慌的情绪一下子冒到何清的头顶,何清连书包也来不及扔下就扑进水里,一把就抓住静洁的后领,另一只手抓紧静洁的肩膀死命地托出水面,双脚奋力地踩水,可水流太急,踩水根本吃不住力来,而浸水的衣服紧紧地束缚着何清。

眨眼间就把两人冲出好远,岸边的行人全在惊呼,这时何清已经喝了好几口水来,脑袋时不时地没在水中,但双手还是努力的高举,双耳传来乱糟糟的声响,根本没听清什么,这时只觉眼角有东西闪过,就在瞬间又有什么东西时,本能地伸出左手一把抓住。

这时石桥上大汉奋力地拉起绳子,把何清静洁兜在鱼网里,这时岸边有人拿着竹搞赶来帮忙,把鱼网给勾到岸上。

静洁除了脸色苍白浑身发抖饱受惊吓之外,一点事都没有,而何清趴在石阶上大吐苦水,肚子胀得象个西瓜似的,打从五岁会水以后还从没有喝过这么多的河水。

更令可怜的何清郁闷的是,书包不见了,老爸对何清的英勇行为大加赞赏,可关于书包的问题还是给予了一顿胖揍。

在学校里也受到了大大的表扬,可书本作业,对不起,你自己东看西抄解决。

何清这张脸可臭了好久,但回报的自然也丰厚,静洁的温柔体贴让何清乐不思蜀。

对男生们来说上学最快乐的是体育课,可学校老师们从来不是善解人意,一星期才上两节体育课。

何清正拿着排球撒着欢追着同学乱砸,这时体育老师冲着疯癫的何清喊“何清过来,有女同学脚扭了,背她去医务室。”在一堆色狼们咄咄逼人的目光中来到了女同学堆里。

只见扶着脚腕泪眼汪汪的碧茹坐在地上。碧茹,母亲是文工团的演员,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雅稚秀气,婷婷玉立,是许多男生心中的女神。

小女生的份量,对何清这个上得树下得河的来说真是小菜一碟。

在医务室的医生检查下,只是扭伤了肌腱,贴了药膏用绷带固定,过两天就好。

无奈下,何清只能取回书包直接背着碧茹回家,反正体育课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课了。

药膏散发出凉意缓解了扭伤脚腕的痛楚。背上刚才还里梨花带雨的碧茹开始活泼起来。

不停地往何清的脖子、耳后根哈气,弄得何清骚痒难耐。

“姑奶奶,别玩了,痒死了。”何清抗议道。

“痒啊,别好吧,我给你挠挠。”碧茹娇媚的声音让何清直觉不妙。

纤纤玉指温柔挠揉何清的脖子,并不停地揉搓着的何清的耳陲。这下何清可就是心火‘腾腾’上冒,心痒难挠。

何清只觉腿脚发软,腾云驾雾般总算把小妖精送回家了。

就在何清把背上的碧茹放在她家床上时,还来不及擦汗喘口气时。

“何清哥哥,扶我一把,我要尿尿。”

何清顿时一句废话也没有就夺门而出,落荒而逃。在何清的背后落下一连串的娇笑声。

打小碧茹给何清的影象就是古灵精怪,从小不是被抢白就是经常被捶几下。在碧茹面前从来只有吃瘪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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