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早，哈利·克卢斯曼把将军请到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哈利·克卢斯曼一个人，他笑问道：

“密司特周，您的求爱成功啦？”

将军耸耸肩，露出神秘的一笑：“我也跟那些游客一样，被她的美貌和品德所倾倒。明知不能够，不去试试又觉得不服气。”

“我的顾问，请您吃早。”

二人步入一间别致的餐厅。劳克士准将和戴维斯博士已经在那里恭候。四人围桌而座。桌上摆了满满一桌西肴美酒。劳克士刚给每个杯里斟上香槟，樊茜娜姐适时地赶到了。她今天穿着迷你裙，显得更为年轻窈窕。嗓声甜甜脆脆地：“呵唷！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有口福呐。”

哈利请她在自己身边坐了。大家客气一番，就放开肚量吃喝，男的都给女的劝酒。秘书姐支不住四个男子左一杯右一杯地灌，很快就醉意朦胧起来。将军跟劳克士的酒量有一排比的，哈利和史密斯都话不灵了，他俩依然频频举杯。最后五个人都烂醉如泥，让侍者挟着进入房间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将军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时许。他懒洋洋翻了个身，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弹悠悠软绵绵的席梦思床上。房间里，飘着一股芳香。他坐起，才知道自己是睡在一位女xìng的闺房里，这房间有些眼熟，像是来过。

正当诧异，密司樊披了件薄薄的睡衣进来。宽松的睡衣也遮掩不住她丰腴的体态。凶将军醒了，笑笑走过来，扭身坐在床边，把一条葱杆似的**搁在床上：“处座，您喝的太多了。”

“我头疼，”将军，依然醉眼朦胧。密司樊了支纸烟，轻轻朝将军的面部吹来一口。

“哈利·克卢斯曼把将军呢？”

“他们都玩女人去了，把时空让给了您我。先生，您宁愿让美好时光白白流逝？”秘书姐又移另一条**上床。

“我口渴得很。”将军推她，“去，倒杯茶来。”

她倒来杯茶给将军。将军一口喝了，把杯子递还给她。当她再次来到床边时，睡衣的扣子已经解开，现出一尊冰堆玉砌来。这时，将军渐感心神一阵躁动，才悟到茶里准有名堂。稍倾，将军四下张望。绣房里除了自己和一个全裸的她，连“上帝”也不见了。

“您……还望什么呢？”她娇喘吁吁，急不可待。

“我想，唐猴子没送什么衣物杂碎给你吧？”

“那猴腮，看见都腻的，岂敢？”她把身子摆在床上，闭起了眼睛……

将军断然决定自己应该怎么做！

……

当将军把樊茜娜柔软的身子移开，自个下床时，已经是下午五钟。他静静地抽了一支烟，然后披衣出门。只见唐·摩登yù火难捱地在门外着急。将军对他道：“猴子，还等什么？”

唐·摩登一个鞠躬到地，饿虎扑食般扑进了房间。将军替他掩上房门，在客厅里吸烟，品茶，看书。足足等了一个钟头，瘦猴才倦意十足地走出来。将军给他一支烟。他抽一口，对将军道：“哈利·克卢斯曼阁下留话，处座醒后请上他那里去。”

到哈利的官邸时，已近黄昏。

哈利带着将军从湾仔经隧道到九龙，进入一间令人眼花缭乱的夜总会。夜总会大门外，有一块醒目的招牌，上写“ThankYou”。

门外，有两位漂亮的侍女恭候，其中一位引着他俩经过铺有地毯的走廊，穿过几道门，又上了几层迂回形楼梯，最后把他俩带进一个西式陈设的高级客厅。

二人坐下，侍女端上浓得发黑的土耳其咖啡茶。空调器发出轻微的嗡响，不间断地吹送凉气。宽敞的窗台上有几盆爱尔兰盆景。

将军看出是私人房间。

“谁的住所？”他问哈利·克卢斯曼。

“密司赛。”

“女主人呢？”

“正在沐浴——哎，来了来了。”

随着一阵芳香飘逸，赛貂婵珠光宝气地走进来。首先入目的是她一头漂亮的金发。她衣裳窣窸，华贵的长裙上缀着许多讲究的饰物。身上的金银珠宝衬出了她的富有。

“密司赛，大不列颠之行愉快吧？”哈利问。

“托上帝的福，愉快极了。”她似乎没有发现将军，做了个迪斯科动作，而后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鞋尖指向哈利·克卢斯曼将军。“这鞋，是菲力浦亲王殿下御赐——不信您闻闻，嗯，有北爱尔兰典型香。”

“唔！真香，香极了。”

将军忍俊不禁。赛貂婵这才发现他，惊奇地问：“此位是谁？”

“我的助手，刚从大陆来。”

“哦。”

“我叫周大瑞，请教姐芳名。”

“艾莉丝。”她把一手伸给将军。

将军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她咧嘴笑了，幽默地：“名字虽俗，人并不俗。”

侍女送上菜谱。艾莉丝以主人的口吻道：“请密司特周菜。”

“不，还是请姐。”

“OK，我就给先生一桌西王母吃过的名菜吧！”着，她了十六道菜，都是将军从未见过的。倾刻，酒菜齐全，三人边边吃起来。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个漂亮的侍女斟酒。

艾莉丝姐跟将军碰了一杯，一口饮尽，问道：“禁yù乃大陆的第一主义，对此您有何看法，周？”

将军尴尬一笑，用食叉把鱼片送进嘴里，跟着又放了块猪排进去，慢慢地嚼：“无可奉告，因为大陆没有jì女。”

“在大陆，密司特周是风流情种。”哈利道。

将军笑而不语。仅此一句，将军就猜到去大陆探虚实的人回来了，目下正是“验证”阶段。将军望望哈利，跟他干了一杯。

“我想也是。看周堂堂一表，风流倜傥，把女xìng的心都吸去了。”艾莉丝对将军笑道，“人生在世，不及时歌舞行乐不待何时？中国古时有个太白醉酒，一饮三百杯，让我们也喝他个一醉方休——二位，干！”

三只杯又“锵”地一碰，各各仰头喝尽。

“密斯赛的中国话得很好，假如不是这一头金发，谁相信您是英国人？”

艾莉丝听得将军呼自己的雅号，不禁大为高兴地：“我能与中国古代美人齐名，不枉人生一世了。”

吃吃喝喝，笑笑，三人不知不觉已醉意朦胧。艾莉丝唤来一位年轻的侍女，叫她陪哈利·克卢斯曼先生去看脱衣舞。

将军却海量得很，仍然左一杯，右一杯。艾莉丝怕他醉倒，令侍女扶他去休息。将军来到艾莉丝的寝室里躺下，艾莉丝穿一件粉红sè的低胸晚礼服，温情脉脉地坐在他身旁，一只软绵绵的手搭在他毛茸茸的胸脯上。

片刻，将军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又拍了拍，：

“改天我再来。”

“为什么现在不？”

“现在不是年轻的时候了，实在抱歉。——中午时我刚从密司樊那里出来。”

将军得知哈利·克卢斯曼还在夜总会里看脱衣舞，便不去和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