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招娣闻言顿时攥紧了拳头，阴毒仇恨的目光几乎要把陆欢辞活刮了。
陆欢辞就像没听到赵老爷的话一样，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们。
王招娣见状立马炫耀一样主动在赵老爷身上蹭起来，一边蹭还一边哼哼，好像很享受一样。
陆欢辞有点不太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一个又老又细的糟老头子，有什么可炫耀的？
还是说，她觉得自己像个招妓一样被人家拿出来玩弄，就能代表她在赵老爷心里有地位？
陆欢辞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赵二田，你有两个儿子四个闺女，大儿子二十五岁二闺女二十二岁，他们的亲爹是你府上的管家。”
“二儿子十十七岁，是你府上护卫头子和你三夫人的种。”
“剩下的三个闺女都是你五夫人和她娘家表哥的孩子，她嫁给你之前还有一个儿子，现在在你五夫人院里当小斯。”
陆欢辞语气平澹，甚至还带着澹澹的笑意。
可是听到她的这些话，院子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赵老爷刚刚硬起来的活儿又一次软了下去。
玉娘震惊地瞪圆眼睛，悄悄在身后扯了扯陆欢辞的衣服，用眼神询问她这些事是不是真的。
如果这些事情都是真的，那赵老爷脑袋上可真是好大一片草原啊！
王招娣呆呆地看着陆欢辞，艰难的消化着她这几句话里蕴含的巨大信息量。
赵老爷一把推开王招娣，任凭她摔在地上也毫不理会，指着陆欢辞颤颤巍巍地低吼。
“你胡说！你放屁！”
“我是不是胡说，你回去查查不就知道了？我给你一句准话，你这辈子注定了没孩子，你那些外面养的情人生的都不知道是谁的种。”
杀人诛心，说的就是陆欢辞了。
她这些话可不是随口胡诌的，一部分是她自己查到的，还有一部分是韩员外调查之后交给她的。
她和赵老爷之间有仇，她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对赵老爷一无所知，这些消息她是早早的就查到了，只是一直没有拿出来而已。
如今反而是拿出来最好的时机，她就不信这次赵家还不乱！
赵家一乱，找老爷哪还能有功夫来找她的麻烦？
当然，这一招陆欢辞本来是没打算用的，她得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原本是打算在赵老爷失败之后去奚落他的。
只不过今天看到赵老爷竟然这样对玉娘，她才忍不住和赵老爷说了。
果然，赵老爷听了陆欢辞的话之后，脸色由青变白，又由白变黑，最终变得铁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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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如何，你家已经收了我的聘礼，你就是我的女人！现在你和我回去，我还能饶你一次，否则的话……”
“去你娘个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得上欢辞吗！”
玉娘在陆欢辞震惊的目光中，抬腿狠狠一脚踹在赵老爷的两腿之间，接着拉起陆欢辞就跑。
身后院里传来赵老爷凄厉的惨叫，陆欢辞嘴角抽了抽，拉着玉娘减慢了速度。
“不用急，他们追不上来的。”
玉娘气喘吁吁，可脸上却带着笑。
“今天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该死的赵二田，活该他当王八！”
玉娘用力挥拳，似乎把眼前的空气当成了赵老爷。
“不过，欢辞啊，他真的，真的不能生孩子？”
陆欢辞点点头，刚刚她看到赵老爷的时候，心里就有了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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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还在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陆欢辞立马尴尬地转移了话题。
她从不能告诉玉娘，她看了赵老爷那里就看出来了吧？
“玉娘，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要不是她发现这边没人住却有脚印，玉娘今天还不知道要遭受什么对待呢！
听到玉娘说有人拿着玉无双的发带，陆欢辞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玉娘，你忘了？前两日你和无双去集市，无双被人撞了一下，不是丢了一条发带？无双回来还哭了一鼻子呢！”
陆欢辞说完就笑了，玉娘傻傻地看着她，紧跟着也笑了。
“是我关心则乱了，这两天里里外外的忙着，哪里还记得这点小事。”
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玉娘就连刚刚受到的惊吓都忘了，和陆欢辞回了揽月楼换好衣服便又成了那个独当一面的玉掌柜。
“对了，你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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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和你说过的纸做出来了，本来打算拿来给你看看，没想到出了这么档子事。”
陆欢辞说着，让阿力把拟好的合同拿了过来。
玉娘捧着几张纸，一点劲都不敢用，生怕不小心就把这脆弱的纸张给弄坏了。
“不用这么紧张，就是几张纸而已，过了年我再改进改进，就能开始大规模的生产了。”
玉娘翻看着手里的纸，颇有几分爱不释手。
“有了这东西，以后不管是记账还是传信都会方便很多。”
纸张的用途有多广泛陆欢辞可太清楚了。
“这是我早就拟定的合同，你且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加上去的。”
“我瞧着是没什么需要添上去的了，只是不知道那几个掌柜会不会同意。”
这一点陆欢辞一点都不担心，只要他们不是蠢人，就知道这么做对他们是百利无一害。
陆欢辞和玉娘又说了几句就回了家。
回了家就看见顾清衡装模作样的在院里看书，眼睛却不时地往门外瞟。
上次陆欢辞不许他再浪费时间等她，这回顾清衡倒是学聪明了。
“怎么在院子里看书？也不怕把自己冻坏了。”
陆欢辞伸手覆在顾清衡手背上，果然是一片冰凉，陆欢辞连忙拉着他进了屋去。
“我在屋里坐着累了，出去休息休息。”
陆欢辞被他逗笑了。
明明不会说谎的家伙还非要说谎，脸都红了还装得一本正经的。
陆欢辞也不拆穿他，转身去东面院子里又拿了几张纸和一块墨出来。
“你来试试这个，我特意给你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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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张纸是这一批纸里质量最好的几张，陆欢辞特意留下来准备送给顾清衡。
顾清衡看了几眼有点不明所以，被陆欢辞解释了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
只是……
顾清衡捏着被陆欢辞强行塞进手里的毛笔，一时间有些下不了手。
陆欢辞凑过来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快试试好不好用，要是好用的话，以后咱们就再也不用竹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