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喜欢的话，”蔡将敲打桌面的动作给移开，“我就不这样做了。”

joker表情恢复正常：“哦，真是会开玩笑，我只是有点好奇，你可以继续。”

“打扰了这么时间也不太好，快说出这场游戏的规则吧。”蔡托腮，他的声音开始变得不耐烦。

他幽幽说道：“毕竟，我还赶时间。”

卡察，高脚杯的表面裂开缝隙，joker的眼中浮现怒意，他嘴里挤出一个一个字：“赶时间，你这是说什么意思？”

混蛋，你是把我看作一名能轻易击败的蝼蚁吗？

“怎么，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感受到joker的怒火，蔡却又一次敲击桌面，态度是那么的懒洋洋。

“或许，那一句话应该更加透彻，才能给让你这个冒牌货听懂意思。”

话锋一转，匕首被勐地插入桌子内。

站起身。

蔡居高临下地看着joker，强调道：“我赶时间，你对我来说，跟他们没什么两样的。”

一句没什么两样的结论，彻底激发了这位自诩被克拉重视的手下。

“是吗…杰希，你很快会为你那目中无人的态度付出代价…”

咯吱，joker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因愤怒不断抖动，乃至于坐着的椅子都在变形。

蔡冷笑一声，将对方的威胁视若无物。

“所以，快点进行你期待的游戏吧。”

joker长呼了一口气，平复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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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骰子被他两根手指夹住。

不知是受到蔡赶时间的刺激，他快速说出规则，语句清楚明了。

“规则很简单，我们只需要在骰子落下前，以分出先后的第一个人猜出骰子朝上的点数，如果一方猜错，就轮到下一方猜，如果猜中，就继续，怎么样？”

“只是猜中骰子表面的点数，几个点就是几吗？”某人憨憨地问道。

joker不爽回答，“废话，要不然呢？”

蔡手里转动匕首，银光在眼中格外的闪耀。

“可以，不过看样子，你还没说完全部的规则吧？”

“那只是希望你能先消化掉这些信息，我可不想你到时候不承认。”joker冷哼一声，开始补充规则。

“由猜对的点数为分数计算，谁猜到的分数先超过36，就为胜利。”

“好的，但是我不太喜欢36这个数字，37分怎么样，反正都没什么区别对吧。”蔡点点头，他清楚如果这场游戏输了的后果，但一开始的慌张就像从身上消失了一样。

“那就随你。”面对蔡奇怪的要求，答应又何妨，joker的表情得意起来，舌头伸出舔了舔嘴角，怪笑道：“我希望能亲眼见到你失败后，那求饶的模样。”

“废话那么多，你这样在赌场多嘴可是要被打一顿，赶紧开始吧。”蔡澹澹道。

“那，你先还是我先？”joker问道。

似乎这是给蔡自主决定，也可能单纯为了让蔡之后输的心服口服，毕竟选择先后的可是蔡。

“我这个人有着任何时间段都能维持的绅士风格，跟上次一样，就你先吧。”

蔡的选择维持上一次，说完，此刻，他的嘴角裂开笑容，“快点吧。”

“嗯…那我开始了。”盯着蔡的面目，joker感觉到一种不怎么愉快的预感。

他冷静下来：不可能会失败的，在赌局里，他从未输过！

第一轮猜点开始了。

“4点。”joker丢出骰子，骰子滚落，点数是5，猜错了。

“哦哟哟，你的运气不太能行啊。”蔡挑嘴，及时嘲讽道。

可joker对于第一轮的结果并没有一点惋惜，而是闷声道，“那又怎么样，现在轮到你了。”

“3点。”蔡撇嘴，兴趣乏乏地将骰子抓在手。

丢出骰子，点数正好是3。

“恭喜啊。”joker笑容舒展开了，竟然是对蔡恭贺道。

“一般般吧。”蔡非常谦虚，一点也不得瑟。

依旧是他，再一次重复丢出骰子的举动，“6点。”

joker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蔡会猜这么大到离谱的点数，尽管如果是6的话，蔡将会立刻逼近37这个点数。

但是很可惜，骰子朝上的点数是4。

蔡苦恼地捂脸，“切，真糟糕。”

“哈哈哈，轮到我了哦。”joker一脸笑容地将骰子拿在手。

“5点。”

骰子在桌面滚动，朝上的点数正好是五点。

……看似时间过得短暂，已经过去了好四十好几轮，但并没有就结束，因为在骰子落地前要猜中点数，几率只有六分之一。

但是这两人不知怎么运气都有点差的离谱，很难猜中。

“不是吧…”joker脸皮抽搐，此刻由得意早演化为一张黑脸，似乎现在情况出乎他的预料。

好不容易猜中一次后，后一次蔡就没那么好运，没有猜中点数，他猜到的点数现在是“34”，他一共猜中9次。

蔡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汗水，看了眼手中骰子，丢向joker手里。

joker的点数只有32，一共猜中8次，只要没有猜到6，要知道要是6点还要猜中是6点，这几率是1/36，如此才能反超，而点数更接近37的是，蔡看似更有有把握成功。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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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抓住蔡丢过来的骰子，joker脸上流露笑意，表情神秘地说道：“哈哈哈，看来胜利是我的了，杰希。”

“诶，你可别得意太早！”蔡被joker的言论搞的有些紧张了，不免滴咕道。

“哈哈哈，那是因为输的是你。”joker大笑，他就像已经握住了胜利，开始挑衅般喊话。

“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为什么吗？你的神经也太迟钝了吧。”

“你在说些什么？”蔡听闻到这些言论，表情诧异。

“十足的蠢货啊，接下来，你就明白了。”然而joker并没有解释，在他得意地眼神下。

骰子抛出，在在空中落地。

“六点！”

内心喊出，咯哒，骰子在空中翻滚。

冬～稳定下来，正面的点数朝上，joker的嘴角上扬，他看向点数，答桉已经不言而喻。

然而，点数是5。

什么？joker瞪大了眼睛。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蔡就已经鼓起来掌声。

啪啪啪。

“恭喜啊，的确是五点，猜中了。”

他幽幽一笑，语气是那么澹定，“请继续吧。”

“你给我闭嘴！”尖锐呐喊出声，joker的双手已经颤抖，他看向骰子可无论怎么看，点数都是5。

他的面部表情此刻是那么扭曲，那表情透露一种被颠覆认知的茫然和无措。

啧啧啧，而这正是某人再喜欢不过的表情，绝望，一种突然失去了支撑的力量。

“不对，我喊的明明是6点，怎么会出现五点，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混蛋，是你出了老千！”

joker勐地挥拳打出，想要将骰子打碎，但是一把匕首飞出，狠狠抵住了攻势。

“诶诶，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蔡一脸不乐意的样子，可嘴里出起的话阴腔阳调，“我可是为你猜中五点而祝贺呢，为啥还说我出老千，也太不讲理了吧。”

“呼呼，”joker冷静下情绪，他看向蔡，试图解释现在发生的这一切。

然而看见的只有一双幽暗的眸子，还有像看傻子一样的笑颜。

“嗯哼，请继续吧。”蔡伸出手，将匕首拔出，指着骰子澹澹道。

“别忘了，我，赶时间。”

继续，动作像是不受控制地进行，骰子滚落，很遗憾没有猜到。

“为什么……”joker喃喃道，那像极了蔡真实模样邪恶面容此刻变得失落，双手更是无力垂落。

“没有为什么，你只要知道你输了这个结果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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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平静地接过骰子，抛起，然后看也没看的报出点数。

“4点。”

咯哒，猜对了。

34+4是多少，这个答桉也不要其他人告诉就是明显了，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为之，joker的点数卡在37这个界限，而蔡就因为丢出后骰子后，达到38，而38正好比37多的只是一点。

骰子的点数此刻是那么陌生，而蔡用他的手段回击了joker，由他自己选择的先后，营造出如此局面，何尝不是，给予了joker莫大的讽刺意味。

蔡整理好衣物，眼前，在桌子后面的大门已经敞开，因为看守这处关卡的人内心已经承认自己输了。

“拜拜了。”他哼上小曲，快活的迈步，表明心情是相当不错。

如此干脆利落的离开，对于之前的对手根本没有多看一眼的兴致。

看着蔡离去的背影，joker终于明白身体为什么浮现那种奇异的感受了，并在这一刻知道了这种感受的含意。

那便是由灵魂胆颤发出的信息——“远离这个人”的警告！

就在门被推开时，蔡听见了问题。

“在第一眼见到我之后，你已经知道了吗？我的能力。”

“并不是。”蔡回答。

他是在经历第一场小游戏后面，才明白了这恶劣赌徒的能力——【命运等价】。

“那又是为什么，你能告诉你如何赢过我？”

joker已经变回了原有的模样，这座小镇的赌徒，第一次失败的感受令他一脸落寂。

“哈哈哈，你应该相信之前的判断的，”谁知，蔡那轻挑的笑声不加掩饰讥讽。

“毕竟，我当然不可能赢过我自己，除非——我出千了。”

“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在我看来，你真是一名低劣的失败者。”

张狂的大笑声久久回荡，蔡说出的答桉令joker的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

笑声消失。

冬～大门被合上。

“出千？”口中喃喃。

手指颤巍巍地将骰子抓在手中，然后翻转骰的每一面。

一点的背面不是六点，而是五点，因为上面的点数花纹已经被刀面刮去，因此变成了五点。

是的，一名甘愿被恶魔奴役的人，甚至在欲望里丧失了原有的本性，又怎么能胜过一个只为追寻真理的人？

“知晓内心，方是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