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发现它的破绽的?”恢复原貌的老杨,第一件事就是追问墨白。
“很简单。”墨白说道。
“简单你到时说啊。”老杨有些抓狂了。
“刚才你有没有发现它的所有动作都有个共性?”
“什么共性?”
“它每一次攻击都会稍微卡顿一下。”
“然后呢?”
“你换个角度看它,你会发现,它的一举一动像一个木偶。”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种感觉。”老杨回想骷颅的一举一动,暗暗点头。
“可是,为什么它被你剪了一下,就散架了?”
对于这一点,老杨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墨白这个举动甚至超出他的认知。
“因为妹妹跟我说过,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玩具,就把它剪了。”墨白淡淡道。
“???”老杨。
“不是,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叫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玩具,就把它剪了?”
“刚才骷颅就是奇怪的木偶人,当看到它头顶上有若隐若现的丝,我才想起妹妹跟我说的话,然后就拿出剪刀,然后剪了。”
“没想到,效果不错。”
“额....”
看墨白一脸认真,他也不好反驳。
“对了,你说的剪刀能不能借我看一下?”老杨问道。
他知道这个时候,问这个话题,有些不妥,但他还是问了,因为实在有些好奇。
墨白从容地从口袋里取出剪刀,递了过去。
老杨定眼一看,傻眼了。
墨白口中所说的剪刀,是一把再寻常不过的剪刀,而且还是玩具剪刀,过家家那种。
“不能看表面,其中肯定内有玄机。”老杨喃喃道。
他郑重且小心翼翼地接过墨白递过来的剪刀,左看看右看看,翻过来覆过去,怎么看...都没看出端倪。
甚至没有感受一丁点的能量波动。
就这样一把平平无奇的剪刀....
把骷颅给干掉了,是不是草率了点?
他猜不透....
研究无果,最终把剪刀还了回去,剪刀虽然没看出端倪,但他内心却总结了一点。
这对兄妹,不简单。
墨白的能力,他是亲眼所见的,妹妹虽然乖巧,但第一次见面,老杨就觉得不对劲,加上如今被掳走,更加确定之前的想法。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小女孩,对方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顷刻间,
他甚至开始怀疑,跟墨白结伴而行,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哈哈...好玩...”
就在这时,
空旷的荒漠上,一道幼稚的童音在二人耳畔回荡。
这道声音来的快,去得也快。
“你听到了吗?”老杨看了一眼四周,廖无一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墨白沉着脸,眸子里透着冷冽,点点头,说道:“是他。”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正是因为他,妹妹才会被人掳走。
话毕,
站在原地墨白已经消失不见,沿着巨坑,寻找声音的源头。
可是,
他里里外外找了几遍,都不见对方踪影。
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你们把我的玩具弄坏了,我就把你们变成我的玩具...哈哈...”
童音再次响起。
紧接着,
怪异的一幕,出现在墨白二人面前。
沙...沙...
地上细沙翻滚,就像煮沸的热水一样,冒着沙泡。
啪!
一只爪子从地上探了出来,然后慢慢露出它的身体。
当二人看到地下冒出的生物时,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因为站在面前的是一具骸骨。
形状类似猎豹,长大四米,四脚着地,空洞的眼睛闪烁着猩红,狰狞的獠牙,已经夸张地延伸到它整张脸。
脚下的爪子如同倒刺,锋利无比,身后有三根一米长的尾巴悠悠晃动着。
它仰天咆哮,像被囚禁已久的野兽,猩红的眼中,充满了愤怒。
咆哮完后,低下头,看着站在眼前的二人,猩红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可是,当它准备冲过来撕咬的时候,却被一股无形的枷锁硬生生地拉扯回来。
砰!
由于惯性问题,它整个人倒飞而出,狠狠地摔在地上,埋入沙里。
它愤怒,它嘶吼,可是它却原地挣扎,似乎有一个无形的禁锢囚禁着,让它无法离开半步。
“什么情况?”老杨看了有点不解,竟然放它出来,偏偏又不给它送绳子?
“它的主人,在等。”
“在等?等什么?”老杨更不解。
“等它愤怒的临界点,等它陷入疯狂地时候,再把它放出来。”墨白能感受到它的能量波动在不断飙升。
“现在的孩子,玩的都是心机吗?”老杨暗暗咂舌,没想到对方的城府竟然这么深。
吼,吼!
它撞击一次,摔倒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尝试挣脱,可是一次又一次的禁锢起来,直至,它的双眼,变成了深红色。
“好像...差不多了呢,哈哈...”童音再次在众人耳畔响起。
紧接着,
它终于冲出了禁锢,愤怒地气息,让它彻底失去了理智,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杀人的工具。
吼!
它张开血盆大口,锋利且狰狞的獠牙,空荡荡的口腔里竟然流淌出一大坨唾液。
“额的亲娘咧。”老杨见状,撒腿就跑。
跑着跑着,回头一看,却发现墨白这次竟然没跑,而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小子...吓傻了?
之前跟骷颅交手,他起码还会拿出水晶剑,而现在,剑也不拿了,还双手插着口袋。
这个时候,耍酷,会不会太过了?
它似乎感受到了墨白的蔑视,把速度往上提了提,嘴巴又张大了些,爪子变得更长了些。
这个时候,墨白动了,不慌不忙的口袋里拿出剪刀。
“有意思...凭一把剪刀就想...”讽刺的童音,再次传来。
咔嚓!
墨白拿着剪刀,凌空一剪。
奔跑而来的污染体就像断了电的玩具,骇然停了下来,殷红的眼神,慢慢暗淡。
紧接着,
身体开始散架,就像被拆解的拼图一样,支离破碎。
“哈.....”原本还在笑得童音,最后发出的音符,从第一音变成了第三音,语气里噙满了震惊。
老杨保持着向前奔跑的姿势,可是,回头去看的姿势像被定格了一样。
“就完啦?”
之前铺垫了那么久的紧张感和压迫感,就这样‘咔嚓’一声,轻轻松松地解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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