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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他要是敢说出一个不字来，那就是承认他孙府的地位堪比皇宫了，那才叫意图谋反呢。

“王大人你也听见了吧，孙大人都说我说得对，我真的只是去报仇的，不是去闹事，更不是谋反，所以这第一条罪名不成立，王大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火又去问王宁了。

王宁摇摇头，他现在不想说话。

第一轮旗开得胜，林火完美地把第一条罪名给洗清了。

漂亮，刘邦在听完林火的这番话后都忍不住在心里称赞了一句。

就连那些一直腹诽林火无耻不要脸的大臣们也不得不佩服起林火来了，这小子的嘴就像是开了光，硬是把死的说成了活的，把弯的说成了直的，关键是还找不出理由来反驳他，因为他句句都在理上。

再看一脸惨白，像只斗败了的公鸡的王宁，众人不禁感叹，这还真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王宁身为御史大夫，那口才在朝廷里也是屈指可数的，这几年有多少跟他立场不同的大臣被他那张嘴给告的丢官的，降职的，发配边疆的，如今却被林火这个后起之秀硬生生给拍在了沙滩上。

“痛快。”

樊会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小声滴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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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聚众闹事意图谋反这条罪名，林火做出了反驳，众位卿家可还有不同意见？”

刘邦清了清嗓子后大声问道。

群臣互相看了看，没人开口。

“好，既然无人反对，那么朕宣布，孙卿家状告林火聚众闹事意图谋反，不成立。”

刘邦很满意这个反应，宣布抹去林火的第一条罪名。

林火并没有因为推翻了第一条罪名而得意，相反他的表情愈发的凝重起来，他知道在结果没有出炉之前自己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

本身这件事就有漏洞存在，现在已经是如履薄冰了，如果再出现任何纰漏，很有可能一下子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洗清了一个罪名没什么好值得骄傲的，只要有一个罪名成立，依着王宁这些人的性子，肯定会拍得他永无翻身之日的。

“陛下，孙大人告了臣三条罪名，这第二条是私闯官员府宅打砸抢夺财物，这条罪名臣有些不明白，想请奏陛下让孙大人给臣解释一下是根据什么定的这一条罪。”

林火躬身提出第二个请求。

“准奏，孙卿家你就给林火讲讲，之前你列举的那些损失太长了，朕记不住。”

刘邦当然不会反对，让孙海配合林火回答问题。

此刻孙海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他万没想到今天会是这样的局面，他感觉吃亏的是他，有理的也是他，怎么出风头的却是林火呢？

不过会是有令他不敢不从，好在昨晚统计出来的损失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可能是因为紧张心虚的缘故，他叙述的时候有些结结巴巴的。

林火倒是很有耐心，没有催促他也没有打断他，一直耐着性子听孙海把损失清单背完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还冲孙海道了句辛苦。

“林火，你也听到了，朕之前听到孙卿家的损失后可是很气愤啊，好歹孙卿家也是朝廷命官，就算你刚才已经证明自己是去报仇，可也不能这样做事啊，你自己也说过冤有头债有主，可是朕看你的作为可不像是简单的报仇啊，怎么能把人家里砸成那样？要是你的人手再多一些难不成还要把人家的房子也拆了？”

刘邦有些生气的训斥起林火来了，整件事他最心痛的就是孙海家中的损失了，这林火也真是的，随便砸点东西出口气就行了，怎么还专挑贵的砸，还砸了那么多。

“陛下，没那么严重吧？”

林火一脸诧异地说道。

“这还不严重？孙卿家之前都跟朕说过了，这是他昨夜让管家专门统计出来的，还有你带去的那些人手脚也不干净，孙卿家家中的一百万两黄金也不见了，究竟是你指使他们拿的还是他们自作主张拿的，你可得给朕交代清楚，再加上孙卿家家中被砸的损失，总共是两百万两黄金，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要知道这可是整个凉州驻军算上贪污在内三年的军饷开支啊。”

刘邦很严肃地说道。

“陛下，臣是觉得孙大人府中的损失没这么严重啊，臣想跟孙大人对对账，还请陛下准许。”

林火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孙海的这份损失清单让他找到了可乘之机，看来贪官就是贪官，上报损失的时候也忘不了多报一些，这心太贪了。

“准。”

刘邦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陛下，还有诸位大臣，在跟孙大人对账之前我首先要承认一件事，私闯官员府宅这条罪名是成立的，我认，不过该怎么定罪，还请陛下和诸位大臣同意放到最后再议，可以吗？”

林火并没有急着找孙海对质，而是主动承认了一条罪名，并且提出了放到最后再审理的请求。

这个请求并不过分，只要承认了罪名那就跑不了，先审后审没什么区别，所以也没有人反对。

只是林火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让所有人都有些纳闷，那些明面上或者暗地里站在林火这边的人脸色都变了，他们实在搞不懂林火这是要干什么。

在殿上群臣们看来，林火突然认罪绝对不是示弱服软的表现，因为他刚才一举洗掉了一条罪名，他已经逐渐开始占上风了，这个时候又开始认罪，图什么呢？

“孙大人，有劳你跟我对对账吧，刚才你说的那一堆损失实在太长，我没有完全记住，不过我算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去你府上砸毁的都是一些很贵重的东西，对吧？”

林火搓了搓手，开始向孙海提问了。

“没错，都是些贵重物品，家居摆设，还有门窗之类的。”

孙海心里发虚，可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孙大人，你做官几年了？”

林火话锋一转，换了个问题。

“自我朝成立之初就一直任治粟内史一职。”

虽然不明白林火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孙海还是很老实地回答了，这是众所周知的问题，他隐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