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让跟东方婵也离了府,先让家中仆人拿了拜帖去郡守府,
然后两人也没坐马车,熘熘达达的往那边走去。
一来坐马车憋闷,还影响了逛街,二来齐子让这屁股如今还真是坐不得。
等二人到了郡守府门口,提前收到信的李玉堂,已经派了府里的管事出来迎接。
直接将二人带到了郡守府后宅。
塔读@ “子让,许久未见你了,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李玉堂见到齐子让,十分的亲热,亲自来拉着齐子让的手,领他入座。 齐子让不自在的赶紧行礼,不着痕迹的侧身抽回手,向李玉堂介绍东方婵。 “大人,这位是属下未过门的妻子,东方婵。” 东方婵听到齐子让如此介绍她,有些害羞,但仍旧是大大方方的朝李玉堂行礼:“下邳郡捕快东方婵,见过大人。” 李玉堂一听这是齐子让未过门的妻子,竟有些不悦的看了齐子让一眼, 这一幕被敏感的东方婵看进了眼里。 “子让今日为何事而来啊?” 很明显的,李玉堂的态度,都冷澹了许多。 齐子让也不在意,拱手把接驾九皇子萧慎行的事说了。 “大人,皇子殿下如今住在齐府,可齐府实在简陋,总也不好委屈了殿下。” “嗯,是本官考虑不周了,这样吧,不如让殿下住到我郡守府来?” 齐子让跟东方婵互看一眼,东方婵说道:“大人,此事要殿下自己同意,不过恐怕殿下已经在齐府住惯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派人去问问殿下的意思,如果他不愿意住在齐府,那殿下一应住行,本官会另做安排。” “是,那便多谢大人了。” 李玉堂摆摆手:“不必客气,这也是本官该做的,只是一直也没什么机会。” 又闲聊几句,李玉堂端茶送客,齐子让便带着东方婵从郡守府出来了。 两人回到热闹的街上,同时呼出一口长气,然后双双笑了起来。 “这李大人变脸可真快。”齐子让笑着摇头, 东方婵闻言,知道他想说,便顺着问了:“那他为何如此?好似是在你同他说了我身份之后便不高兴了。” 齐子让嘴角带笑:“我说了,你可不准生气。” “你先说,我先听。” “狡猾...”齐子让也没想隐瞒,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原来,李玉堂有个女儿,天生腿疾,不良于行。虽说如此,但以李玉堂的身份,想替女儿寻个夫君也不算什么难事。 难就难在,这位李小姐虽然身有残疾,却心高气傲,不肯将就。 几年前水军船队停靠在江海城码头,许多百姓出来看战船,那李小姐也乘坐马车出来看热闹, 一眼就相中了身披薄甲的齐子让,回头让人询问,知晓齐子让并未婚娶,便动了春心。 “婵儿,我早已跟李郡守说明我已有婚约在身,但我始终没有成亲,他便每次都待我十分热切,如今看到婵儿你,自然就....” 东方婵跟齐子让并肩而行,慢慢的走着,静静的听着, 见他说完了,才问了一声:“那位李小姐,这么多年也未曾婚配,一直在等你?” 齐子让急忙辩解:“婵儿,你定要相信我,我一直都是很坚定回绝的。” “那你见过这位李小姐吗?见过几次?” 东方婵的不按套路出牌,让齐子让觉得冷汗直冒:“我,我见过两次,一次是她听说我从军营回来,等在府外,还有一次,是,是李郡守请我去他府中赴宴...” 东方婵“哦”了一声,将宝剑抱在怀中继续往前走, 齐子让赶紧跟上:“婵儿,你没有生气吧?” “我为何要生气?你又没有毁了婚约娶了他人。” 齐子让闻言,顿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婵儿,我就知道,我的坚持是对的。” 东方婵抿嘴偷笑,却不回头,把齐子让扔在了身后,齐子让抬脚追上,又在她耳边说些什么, 惹得东方婵忍不住的笑,两人就这么一路说笑打闹往前头去了.... 此时的萧慎行,骑在马背上,手搭凉棚望向前方, 吉生从身后跑的呼呼直喘,好不容易追了上来,扶着马叉着腰,连话也说不出来。 “不会骑马,还不用我带你,你说说,跑了好几十里舒服吗?” 吉生伸着舌头,想回应一下,一时也说不出话,待他歇的差不多了,萧慎行扔给他一个水囊。 “前面就是草甸子了吧?是个山坳?风景倒是很不错,我看见里面有围栏和屋子,怎么没看见马呢?” 吉生喘匀了气,跟着张望了一下:“殿下,这里的马场都荒废好多年了,没马了也正常。” “歇好了?” 吉生顿时苦着脸:“好了。” “那就继续走吧,再墨迹会儿,天都黑了。” 说罢,萧慎行一夹马腹,又朝前跑去,吉生抹了把汗水,无奈只能继续跑起来。 又跑了一小会儿,便被一圈围栏给挡住了, 此时脚下已经全是草地,这一块地上的草,似乎也是被人精心种植的。 围栏里面有一排房屋,看着有许多年头了,屋顶和墙壁,就像是打了无数补丁一样,不知修补过多少次。 萧慎行下马的时候,从屋里出来一个男子,果然是那日卖马的其中一人, 那人远远看到萧慎行身边的大黑,愣了片刻,回头喊了一句, 陆陆续续的,从几间屋里,又出来几个男子。 吉生追上来的时候,十几个武者,把萧慎行给围住了。 尽管吉生很害怕,但他决不能让殿下有事,于是转着胆子挤进去,护在萧慎行身前。 “几位,又见面了。” 萧慎行拱拱手,面上带着温和的笑,配着他俊美的容貌,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只不过,这些个壮汉不吃这套,那日领头的武者,走出一步, “此乃朝廷训马场,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对方一副完全不认得自己的模样,萧慎行毫不在意, “原来这里是朝廷的训马场啊?这么说,你们是朝廷的官兵了?不知你们所属哪个衙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