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没事。”席幼晴有些缓慢的走到了赫北烈的对面坐下来。
赫北烈的面前是一杯烈酒,她却为席幼晴倒了一杯温水......
“既然没事,为何还要冷眼旁观?”席幼晴问道,“你可知道,漠北王城有多少将士牺牲在这场本不应该发生的战争里面吗?”
“不破不立。”赫北烈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十几年前,本王就是因为不懂得这个道理,所以才会让你娘枉死,才会让你流落到古澜那么久。”
“我娘?”席幼晴一怔。
“是,你娘。”席幼晴放下了酒杯,很是认真的看着席幼晴,“这件事情你自己应该也早就发现了吧?”
“正是因为如此,你才会这般不管不顾的要护着赛朗,要护着漠北,才会想方设法的想要见到本王。”
席幼晴桌下的手紧紧握着,“你找到证据了?”
赫北烈摇了摇头,“当年的事情,他们做的十分干净,本王只能查到,当年你娘的确实到过古澜,至于她在古澜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有没有生下孩子,本王都不清楚。”
“那你如何就能确定,那是我娘而不是秦书卉的娘?”
赫北烈冷哼一声,“秦书卉算什么东西?一个攀龙附凤的贱人罢了!”
当年的那些事情,赫北烈一无所知,其主要原因是他心爱的女人刻意隐瞒,在她身死之后,宁柔又几次三番的损毁证据,才让他举步维艰。
但是这个秦书卉漏洞百出,想要查她就太容易了。
秦书卉本是流民,父母在逃难途中得了一场重病死了,秦书卉这才被秦家夫妻当成是童养媳收养了。
随后秦家夫妻对她并不好,却也曾为她买过一只羊脂玉镯,秦书卉虚荣,几乎是不离身的带着那只羊脂玉镯,但是那玉镯和席幼晴手上的那一只完全不同。
至于秦家夫妇的死是因为不肯配合赫北辰的轨迹,才被他们杀人灭口的。
他们死的时候,秦书卉就在他们身边,她并未阻止,甚至于乐见其成。
因为秦家夫妇一旦死了,就再也没有人会欺负她,也不会有人知道她曾经是流民的事实。
席幼晴并没有说话,或许秦书卉没有一个高贵的出身,但她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她不是席幼晴,只是寄宿在席幼晴身上的游魂。
就算当初的漠北王后真的在古澜生下了一个女儿,也真的寄养在城郡王府,那也不是她。
“怎么?你在怪本王?”赫北烈叹了一口气,“你也的确是应该恨本王,从你出生开始,我就没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让你在古澜受了那么多的苦,若非你聪慧有智谋,只怕你我父女二人也没有今日相认的机会了。”
“不过你放心,这一次本王会把当年的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任何一个曾经害过你年轻的人,本王都不会放过。”
“等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本王会带着你一起去祭拜你娘亲,也算是告慰她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