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试神功天罡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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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刚鬣帮犬戎国打了胜仗之后,就被犬戎国的国民奉为英雄和神灵,被犬戎国国王待为上宾,专门给他建了华丽的天蓬府,让众多的仆人侍奉他。又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地款待他,赐无数的珍宝和美女给他,他一概笑纳,自是荣耀非常。

这一日,猪刚鬣又去王宫赴宴。席间,犬戎王说道犬封国和白狼国之事,不无担忧。

猪刚鬣酒喝得正酣,于是大言道:“大王为何为这两个小国忧虑,你看这西胡国,那么强盛,我不是帮你平了吗?那山戎国国,那焦侥国,不都是望风而降了吗?待我带兵去平了那厮罢了!”

旁边犬戎国丞相道:“天蓬真君不知,这两个国家原来倒也一般,最近几年却变得兵强马壮了。看来不日就要进犯。”

猪刚鬣道:“那倒是为何?”

犬戎国丞相道:“那白狼国国王,有一太子,名白泽,也不知去哪儿学艺,学成归来,相助其父,招揽了不少能人异士,象那混元一气都统大将王煜,顶通天冠,皂帻,金甲,皂衣,手执弓箭、戟,力大无穷。曾有一次,其国有一头疯牛,到处疯跑,欲伤行人。被他来到,一把抱了,摔倒在地,再不能动。

还有那天狼国元帅,就是那四目老翁雷霆杀伐大将陶元帅,老人相,四目,执柱杖。善于追踪,只要看你一眼,只要发现你的气息,无论你躲在哪儿,都能找到你。他还会*,举*霆,便可杀人。那陶元帅左有黄判官紫公,服金花,恶相,仗剑。右有雷使者,黄衣黄巾,绿吊敦靴,玉带。也都有万夫不当之勇。

又有那九天杀童大将,青衣大袖弁冠,执戟,领兵一万众,制御风颠百怪恶鬼。

高刁北翁神将军,玄布缠头,皂衣大袖,左执金钟,右执玉锤,领兵万众,制御五瘟疫疠之鬼。

长颅巨兽大将军,人面鸟嘴,头有一角,手执钟,龙足,领兵万众,收摄山精邪魅,制伏虫元蛇毒虫之鬼。

威剑神王大将军,青衣大袖弁冠,口吐青气,左执剑,右执牌,领兵制御客亡野死,依草附木百怪之鬼。

还有,五丁都司、七政八灵、直月将军、十二支直符,都是如狼如虎的猛将。更有雄兵二三十万,不可抵挡。”

猪刚鬣听了,有点牙痛,“你不要夸他人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呀!还有犬封国,情况又怎样?”

犬戎国丞相道:“那犬封国,却更是厉害。他国里前几年请来了一个叫寒浊的妖道为国师。那妖道神通广大,可以兴云布雨,更兼诡计多端。也不知从哪,访来了几个大魔头,哪几个魔头,就是那:

饕餮:关于这饕餮的来历和长相,说法不一。一说它是神州极南的恶兽,四目黑皮,长颈四足,性凶悍,极贪吃。行进迅疾若风,为祸一方。

一说它的形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名曰狍鸮,吃人。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神兽。

一说黄帝大战蚩尤,蚩尤被杀,他的头落地化为饕餮逃走,只有一头一嘴,十分贪吃。还有一说它是缙云氏的不才子。身如牛,人面,目在腋下,食人。

还有一说缙云氏有不才子,贪于饮食,冒于货贿,侵欲崇侈,不可盈厌;聚敛积实,不知纪极;不分孤寡,不恤穷匮。天下之民以比三凶,谓之饕餮。

还有一说它身多毛,头上顶着一头猪。贪如狠恶,积财而不用,善夺人谷物。强者夺老弱者,畏强而击单。”

猪刚鬣道:“头上顶着一头猪,为什么?难道是喜欢吃猪?妈的,等我遇见他,一定好好地教训教训他!”

犬戎国丞相接着道:“还有穷奇:有时它状如牛,音如狗。有时它状如虎,有翼。有说它是少皥氏不才子,知人语言,逢忠信之人,就咬他并吃掉它,吃人的时候从头开始,碰见不讲道理的坏人,他反而会捉了禽兽给他吃。当然,他最喜欢吃披头散发的人。”

猪刚鬣摸摸自己披散的赤发,道:“看样子,如果他遇见我,一定也会把我当做他做可口的食物的。还有吗?”

犬戎国丞相道:“还有梼杌。一说是西方大荒中的野兽,其状如虎而大,毛长两尺,人面虎足,口牙,尾长一丈八尺,扰乱荒中。

还有一说,颛顼有不才子,不可教训,不知诎言,告之则顽,舍之则嚣,傲狠明德,以乱天常,天下之民,谓之梼杌。

还有一说,是神名,商朝兴起时,梼杌曾出现于丕山。

还有浑沌,其状如犬,似罴而无爪,有目而不见,有两耳而不闻,有腹无五脏,行走而足不开。

也有说昔帝鸿氏有不才子,掩义隐贼,好行凶慝,天下谓之浑沌。

也有说在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黄,英水河出于此处。,向西南流注于汤谷。有神鸟,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懂得歌舞。

这四个魔头也有说法是浑沌是驩兜死后的怨气所化,穷奇是共工死后的怨气所化,梼杌是鲧死后的怨气所化,饕餮是三苗死后的怨气所化。

又有浇和豷,可陆地行舟。还有一个名叫嘘噎的,没有胳膊,两条腿脚可以反踢到脑袋。据说偶尔会发疯,一发疯就会吞掉日月,一打嗝就再吐出来。”

猪刚鬣双手抱头,一副很向往的样子。“看样子是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大王,这次,我希望你能拜我为犬戎国的大帅,让我率领大军,去替你灭了这两个国家,让你一统犬戎。”

犬戎国国王激动地说:“好!好!先王期待这一天已经好久了。可怜呐,他死时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还说起犬戎没有统一的事,说他死不瞑目。”

猪刚鬣道:“这次,我一定让先王瞑目!永远瞑目!”

犬戎国国王道:“孤现在就封你天下兵马大元帅,总管犬戎国一切军务。”

猪刚鬣谢了恩,众大臣纷纷祝贺。宴毕,猪刚鬣兴高采烈地回了府。

刚到府中,后边就有人来报,说是天罡大圣来拜。猪刚鬣赶快出来迎接。笑道:“不知马兄来访,小弟有失远迎。”

天罡大圣道:“刚知道猪兄得任天下兵马大元帅,所以特来祝贺。”

猪刚鬣道:“唉,勉为其难吧!”

天罡大圣道:“不知猪兄都准备好没有?”

猪刚鬣奇道:“还准备什么呀?”

天罡大圣失笑道:“猪兄没读过兵法吗?”

猪刚鬣惭愧道:“我在深山之中,只读了道经,却不曾读什么兵法。不就是打仗吗,到跟前一打,分个输赢,不就得了!”

天罡大圣道:“靠,原来你对行兵打仗一窍不通呀,我输给你真是输的冤枉!”

猪刚鬣道:“你有什么冤枉?不是我把你擒住了吗?”

天罡大圣道:“我正在阵前和一伙犬戎兵将厮杀,你到那就把我抓了就走,我的本领还没来得及施展呢。你那是偷袭!”

猪刚鬣道:“哦,我晓得了,你分明是不服气,那咱到院子里试试。你先说说,你都有什么本领?”

天罡大圣道:“我中间这只眼睛,可以放射强光,让人看不见。我顶上出气两条,一青一白,青白中又出青赤气,如丝弥补天地,可以象网一样捉拿人。我还可以身高百丈,打不死你也压死你。”

猪刚鬣听了,微微一笑道:“那就出去试试吧。”

两人到了院里,天罡大圣道:“那属下就得罪了。”天罡大圣用剑,猪刚鬣执斧,两个人你来我往,战成一团。你看那:剑光晃晃如游龙,斧声震震似雷霆。叶落枝折风声起,张牙杀气似虎行。剑法喜学轩辕氏,斧招却似刑天公。杀伐原是阴阳斗,待到战罢一气清。

两个人战了大半个时辰,百十个回合,竟然不分胜负。那天罡大圣见不能取胜,摇身一变,身高百丈,恶狠狠杀来。猪刚鬣也不示弱,也摇身一变,却只高五十丈,手中斧头,专往天罡大圣腰间招呼,把天罡大圣砍得手忙脚乱,满身冒汗。天罡大圣心头火起,张开中间眼,一股白光射向猪刚鬣。猪刚鬣头晕眼花,看不见天罡大圣的招式,听见风声过来,急忙闪过,那宝剑凉飕飕的,就贴着猪刚鬣的头皮过去,削落得头发随风飘散。猪刚鬣惊出一身冷汗,就回复了原身,在地上滚来滚去。

那天罡大圣见了,就用眼光配合着宝剑,再加上用脚踩,边踩还边说:“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

猪刚鬣心里暗骂,这家伙来真的啦,这一下子把我踩中,还不踩成一堆肉泥,到时候就是卖钱,也便宜呀!可是一时也没有个办法,只得乱滚。

忽然,他滚到墙边的一片草前,一眼看见草中有一面镜子。于是他滚到那镜子跟前,把它拿在另一只手中,在天罡大圣的眼光又射过来的时候,他用镜子一挡,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就听天罡大圣怪叫,“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哼,我还有阴阳网。”

猪刚鬣退到一棵树下,见一座小山似的天罡大圣眯着眼,用手在头上一拍。于是头上咕噜噜冒出一青一白两股数丈高的气来。那青白两气上,又接竹竿似的,生出青赤气。青赤气缓缓散开,如撒网一般,朝猪刚鬣撒去。猪刚鬣狠狠一滚,离开了那阴阳网的范围,阴阳网却把那棵树给网到了。

天罡大圣看不到,以为是猪刚鬣。于是收网狂笑道:“天蓬真君,这下你成了我的网中之鱼了吧!”等他摸到了那树,睁眼仔细一瞧,“咦,怎么是棵树呢。偶,我晓得了,一定是他使用了变化之术。不要紧,我知道怎么破变化术,那就是用——热尿。”

你看他解裤去掏那鸟,周围观看的仆人家将都惊得转过脸去。却听见空中有人喊:“嘻嘻,天罡大圣。我在这哪。”

天罡大圣抬头一看,果见猪刚鬣正站在半空云端,嘲笑着望着他。他怒喝一声,“哪里走,也驾起了云彩,和猪刚鬣在空中又厮杀起来。

猪刚鬣和天罡大圣厮杀了一阵,道:“也罢,看来我不使出些真本事,你是不肯服气我。”于是掐诀念咒,现出法身来,只见他,身高千丈,三头六臂,赤发,绯衣,赤甲,跣足;左一手结天蓬印,右一手撼帝钟;又左一手执斧钺,右一手结印擎七星;左一手提索,右一手仗剑。砸一下印,天罡大圣就被砸得跌一跤,摇一下帝钟,天罡大圣就骨软如绵,不能动弹。困妖索一掷,就把天罡大圣捆做了一团。

然后他按落云头,走到天罡大圣的面前道:“现在你服是不服,如不服,我放了你再战。”

天罡大圣道:“服!服!从此后我愿意鞍前马后跟着你,侍候你,再不变心。”

猪刚鬣解了困妖索,扶起天罡大圣道:“好了,马兄弟。从此后,我们就一起征战,一起享福受罪,你可愿意?”

天罡大圣跪倒在地:“从此后我愿意跟着天蓬真君大元帅,万死不辞!”

猪刚鬣再次扶起天罡大圣道:“好了好了,我让下人摆下酒席,咱们好好喝一喝,另外,最近城里来了个西域的天魔歌舞团,听说演出非常火爆刺激,咱们让人请过来,好好地欣赏一下。人常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该享受,就一定要享受,你说是不?”

天罡大圣道:“从此后,我就跟着猪兄一起混喽!”

猪刚鬣道:“好说,好说,走,喝酒去。”笼着天罡大圣的肩头,走进客厅。而就在他的心中,涌起了从未曾有过的自豪。

那天天罡大圣和猪刚鬣都喝得醉醺醺的。次日猪刚鬣才酒醒过来,吃过早饭。他忽然想到,自己当了兵马大元帅了,起码得知道一些军旅中行兵布阵的事情,小打小闹的,这武功法术还行,一旦打起大仗来,就必须靠大家的力量了。

于是遣人买了一些兵书,坐在书房里翻读起来。还有昨天他在草地上捡的那面铜镜子,圆圆的,背面雕有四灵,精致细腻。正面镜边镂刻着一朵朵各样姿态的莲花。穷怕了的猪刚鬣觉得也值几个钱,就捡过来放在书房里自己用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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