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说到吃的，姜坚瞬间精神抖擞，接口道：“还准备买些灵植的种子呢。以后吃的，咱们就可以自给自足，不用再花灵石购买了。这样能省下一大笔开销呢。”

“谁说不是呢。只怪天公不作美，一场风雨吹散了咱们青徽宗的美好未来。”玉瑶遗憾道。

正感叹间，明镜忽起波纹，里面突然显现出玉璞峰顶的景象。

天上乌云密布，不见明月，不见一颗星子。

成熟的玉莲果仍挂在树上，沉甸甸的果子压得树枝弯弯的，即使狂风掠过，都不能它分毫。

众人见状，不由互看了一眼，咽下到嘴边的话语，屏息盯着明镜里的画面。

就在此时，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在玉璞峰上。

来人猫着腰，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发现周围无人后，动作十分娴熟地爬上树，将树枝上的玉莲果摘下来，直接往嘴里扔，直至打了个饱嗝才停住嘴，解下腰间的储物袋，利落地摘下果子扔进储物袋里。

采摘了一会儿，许是发现这样太慢了，来人想了想，拎着储物袋跃下树，绕着果树转了一圈，忽然抬起脚往树干上用力一踹！

“哗啦——”

随着果树的颤动，玉莲果纷纷往下掉。

来人双手撑着储物袋的口子，身影如鬼魅，在树下来回移动。

接下去的几棵果树，对方如法炮制。

没一会儿，成熟的玉莲果就被摘得干干净净，一颗都不剩！

见状，来人显然十分满意，扎好储物袋往腰间一挂，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刚走了没两步，似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脚步一顿，又折了回来，抬头瞅了瞅天色，又看看几近光秃的果树，犹豫了片刻，不舍地从储物袋里掏出近十颗玉莲果放在悬崖边。

想了想，觉得太多了，忍不住拿起一颗收入储物袋。

然后直起身子，盯着剩余的果子看。半晌，没忍住又收起一颗。

再过了一会儿，又收起一颗。

直至剩下三四颗才恍然惊醒，忙将手里的玉莲果放下。

过了一会儿，又拿起，然后再放下，再拿起……

纠结的模样，让镜子外的众人看得嘴角直抽搐。

玉瑶幽幽叹了口气，没忍住说道：“师父，要是不想放的话，就干脆全部拿走吧，左右已经全偷走了，也不在乎这一颗两颗了……您这样，徒儿看着都难受……”

“什么什么？”灵锡双手握着铜镜，挺直腰板，竭力镇定道：“这画面乌漆嘛黑的，根本看不清偷儿的面容，凭什么说此人是为师？”

“咱们都这么熟了，还用得着看脸？一看身形，我就知道是您了。”

好歹做了两辈子的师徒，要是自家师父都认不出来，那她这双眼睛可以不要了。

灵锡咬死了不认账，义正辞严道：“这明显就不是为师。为师一向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师父怕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姜忝看着灵锡，眉眼微弯，嘻嘻笑道：“咱们青徽宗最有可能做这种事情的就是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