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不难听出几分纵容和宠溺。配上他俊雅面容上的浅笑，那叫一个清雅绝俗，温润如玉！

玉瑶只觉眼睛被狠狠闪了一下，胸口处不自觉漏跳一拍。她讷讷地别开视线，小声道：“这样就够了。我可不贪心。”

毗昙一怔，片刻之后，再次笑出声。

一口气说了近百条的要求，还不贪心吗？

以往威严慈悲的眉眼，在这一瞬间软化成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如波光粼粼的湖面，夺目耀眼，使观者为之心动。

玉瑶眨了眨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兀自笑得一脸开怀的毗昙，呆呆问道：“尊者在笑什么？”

她哪里说得不对吗？

其实，毗昙也不明白自己在笑什么，就是这一刻，这一瞬间，看到她的时候便想笑，发自内心地感到愉悦，想笑而已。

他唇角含笑，视线在她脸颊上的碎发停顿了一秒，犹豫了一会儿，伸出手将碎发别至她耳后，温声道：“只是感到高兴而已。”

顿了顿，在她感到不自在前收回手，又说道：“既是朋友，那便应该坦诚才是。我有件事想要告诉小玉……”

玉瑶抬起头，眼里写满了好奇，问道：“是秘密吗？”

毗昙微微颔首，“大概算是吧。”

“那我能告诉其他人吗？”玉瑶又问道。

“最好只有你一人知道就好。”毗昙回道。

“啊？”

玉瑶张了张嘴，想到修真界历来是知道多，死得早，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那你还是不要告诉我了……不能与别人分享，有什么乐趣啊。”

毗昙闻言，不由愣住。

半晌，才回过神，忽然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沉默了一下，重新开口道：“事关你的上……”

“哎呀，小六，你怎么到尊者院子里来了？可让师兄们好找。”

刚开口说话，就被一道响亮的声音覆盖住。

玉瑶和毗昙眼神微动，循声看了过去，只见姜忝站在院子门口处。

看到二人望过来，他抬步走了过来，不动声色地左瞟右看，视线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发现玉瑶面带疑惑，并无任何被人撞见秘密的羞涩感，心下稍定，嘴角不禁翘起。

“彻心师兄刚刚发讯息给我，说明日己时准备过来拜访尊者，我前来禀告尊者。四师兄呢，有什么事情找尊者吗？”

神情澹定自若，没有顾左右而言他，坦坦荡荡，不见任何心虚之色。

根据他对玉瑶的了解，事实应该正如她所言一般。

对此，姜忝表示十分满意。

走至玉瑶身边，冲毗昙行了一礼后，这才侧过脸看向玉瑶，回答道：“我不是来找尊者的，而是找你。大师兄说你既然已经恢复记忆，那修炼一事也要提上日程，让我过来通知你到前院与五师弟切磋两下，看看你这段时间可有懈怠。”

“哦。”玉瑶点点头，转眼看向毗昙，说道：“尊者，我还有事，就先离开啦。”

见她有事要忙，毗昙眼睫微动，只能按捺下心中所想，微微颔首，澹声道：“去吧。”

玉瑶应了声，招呼着姜忝，脚步轻快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