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什么呢？”

玉瑶一脸好奇地看着灵锡，实在想不出将所有名利权势都视作浮云，宛如咸鱼一般的师父能有什么了不得的愿望。

“为师的愿望啊……”

灵锡长叹了一声，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似是看到什么惊奇的景象，神情略微有些茫然，“食铁兽？”

嗯？

什么东西？

玉瑶怔了怔，循着灵锡的目光往外看，只看到一排排树木，并没有什么东西。

刚想出口询问，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哽咽声。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抛弃我？”

屠康倏地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细长的眸子里满是泪水，望着灵锡等人，失态道：“为什么？就因为我是屠仞的儿子吗？既然要抛弃我，那当初为何还要收留我呢？”

干什么？

疯病又犯了啊？

玉瑶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屠康看，一头雾水。

而灵锡等人，亦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面露困惑之色，神情茫然，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们根本不喜欢我！”

见众人无动于衷，屠康更加激动了，指着灵锡道：“你们只是因为我娘的缘故才收留我的！根本不是因为我这个人！”

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吗？

要不是你娘是芝桂大师姐，谁认识你啊？

玉瑶撇了撇嘴，小声滴咕道：“你知道就好。”

原本这话只是她的自言自语，可万万没想到屠康这厮疯癫归疯癫，耳朵却灵得很。

闻言，倏地转过头，面色阴冷地望着她。

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像是一根导火线，瞬间引燃了他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他彻底爆发了。

“还有你。”他目光发直地盯着她，皱眉问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这还用问？

玉瑶冷眼瞧着他，面无表情道：“当然是因为你浑身上下都没有值得我喜欢的地方啊。”

“骗人！你之前明明是喜欢我的。”屠康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失声道：“你以前一直喜欢我的，为了我，你愿意做任何事情！我、我都知道……”

玉瑶冷哼，“这都还没到晚上呢，就开始做起白日梦了？”

对于她的嘲讽，屠康恍若未闻，口中喃喃道：“是啊，你喜欢的一直是我……一直是我……可是……”

他皱了皱眉头，像是想起什么令人难过的事情，赤红的眼眸在瞬间变得漆黑，氤氲出朦胧的水光，哀声道：“为什么变了？你为什么变了？”

说话间，他快步朝着玉瑶走了过来，神情激动，隐有癫狂之色。

玉瑶面色一凛，脚尖在地板上蹭了蹭，打定主意对方要是真敢冲过来对她动手动脚的话，她就直接将他踹到外头，让他把脑袋里的水都晒干！

“你为什么要变心？难道你也要和师父师兄们一样，把我抛下了吗？”

屠康大声质问着，走到玉瑶身边，正当玉瑶准备给他一脚的时候，对方忽然身形一动，一把抱住了一旁的姜忝，哽咽道：“你也要丢下我一个人了吗？”

玉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