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到底个得道高僧，还是个名声十分响亮，人人都夸，据说极其慈悲的高僧，加上已经圆寂多年，出于尊敬前辈、尊重死者的心态，不好欺负对方无法反驳，玉瑶才没把心里的怀疑说出口。

听到她的话，季寻心沉默了片刻，微微颔首道：“小玉说得不错。”

“所以，目前就只剩下当年假扮智识之人了……”

姜忝单手托腮，与姜坚相似的面容上浮现澹澹的不解之色，“那人为何要假扮一个死人呢？冒充一个已死之人的身份被逐出万佛宗，时隔多年，再重返万佛宗，这……有什么意图呢？”

简单的说法就是，他图什么啊？

不止姜忝不明白，在场众人也不明白啊！

疑惑间，不由自主把目光转向季寻心。

季寻心怔了怔，摇头苦笑道：“不才……亦不明白。”

闻言，众人纷纷收回目光。

反倒是玉瑶面露沉思之色，时不时“啧啧”两声，俨然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见状，灵锡凑上前，把一旁的姜坚挤开，好奇道：“小六，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不是他自夸，他家小白菜聪明着呢。

毕竟，可是由狐狸般狡猾的二徒弟手把手教出来的！

不过，老二推测事情总是根据眼前的事实出发，谨慎稳重，却也处处受消息约束，导致整个推测过程不够精彩。而小六就不同了，完全是靠直觉和想象随意发挥！

加上小六描绘起故事总是惟妙惟肖，他和几位徒弟都喜欢听小六谈起天马行空的推测过程。

就算猜错了也没关系，好歹能免费听一场精彩绝伦的故事嘛，不亏。

“是啊，小六，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姜坚与姜忝挤在一起，圆润的小狗眼湿漉漉地盯着玉瑶看，软声问道：“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玉瑶张了张口，又缓缓闭上嘴巴，没有说话。

不可思议的事情倒没有，骇人听闻的故事倒是有一个。

而且，还是她思绪乱飘的产物。

根本做不得真。

因此，在玉瑶看来，根本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灵锡却是一脸好奇，扯着她的胳膊，噘着嘴巴道：“好小六，别卖关子了，快说说。”

玉瑶眼睛一斜，面无表情道：“师父，老人家就不要装幼、齿了。你要考虑到在场众人的感受啊！”

“为师本来就是小年轻，哪里需要伪装？”灵锡冷哼了一声，放开玉瑶，想了想，实在气不过，又抬手给了玉瑶一个爆栗，无视对方的痛呼声，意有所指地补充了一句，“要说老，尊者才是真正老了，比为师还年长呢……”

话音刚落，一直默不作声的傅白莲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他凤眼一瞥，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脸色突然变得僵硬的季寻心，哈哈大笑道：“是啊，是啊，毗昙的年纪可比师兄大多了……是个老男人呢。”

说话间，成功看到季寻心不仅脸僵，连身子都跟着僵硬了。

玉瑶奇怪地看了傅白莲一眼，面色认真道：“师叔，你怎么好意思说尊者老呢？说起来，你比尊者还虚长了几百岁呢。尊者是老男人，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