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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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应了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老樊在云城当地确实算个红人,上上下下都被他打点过了,尤其是公检法系统,更是成了他生意的保护伞,阿雁还是图样图森破,最终,云城人民法院以故意伤害罪判处阿雁有期徒刑三年,以走私毒品罪判处阿雁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阿雁不服,提出上诉,“你们判我贩毒,证据何在?买家呢?卖家呢?毒品呢?”“靠,全县都知道你破了两项记录,大家都说你贩毒,你就是贩毒,明白了没?”法官驳斥阿雁道。

最终,山西省人民法院以被告刚刚年满十八周岁且认罪态度较好为依据,改判阿雁为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在农历鼠年之前,阿鹏在监狱的接见大厅终于见到了弟弟,隔着玻璃,兄弟间的亲情还是难以掩藏,两人都流了泪,阿鹏大概说了下自己的情况,让阿雁在里面好好表现,争取减刑,他明年肯定能挣上大钱,到时想办法再帮他减期,阿雁问:“咱爸有消息没?咱妈病好些没?”阿鹏强装笑脸道:“有消息了,姑姑说他过几天会回来,然后我带他去深圳,远离是非之地,你在里面也要广交朋友,提防一些小人,保证自己的安全,咱妈身体好些了,我到时带她一起去深圳。”

“噢,那挺好的,我一定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出去,这边有些当官的,也判了无期,关了五年就放了,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了希望。”阿雁笑道,“对了,爸妈去深圳前,最好来监狱看一看我,我想他们了。”

那些当官的都是上亿的家产,我们怎么能比,阿鹏心说,但又不好打击弟弟的乐观情绪,只能继续装笑脸和阿雁聊着,他隐瞒母亲的死讯也是为了让弟弟在里面安心,否则他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呢,瞒一天算一天吧。

看过了阿雁,阿鹏回家把屋子打扫了,该扔的扔,该烧的烧,该擦的擦,该洗的洗,最后几间房都变得一尘不染而又空空荡荡,真正是家徒四壁,一片片白茫茫景象真干净。

眼看已年二十九了,父亲应该是不会回来了,阿鹏不想一个人在这里过伤心年,便收拾了行囊,年三十的早上,背着包出了家门,锁了院门,去县城已经没车了,跑运输的都回去过年了,家家户户房顶上都冒着炊烟,院子里一片欢腾,大人包饺子,小孩放鞭炮,都在尽享天伦之乐,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阿鹏心说,徒步走了两个钟,来到了云城汽车站。

“师傅,请问去王家营怎么搭车啊,全都停运了。”阿鹏正准备去售票厅买票时,耳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年三十了,营运的全回去过年了,你要想去,只有找私家车了,看有没有人愿意搭你,至少,至少要一百,啊,你,你……”阿鹏边说边抬头看对方,说到最后竟结巴起来,然后无语而凝噎,问他话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张琪。

张琪还没发现是阿鹏,还在侧着头东张西望,“噢,这样啊,你知道哪里有私家车搭吗?”“有,我有车,我送你去。”阿鹏凝视着张琪说,张琪正过脸来,“好啊,啊!啊!阿鹏!”张琪大叫的同时阿鹏已经扑了上去,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泪水从四只眼睛里夺眶而出,汇流成一条小溪,浸湿了两个人的棉衣,几个月分离的苦痛和相思的煎熬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俩人紧紧抱着,吻着,忘记了时间和地点,任由过往的旅客指指点点而全然不顾,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良久,阿鹏捧过张琪的脸,仔细端详着,几个月没见,张琪变黑了,五官仍是那么精致,却多了几分英气,“你,你想得我好苦,你跑去哪里了,你怎么知道我在云城?”阿鹏问张琪。

原来张琪偷渡成功后,先去昆明找了家诊所把腿伤看了看,所幸并无大碍,敷药之后好了很多,便考虑要不要回深圳找阿鹏,犹豫再三,决定还是先把钻石变现再说,于是在昆明找了几个老关系,把大部分钻石出了手,所得款项打到几张银行卡里,只留了几颗小钻石和两颗鸽子蛋,那是她准备结婚用的。

一切事项办理妥当后,张琪便从昆明飞往深圳,此时已是年二十七了,深圳几乎已成了空城,甜乐、花星全是铁将军把门,上帖告示:本舞厅从即日起开始放假,正月十六正式恢复营业,祝大家新年快乐!

这可怎么办?阿鹏你到底在哪里?张琪一下子失去了线索,想了想,现在也急不得,只有等正月十五过了年,舞厅开业再来找吧,只要阿鹏还在跳舞,就肯定能找到他,离开他那么久了,再等半个月也无妨,心便定了下来。

于是张琪便买了去太原的机票,这也是她原本的B方案,如果在深圳碰不到阿鹏,就先回父亲的老家看看,她父亲的骨灰大部分葬在了越南,小部分她找公司做成了人造钻石手链,打算在原籍找块墓地,将手链埋了,也算让父亲落叶归根了。

到太原已是年二十九了,张琪决计要在老家过年,一下飞机便搭上了去云城的汽车,到云城已是晚上,找了家宾馆住下,第二天,也就是年三十早上,便来到汽车站找去王家营的车。

“没想到我们是老乡啊,之前也没听你说过啊。”阿鹏道,他边听张琪简明扼要地说她的经历,边找了辆私家车,此时两人已在回王家营的车上了。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研究我爸的诗,发现有很多是藏头诗,这才知道自己的原籍是晋中,云城,王家营。”张琪道。

云外有山清泉纵,

城内无水翠柳鸣,

王候亦是凡人身,

家国终须觅真情,

营营且且金钱在,

人去人还谁饯行。

说着,张琪便吟诗一首,“鹏,你看,每句的第一个字串起来,不就是云城王家营人吗?”张琪边说边依偎在阿鹏怀里,“那你父亲叫啥名字?说不定我有印象呢。”阿鹏搂着张琪道。“张世天,有印象不?”张琪答。“没啥印象,可能他离开云城比较早,估计那时我还很小。”阿鹏说着将张琪越搂越紧,搂得她都快喘不上气来了,不知什么原因,和张琪在一起,阿鹏超有感觉,张琪身上有一种其他女人没有的味道,令阿鹏如痴如醉,神魂颠倒,此刻,他抱着张琪,便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他的了,这个年一下子又变得十分美好,就像过山车一样,一下子从谷底跃到了峰顶,那种心理刺激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私家车到了王家营,车主也是本地人,执意不收阿鹏的钱,说反正也要回家过年,顺路接老乡一程,不用给钱了,“那怎么行,我也是本地人,这是我第一次回老家噢,我的钱你可一定要收下,图个吉利。”说着话,张琪便递给了车主两百块,“拿着吧,好事成双。”

“琪琪,你去越南真是发财了,出手大方啊。”阿鹏边开院门边笑道,“我知道你去越南找宝是想帮我还债,其实真没那个必要,你走之前应该和我商量一下,我肯定不会让你去的,要去我俩也一起去啊,答应我,以后再也不离开我了。”阿鹏扳着张琪的肩头,看着她俊俏的面庞,柔声道。

其实也不是光为了帮你还债,我还有别的事情要用钱的,但终究的目的都是为了和你长相厮守,张琪在心里说,有些秘密她打算以后才告诉阿鹏的,所以现在只能隐瞒着,包括这次是和刘忙一起去的越南她也没说,以避免阿鹏吃醋。

“鹏,你记着我这句话就好了,无论天涯海角,我的心永远在你那里,这辈子我非你不嫁。”说着话,张琪的樱唇便帖上了阿鹏的厚唇,两个人激吻在了一处,长期的思念化成了生理上的激情,两人在只有一层薄被的硬板床上翻滚着,衣服如花瓣般洒了一地。

一夜缠绵,天亮了两人才睡去,一觉醒来,已是鼠年初一的傍晚了,阿鹏肚子都饿瘪了,“琪,你想吃啥,我去买。”

“这大过年的,去哪买啊?不如你去邻居家借点面和菜,我给你包饺子,好不好。”张琪躺在床上,露着半截玉腿柔声道。

“这个,好吧。”阿鹏有些为难,周围的邻居因为欠债的缘故早就不来往了,现在去找人家借面,肯定是要碰一鼻子灰的,不过为了让张琪吃上饺子,阿鹏还是决定硬着头皮试一试。

果然不出他所料,三户邻居一听来意,都是一个腔调:“还以为你小子是来还钱的,这新年第一天就又来找我们借吃的,不借!”然后便关上了门。

原来“闭门羹”的味道是这样的,阿鹏心说,看来只能用钱买了,这个社会,有钱什么都好说。

到了第四户,阿鹏敲开了门,直截了当地说:“你好,我想买你家的饺子吃,可以吗?”邻居一脸鄙夷地看着他:“我家的饺子辛辛苦苦自己包,自己吃的,不会卖给赌博贩毒不劳而获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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