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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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鹏扭头看时,只见一穿超短拉丁豹纹裙的女子站在眼前,白皙的皮肤,手里夹一根女士香烟,见阿鹏回过头来,便将烟一口喷到他脸上。

阿鹏虽不喜欢这女人略显粗鲁的行为方式,但作为舞男,客户就是上帝,这是他在餐馆洗盘子时一位大姐告诉他的:出来混,就别要脸了,什么自尊都统统放到脚下,这样才能取得成功。阿鹏觉得大姐说的有道理,但人的底线还是要的,他的底线便是“不做鸭”,其它的都好说。

“好啊,你买票了吗?我们进场跳吧。”阿鹏对豹纹女笑脸相迎。“你这靓仔模样还挺周正呢。”豹纹女捏了阿鹏脸一下,便拉着他的手进场了。

多日不跳,阿鹏的舞技果然有些生疏,但带豹纹女跳还是没问题的,两个人从慢三、快三一路跳到伦巴、恰恰,豹纹女开心的很,中间有一曲华尔滋,一曲探戈,阿鹏不会跳,便在一旁歇着,大部分的舞客都不会跳,这两支舞属于标准的摩登舞,只有一些专门学过国标的才会跳,这个时候便成了他们表演的时间。

老贺搭着上次那个中年妇女出场了,想不到这中年妇女还会跳华尔滋,跟老贺配合得还很娴熟,看来俩人经常跳,老贺就是这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十拿九稳,吃定这个女人后跳一段时间,取得信任后再提炒期货的事,这就叫环环相扣,和项目经理做项目一样。

“这男的跳的不错啊,”豹纹指着老贺道。“是啊,那是我同学。”阿鹏嘴上敷衍着,心里却多少有些醋意,想着你等着瞧吧,我以后肯定会比他跳得好。

黑四的时候,豹纹掐了下阿鹏的腰,搂着他不放,小声说:“等下要不要去开房?”阿鹏心内一凛,这女的到底是干啥的,难道是小姐?便说,“不开,我只带舞。”豹纹嘟哝了一句:“真没劲。”便松开了阿鹏。

之后的几曲豹纹再也没让阿鹏带了,反正也快曲终人散了,营业时间要到了,阿鹏也不以为意,豹纹往阿鹏手里塞了一张票子便走出了舞厅,阿鹏看了看,是一百块钱,这便是他一下午的劳动所得,比洗碗肯定是多得多,阿鹏满意地将钱放好。

彩灯熄了,日光灯亮了,阿鹏和老外会合走出了舞厅,老贺也带着舞伴走了出来,两人点头打了招呼,老贺便和舞伴走了。

“六点才上课,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吃点东西吧。”阿鹏对老外说。“好啊,去哪吃?”柯黎明问。

正在这时,李哥,李文强远远地走了过来,“李哥好啊,今天没开车啊。”阿鹏和李哥打招呼。“没开,正好在附近逛街,中午喝了点酒,头晕。”李哥道。

阿鹏便向李哥介绍了德国佬,“这是柯黎明,德国人,东德的,想来学舞。”

“哇,还东德的,是我们社会主义国家阵营的,欢迎,欢迎。”李哥拍了拍柯黎明的肩膀道。

“李哥你还没吃饭吧,那我们就去老安家吃吧,三个人正好。”阿鹏笑道。于是三个人便就近去了老安家。

李哥还是按着惯例点了拍黄瓜、小黄鱼、花生米,阿鹏说今天三个人看再加个啥菜,柯黎明道:“再加个牛肉吧,吃了跳舞有劲儿。”李哥略显不快:“牛肉有些贵了吧,份量又少。”老外道:“没事,我请客。”李哥瞬间又泛出了笑容,拍着柯黎明的肩膀道:“不愧是社会主义国家的兄弟啊,够意思。”

三个人坐下来,李哥对阿鹏说:“咱们今天怎么喝啊,那“死得快”我是再也不敢喝了,喝完了真跟死没啥两样,那天你把我和老贺扔在酒店,我俩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服务员敲门说打扫房间才把我们叫醒,老贺那个妖人像条蛇一样趴在我身上,太恶心了,更可怕的是断片,我之前跟你说的啥全忘了,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没有,没有,就是讲到你在舞厅碰到阿镜了,说到关键时刻就睡着了,我还等你的下文呢。”阿鹏笑道,“等会儿就上课了,不行就喝啤的吧,正好德国佬也爱喝啤酒。”阿鹏又说。

“好吧,不过啤酒是德国佬的强项,初次见面,我们不能放过他,一人加一瓶小二,你看如何。”李哥说着对阿鹏眨了眨眼。

“就喝啤酒吧,中国白酒太辣了。”柯黎明道。

“我靠,你会说中文啊,我们说的你都听懂啦?”李哥吃惊地看着老外,又看了看阿鹏。

“他中文还可以,不过我们说得快他就听不太懂了。”阿鹏语速飞快地和李哥说。

李哥明白了,点了点头,伸出大拇指:“牛逼!果然是鬼子,吃牛肉长大的,聪明!”

最后还是顺了李哥的意,三个人一人一瓶啤酒一人一瓶小二,这样喝得又开心,又不会醉,不耽误上课。

叫啤酒的时候,德国佬执意要点青岛,不喝金威,他说青岛啤酒是德国的技术,当年德国占领青岛多年,帮助青岛做了青岛啤酒,所以青岛和青岛啤酒都是德国的。李哥说你就扯淡吧,不过你还挺爱国的,比很多中国人都强,那就青岛吧,青岛是好喝点。

酒过三巡,又到了讲故事的时间,李哥道:“阿鹏,说说你最近啊,有一段没见你了,跑哪去了。”

“啊,有些家事处理,外出了一趟。”阿鹏不愿意太多人尤其是舞男知道他的情况,何况他落魄成这样也没啥好讲的,便敷衍了过去,“哦,对,今天下午碰到了一个很屌的豹纹妹。”为了转移注意力并调动大家的情绪,阿鹏就把茶舞碰到豹纹的事绘声绘色讲了一遍。

“好在你没跟她开房啊,那豹纹是个垃圾来的。”李哥听完了说。

原来这豹纹钱不多,又喜欢玩,尤其喜欢玩靓仔和鲜肉,经常蹭舞,对她看上的靓仔就提出去开房,你想,人都被你干了,你还好意思管女人要钱吗?这一招她屡试不爽,基本舞厅的靓仔都被她玩过了,而且她玩男人就像很多男人玩女人一样,绝不干第二回,很多靓仔和她做过一次后,下次去舞厅又抢着带她,结果带也是白带,她是钱也不给,床也不上,靓仔只得自认晦气,再也不去招惹她了。

“像你这么有自控力的靓仔还真少见啊。”李哥看了看阿鹏意味深长地说。“哪里,哪里,我是缺钱而已,钱是第一位的,女人要有随时都能有。”阿鹏道,“噢,对了,李哥,你讲讲符老师和赵老师的故事啊,听说你认识他们很久了,而且据说他们以前都姓张,为何后来改姓了。”阿鹏想起当初道哥在红荔公园说“花星是一对张姓夫妇长期在把持”的话来。

“你消息还蛮灵通的嘛,比很多老舞油子都懂深圳舞林的事。”李哥接着便讲了赵老师和符老师的故事。

赵老师本姓赵,符老师也本姓符,二人同在湖南一所高校任教,都是各有家室的,偏偏二人又很爱跳舞,二人身高、年龄、舞技都相仿,理所当然地便成了舞伴,一起结伴参加了很多比赛,还拿了奖,其实二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但在八十年代初却被人看作是一对流氓男女,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符老师受不了压力,主动和赵老师提出散伙儿吧,我还是要以家庭为重,赵老师无奈只得同意,然后辞职南下。

符老师本以为这样便可平息事态,没想到事情却越搞越大,先是她丈夫带着她去医院做贞操检查,看她有没有和别的男人发生过,医生说这个我们可查不出来,没办法查,丈夫认定了她和赵有一腿,没事就拿出来说说,逼得符老师急了,就吵架,最后发展成家庭暴力,挨了打的符老师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街坊都说:“肯定去找姓赵那小子去了。”

此时正赶上公安部的“严打”,符老师的丈夫便报了警,警察在广州把赵老师抓了回来,关了半年,虽然没有证据,但警察天天打赵老师,就这样放了赵老师那他们不是白往广州跑了一趟,一定要问出点什么来,哪怕是摸了胸也算流氓罪啊。

幸亏赵老师有个同学也在公安局,过来看望了他,然后问警察你们有证据吗?跳舞身体有点接触很正常啊,况且人家还得了奖,也算为国争光了,是有功的。

就这样,关了半年后,赵老师被放出来了,但老婆受不了风言风语和他离婚了,赵老师的辞职手续也办下来了,便了无牵挂来到了深圳。恰逢桑达舞蹈俱乐部开业,这俱乐部应算是中国第二代国标舞的发源地和大本营了,赵老师便留在俱乐部里任教。

这天,俱乐部的经理过来找赵老师,“我给你介绍个舞伴吧,跳得很好的,姓张。”说着朝门外一招手,进来一个风姿绰约的中年女人。

“原来是你啊!”赵老师叫道,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符老师,只见她穿一身当时最流行的纯黑拉丁服,前凸后翘,白皙的皮肤在午后的阳光衬托下往外渗着春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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