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的暗器?”
吴大公子捂着已然鲜血淋漓的手腕再次尖叫出声。
对峙中的双方一齐向吴智看去。
但见吴智的手腕处有一细小的黑洞,从洞口处,一汩汩的鲜血形成细线,直直的流下来。
这黑洞??
轩辕文煜心中掀起波澜:这黑洞竟然再次出现了!
“公子,卑职眼前刚才好似闪过红线。”
蒙面人中,看来还是有细心之人的,只是刚才差点以为是自己眼花呢。
有人开口,立即又有人附和。
“是的,公子,卑职也看到了,那红线一闪而逝。”
随着附和的人越来越多,竟渐渐推断出了施凝儿方才所站的位置。
吴智望着那片空地,他可是清楚,那地儿自始至终一个人影都没有。
腕上的疼痛再一次袭来,虽然早有人替他撒上了止血粉,但那血依旧止都止不住。
吴智慌了,难道自己这只右手也要废掉了吗?
藏于暗处的人身份不明,恐怕和刚才使用软剑坏自己事的人是同一伙也未可知。
那这群人里究竟有多少是他们的人。
怪不得德亲王丝毫不见慌乱呢,原来是留有后手。
可是,若就此放过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吴智又自然不舍。
而且,若是就此放德亲王离开,那二皇子那边根本就没办法交差。
恐怕事败后,二皇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郡公府踢出去。
施凝儿也看出吴智眼中的挣扎,她决定再次给他个教训。
这一次,却是偷偷的绕到了他的身后,但也不敢靠的太近,这些人中万一有像隗凤太子那样变态之人。
自己恐怕可就危险了。
施凝儿可是很惜命的。
红线再次出现,只是这次却是指向吴大公子右腿膝盖的位置。
吴智正前方的人自是看不到那条诡秘的红线,但时两侧的人、包括轩辕文煜等人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从吴智身后的虚空出突然就出现了一条偏斜下方的红线,红线的另一头在吴大公子的膝盖处形成了一个红点。
“公,公子,又又,又,出现了。”
有人惊慌提醒,手颤抖着指着吴智的身后。
吴智想要转身,可是双腿此时却是半点也不听使唤了。
哆哆嗦嗦的,就是转不过弯来。
然后,吴智只觉股间一阵温热划过,紧接着,一股刺鼻的尿骚味传来。
吴大公子当着众人的面再一次吓的失禁了。
可是,那红线却没有就此放过他。
只听得又是“噗”的一声,吴智只觉自己的右腿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而更诡异的是,跪倒的却不止他一人,凡是站在吴智身前的人,竟接连又有几人跪下。
随即,痛苦的哀嚎声接连响起。
所有在场之人均心胆俱碎,这些人的伤口竟然都在膝盖以下的位置。
最后倒地之人的伤口竟然是在脚腕处。
诚然,最后这红线应该是摄入地下不见了。
众人朝着那人的身后看去,果然在他不远处有一细小的窄洞,深不见底。
此时,在场之人,再也没有了打斗的心思,这实在是太诡异了,早已超出自己的认知。
而且,这红线分明是冲着自己这帮人来的。
如果早知道德亲王有此等手段,谁还跟着荣郡公做这么不靠谱的事啊。
在之后的许多年,所有这场刺杀事件中活下来的人,都再也听不得一个声音。
那就是“噗”的声音。
即使是“噗”的笑声,也会让这些人霎时成为惊弓之鸟。
“撤,撤......”
此时,吴大公子哪还管得了其他,自己的命都要丢在这里了,而且还是虐杀。
他嘶吼着让人撤出酒楼,同时命令这些人务必团团围在自己的周围。
酒楼内很快安静下来,由此可见这些人撤退的如此之快,实在是被吓破了胆。
酒楼内徒留下一地尸首,除了那突然冒出的叛徒,其余尽皆是对方之人。
轩辕文煜这边,所有人都挂了彩,但也只是看着恐怖而已。
早有兄弟将另一个重伤之人抬下去救治。
“殿下,卑职等即刻回宫复命了。”
说话之人明显是宫内之人,轩辕文煜这才知道皇兄竟然将从不示人的私人护卫派了出来,但是这些人中竟然出了奸细,轩辕文煜也不由的脸色暗沉。
“多谢兄弟相救。”
轩辕文煜真诚的抱拳道谢。
在自己刚开始被围攻之际,这几人就冒了出来,想来是时刻保护在自己周围的,而自己竟然都没有发现。
“殿下客气,卑职告辞。”
说完,几人抬着那具奸细的尸体离开了。
但是,此时,屋子内竟然还剩下四人。
轩辕文煜湖涂了:怎么,这几人不是和刚才那些人一伙的。
“兄弟,你们是?”
“殿下,卑职这就回府和主子复命了,殿下若有疑问,主子日后自会告知殿下。”
说完,这几人竟不等轩辕文煜回话,径直离开。
轩辕文煜摸了摸鼻子,自己还是挺受重视的啊!
至此,屋子里还剩下一位蒙面之人。
这人身形异常高大,只露出的眼睛可看出,这人应该上了年纪。
只是,轩辕文煜印象中却没有这样的老人有如此的本事。
他这次学乖了,不再询问,只等着对方说话。
可是这老头彷佛是和他打了一样的主意似的,只看着轩辕文煜,并不开口。
“咳咳,这位大叔,”
轩辕文煜昂一开口,就恨不能给自己个耳刮子,这声大叔是不是叫的太突兀了?
“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不知恩公是何人府上?”
陈大强从来没有想到,除了刚进京都那次,自己再次见到德亲王,竟是如此局面。
自己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虽然自己也是奉命行事,但是自己的主子从来就只有一个。
自从进了这德亲王府,主子没事,从不吩咐自己和白斩做事,而主子如非必要,又很少出府,是以陈大强和轩辕文煜竟再也没有见过。
第一次见面时,德亲王的心思又尽都在主子身上。
所以他不认识自己,倒也情有可原。
“卑职只是奉命行事,要谢就谢我家主子吧,对她好点。”
陈大强说完这句话,也想像原先之人一样,利落的离开。
只是一声惊呼,彻底打乱了他的节奏。
“陈大强,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