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太素红衣脸红了一刹，直至宁凡松开嘴，才恢复正常，旋即，小声且期待地问道：“好…好吃吗？”

“嗯…有点甜甜的感觉。”

宁凡摸了摸鼻尖，悻悻一笑：这还是他人生头一回吃某一个女孩子的…口水，跟青儿接吻不算的前提下。

感觉味道还不错：不过他也清楚，这不是因为只要是个女人的口水就好吃，只是因为太素红衣是龙凰的缘故。

人和妖的体质是不一样的，就像很多妖喜欢吃人，人肉在他们眼里是美味，但在同族人眼里，难以下咽一样。

妖肉在人族的味蕾上，同样会绽放出不一样的体验。

…

“咦，只是好吃吗？”

闻言，太素红衣愣了愣，歪着脑袋看着宁凡：“难道你没有一点其他的感觉吗？比如身体暖洋洋的之类的？”

要知道，她的口水可是不会随便给其他生灵的：不经意间滴出的那只是普通的口水，只有被她刻意蕴养过的…

那才是龙凰的口水。

而后者。

她就曾亲眼见到过一个拍下的命仙境修士，在吃下以后，直接就突破了瓶颈，并获得了一次涅槃重生的机会。

足以见得，她口水的恐怖之处。

宁凡…

怎么到了宁凡这儿，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我啊，我因为体质有点特殊，听青儿说，现在还不能进行正常修炼，所以吃这些天材地宝没什么作用的。”

宁凡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太素红衣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把脑袋埋进宁凡胸膛，大肆呼吸着他身上，令自己着迷的味道。

妖族大帝跟人族大帝最大的区别，不是种族，而是人生经历：大部分妖培养后代的方式，都是任其自生自灭。

她们不像人族那样又拉帮结派，又是成立宗门，又是给后代提供护道者，在后代没成长起来前为其提供庇护。

在妖族。

弱肉强食就是唯一的生存法则。

只要不横跨多个境界，以大欺小，对后裔出手，哪怕你叫几万个用阶妖族，去围攻她的后裔，她也不会插手。

你能叫来那么多人，那是你的本事，后裔叫你来，那是她不如你，弱者，是没有资格活下去的，哪怕后裔。

后裔死后，他的老祖会不会为他报仇这得两说，但在此之前，绝对不会有任何老祖出面，为他的后裔解围。

生死轮回，各安天命。

所以。

换句话说。

无论血脉多高贵的妖族，都是从苦日子里，从尸山血海里挣扎出来的，这就导致一点：妖族如果找道侣，很少会看对方的背景如何，对方的天赋如何，她们只看一点…

自己对对方是否有感觉！

比如现在太素红衣觉得宁凡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这也是一种感觉：只要感觉到了，那么不管宁凡是天才还是废物，甚至他不能修炼，太素红衣依然会坚定不移选择他。

除非有一天，宁凡十分明确告诉太素红衣：我不喜欢你，我们不可能，这样，太素红衣才会放手。

更不会出现什么太素红衣的父亲烛龙得知此事后，硬是要跑来以各种手段，拆散两人的狗血剧情。

任何妖族内部，都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对于他们来说，真就是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你选择了他，那肯定有你自己的道理，是福是祸，未来如何，那都由你自己经历。

福，那是你的运气，我不会送来祝福。

祸，那也是你自己倒霉，我也不会替你解决麻烦。

她们只相信自己的实力，而不会把一个族群的兴衰存亡，压到爱人的身上：她们坚信，只有自己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爱人，只是一朵锦上添的花，实力无关紧要。

…

“你不怕青儿突然回来？”

抱了一会儿，没有一点困意的宁凡忽然问道。

“青儿姐？青儿姐今晚不会回来了。”

太素红衣轻轻一笑，在宁凡怀里抬起头：“青儿姐知道我来了，我拿三根凤尾换的这一夜，你懂吧？”

她突然发现发现宁凡全身上下的味道都好好闻！

合着我特码不知不觉已经被卖了？！

宁凡一脸错愕，有些哭笑不得：“你这龙凰血脉，还真是从头到尾，浑身上下都是宝啊？”

“是啊，她们都管我叫移动的人型藏宝库呢。”太素红衣得意地扬起下巴，看上去既俏皮又傲娇，可爱不已。

“就没有人抢过你吗？”

宁凡忽然好奇地问道。

是啊。

按理说，像她这样对移动宝库，小时候，没成长起来之前应该会有很多人抢他才对吧？怎么会活得到现在的？

“有啊，以前天天有人抢我呢。”太素红衣摸了摸下巴，眸光流转，微微迷离，似乎有些怀念以前的生活。

怀念颠沛流离？还是怀念逃亡生涯？

见状。

宁凡眼神尽显古怪，下意识问道：“然后呢？”

“然后啊…”太素红衣舔了舔嘴唇，这一瞬间，宁凡很清晰的感觉到，太素红衣身上的气质…变了！

如果说，之前的太素红衣，是一个傻白甜的话，那么此刻的太素红衣，就是一个无血不欢的…恶魔！

“然后啊，本王挖了一个坑，每每杀一个觊觎本王宝贝的生灵呢，本王就把他们的尸体，埋进那个坑里。”

“后来啊，那个坑越挖越大，越挖越大，从坑，变成湖，从湖，变成峡谷，从峡谷，变成深渊。“

“直到它变得到比一个凡人王朝的八疆十六国，还大的时候…就再也没有生灵，敢觊觎本王的宝贝了！”

这一刻，宁凡悟了：太素红衣怀念的，是血染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