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席佩佩看着顾百里，脸色苍白，嘴唇发抖。

“哈哈哈哈！他是谁，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别欺骗自己了，单纯的小妹妹。”

狮王满脸狂笑。

跟着一群手下，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而这时，顾百里也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当他露出了真实面容的一刹那，天派和东城教都毫无反应。

唐墨这边，没见过南海居士的人，也没反应过来。

可见过南海居士的，都忍不住发出了惊呼。

而其中，尤以席佩佩反应最为强烈。

当她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对付的敌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师傅，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身体猛地一晃，差点倒地。

嘴里涩声问道：“为什么......”

此时，最能理解席佩佩心情的，只有唐墨。

因为他也是最为出力地在寻找着南海观那个内奸的人。

哪曾想，找来找去，内奸竟然就是南海观的首领！

那个口口声声说着要和唐墨合作的南海居士！

难怪，何念欢这么多年调查，都没能找到这个内奸。

难怪，每次唐墨刚和南海居士定下合作计划，消息就走漏了出去。

难怪，东城教能一次次地在南海观的围剿下逃离。

难怪，那份名单里，没有一个高层人物。

因为真正的那个高层人物，已经诈死了。

难怪......

有太多曾经无法解开的谜团，在顾百里摘下面具的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因为，顾百里就是南海居士。

东城教的教主，和南海观的首领，是同一个人！

一个海派在人间的代言人，竟然和天派走在了一起！

这是何等荒唐的真相啊。

所以唐墨的心里，也忍不住冒出和席佩佩相同的疑惑。

为什么？

为什么南海居士既要和唐墨合作，又要亲手破坏和唐墨的合作？

为什么不直接对南海观进行破坏？

而要把南海观发展到如今的规模呢？

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因为信仰。”面对着席佩佩苍白的质问，顾百里......不，南海居士，只是淡淡开口。

仿佛在陈述一个微不足道的事实。

“可你的信仰，是海神大人！”席佩佩终于忍不住，尖叫了出来。

这一刻，她的眼眶骤然红了。

有泪水，止不住在眸中汇聚。

“信仰这个东西，不是一个虚无的符号。

所信，有所依，才是真正值得信仰的信仰。

我也曾经向海神大人祈祷，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所以，我将精神寄托在了更高的存在......”

南海居士面无表情道。

“哼！天帝可不是更高的存在。”

骆馨儿不由冷哼出声。

“我没说我信仰的是天帝。”

哪知，南海居士摇了摇头。

骆馨儿不由一愣：“那你信仰什么？”

不仅如此，现场众人也都陷入疑惑。

本以为，背叛了海神的南海居士，和天派走在一起的南海居士，理应信仰天派的主宰——天帝才对。

哪曾想，南海居士竟然直接否认了。

那么，他信仰的，到底是什么。

“自然是伟大的圣尊大人！”

这一刻，原本面无波澜的南海居士，脸上露出了一抹狂热。

而听到这个答案，席佩佩是迷茫的。

甚至现场大多数人，都是迷茫的。

唯有唐墨和东方蕴，互相对视了一眼。

圣尊！

那个梦境之后，竟然再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

这一刻的惊讶，和从五羊仙尊口中听到衔尾蛇时，是差不多的。

而在遥远的古新世时期，圣尊是那个古老文明的至高信仰。

是圣祭仪式上，准备迎接的至高主宰。

也是传说当中的，创世之神。

可是，那是在始新世之前，还要古老年代的神明信仰。

为什么南海居士会信仰圣尊呢？

“圣尊......是谁？”

席佩佩一脸茫然。

“你不用过问圣尊的事，等到它降临时，你自会明白。”

南海居士并没有回答席佩佩的问题。

而这时，狮王已经在后面催促道：“行了行了，别和他们说这么多。

赶紧把你的小徒弟解决了吧。”

哪知，南海居士却摇头道：“不，我觉得她有成为圣尊信徒的资质。”

“你要吸纳她？疯了吧？她可是唐墨的女人！”

狮王一句话，让唐墨老脸一红。

突然间，有些心虚。

虽然他知道狮王不是那个意思，可经过了那个夜晚的他，很自然地就会浮想联翩。

反倒是此时的席佩佩，没有想那么多。

而是擦干了眼泪，冷漠地看着南海居士：“你休想！”

这一刻，席佩佩已经斩断了心中的枷锁。

斩断了她和南海居士之间的羁绊。

从此刻开始，南海居士再也不是她的师傅，而是仇敌！

“冥顽不灵。”南海居士摇着头，“这世间，万物皆会腐朽。

哪怕是世界，也终将迎来毁灭。

纪元更替，时代轮回。

只有圣尊，才是永恒。

而唯有圣尊的信徒，能在命运的衔尾蛇中，获得永生啊！”

又是命运的衔尾蛇！

前一次，从五羊仙尊口中听到。

这一次，从南海居士口中听到。

数次听到这个词，让唐墨明白，不只是他和东方蕴接触到了这个上古隐秘。

天派和东城教，显然也知道了一些什么。

而如今的南海居士，竟然想以此洗脑席佩佩。

其目的，是把席佩佩吸纳为圣尊的信徒。

可诡异的是，当南海居士说出这番话时，席佩佩的表情竟然出现了动摇。

一瞬间，唐墨反应了过来。

仅凭一番话，怎么可能影响到席佩佩的思维。

南海居士，就是唐墨一直在找的，拥有思维操控能力的那个超能力者！

而唐墨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席佩佩被洗脑。

这一刻，经历过那个梦境的他，下意识张口喊道：“命运的衔尾蛇，是可以斩断的！”

然后，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找到那把圣剑即可。

哪知听到这句话后，南海居士勃然变色，怒视着唐墨：“大胆狂徒！竟然敢亵·渎伟大的圣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