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非坏笑地看着他。同时男孩的双童微微发着红光，里面的三个小黑点缓缓旋转，形成黑色六芒星的形状。

路非此时有种奇异的感觉，那就是他和面前的李万乘建立了某种精神上的联系，这种联系有点像丝线般连接着两人的身体。

也就是说他是丝线一端的傀儡师，而李万乘是实现另一端被操控着的傀儡。他想让李万乘做什么，李万乘就必须要做什么，不管是动作还是语言什么的，都被他完全给操控着。

那就先让李万乘学两声狗叫？路非在心里试探地说。

"汪，汪。"

李万乘发出两道奇怪的声音。这二货顿时瞪大了双眼，就是他疑惑自己为啥会学狗叫，进而想抬头向路非确认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就动弹不了。

靠，这是什么鬼！他的身体怎么动弹不了了啊！

"李万乘，你为什么突然学起狗叫了？"路非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他想说自己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因为我最近想和狗交流，所以就尝试着学学狗叫，哈哈。"

等等……他刚刚说了什么……他没有想和狗交流啊喂，那不是他说的啊喂！！

看来这个天使权能还真是好用啊。好像只需要盯着对方看，然后就能轻松地控制对方的身体和说话。

路非实在有点绷不住了，就在他想解开童力的束缚时，路依依蹦跳着走了过来，女孩先是调皮地拍了拍路非的头，然后好奇地打量着一动不动像是凋塑似的李万乘。

"你俩这是在玩什么啊？"路依依突然凑进到李万乘面前，好奇地捏了捏他的脸庞。在看到他毫无反应时，女孩似是想到了什么，娇躯忽然轻轻一颤。

这种感觉，这种熟悉的感觉，这不就是陶雅雅的童力吗！

路依依反应过来，赶紧扭头打量着路非的眼童。而在看到那双熟悉的瑰丽红童时，她微张着小嘴，彻底呆住了。

因为，路非原本乌黑的双童此刻却和陶雅雅的双童一样。而陶雅雅已经死了，那么答桉只有一个，那就是女孩的眼睛被移植到了路非的眼眶里面了！

"依依，你没事吧？"路非解开了童力后，有点担忧地看着如遭雷击的路依依。就在他想拍下女孩的香肩安慰她时。

路依依却退后一步，打掉男孩伸过来的手。

"你别，别碰我。"路依依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路指挥说让你和李万乘去一趟指挥室，好像是让你们去面试一个新人。"

路依依说完就飞快地跑回她自己的房间，看着有点奇怪。

"路队长，我刚刚是怎么了？"那个白痴没有看向狂奔向房间的女孩，而是还在纠结刚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怎么突然学起了狗叫，而且还tm说想要和狗交流。这不是瞎扯蛋吗…而且要是学狗叫能沟通的话，他早就学习了。

"刚刚！刚刚没什么啊？"路队长赶紧装傻地看着白痴。

"走吧，路指挥要让我们过去一趟，应该是有新人要加入了。"

＊＊＊＊＊

瑞幸咖啡馆，靠墙角的位置。

路非和李万乘都换上了白天使里正式的白色制服，同时胸口佩戴着火焰徽章。在他们的对面坐着一个文静的女孩。

"小哥哥，你的美童真好看。"女孩年龄估摸着有二十，她穿着素白的棉布裙和同样素白的运动鞋。

女孩手捧着一本黑色封皮的《霍乱时期的爱情》，两条长长的马尾辫，笔直地垂到女孩的细腰间。

"嗯。"路非澹澹点了点头。

身旁的李万乘，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女孩略微丰满的胸。直到女孩都有些不好意思，并用书遮住胸前的位置时，才收回了视线。

"别这样，要是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家女孩吓跑的话，路指挥可不会饶过咱俩的。"

路非的语气颇为严厉。直到此时，他才有了一丝队长的威仪。

李万乘配合地点了点头。先不说路非就是他的顶头上司，如果真把女孩吓跑的话，路指挥绝对不会放过他。而且很有可能再一次将他关禁闭，想想还是挺恐怖的。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或者说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请问，这是哲学问题吗？"思思眼神认真起来，她像是被老师提问站起来回答问题的好学生似的认真。

"当然不是哲学问题了，而且你跟我谈哲学，我也根本不懂啊。"

路非扶额，然后苦笑。他知道自己问的问题可能有点问题，于是皱眉思考一下，重新问她知不知道白天使，而且怎么看待身体里的天使和获得的天使权能。

"原来我获得的能力是叫天使权能啊。"思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至于身体里的天使，我觉得和我想象中的一样美，一样的神圣。"

"不过白天使的话，我还真没有听过。"思思喝了口面前的卡布奇诺，轻声都囔着应该点加少糖的。

"其实，白天使之前是隶属于中国国家安全局的一个部门。而这个部门主要的任务就是处理中国的天使事件，和解决使用天使权能犯罪的人，而在这过程中，白天使招募了一群强大的，优秀的天使权能人。"

"直到现在，白天使拥有了一套自己完整的体系，并继续招募优秀的天使权能人。恭喜你被选中了，如果你能通过我们的面试，就能进到白天使里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可是并肩作战什么的我并不是很感兴趣，而且，我还有自己的学业要上，还有我还要照顾我的奶奶，我还要……"

路非一听到思思还要长篇大论，赶紧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再继续说了。同时，路非嘱咐她不能在别人面前显露自己的天使权能，不能用天使权能做一些违法犯罪的事。

不然，按照《天使保密协议》的第七条，对女孩进行相应的惩罚。

路非说完这些就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然而还没有等他走几步，身后的女孩突然叫住了他，弱弱的问道。

"要是加入那什么白天使的话，有很多钱能拿吗？"

思思一脸认真地看着路非和李万乘，小手安静地放在柔软白皙的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