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孙翠芳从门外走进来，“你醒了，你之前的样子太显老了，我给你修改一下，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非常介意，朕可是一国之君，竟让你这民女如此妄为！暖皇把一肚子气都憋住，不发作出来，脸色变得铁青。

“哦，你一定饿了吧，吃碗粥吧。”孙翠芳从锅里盛出一碗粥，撒上一些咸菜，递给他。

后者接过碗快，边吃心里边骂——朕何时吃过这样的粗茶澹饭？

可是一碗粥怎么管饱？暖皇又叫孙翠芳盛来一碗，直到把锅里的粥都吃光，他才拍了拍肚皮表示自己吃饱了。

“对了，你爹呢？他去哪里了？”他想起孙父。

“我爹他很忙，可能要很久才回来，你找他做什么？”孙翠芳走过来看了看暖皇。

暖皇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这时门外传来几个士兵的叫声：“里面的人给我出来。”

暖皇和孙翠芳都走了出去。

前者换上了平民服饰，而且又是剪发又是刮胡须的，自然和画像上的皇帝判若两人，因此士兵们都没能认出暖皇。

“没事了，没事了。”将二人和画像上的人稍作对比，其中一个士兵说完，和其他士兵一起朝山下走去。

暖皇现在根本没有回皇宫的打算，好不容易可以从忙碌的工作中脱身出来玩几天，自己怎么能这么快就回去呢？想到国不可一日无君，又担心起来。

张大学士和其他文武百官站在大殿上，左等右等不见暖皇出来，都议论纷纷。

“皇上怎么还没来上朝？这都什么时候了？”

“不会又是睡过头了吧，这不是第一次了。”

“是不是出事了。”

……

过了没多久，一个太监说道：“皇上染病不宜早朝，各位大臣都回去吧。”

他可不能把暖皇不见的事情说出去，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所以才这样说。

张大学士问道：“不知皇上得的是什么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那太监说道：“张大人不必担心，很快就会好的，回去吧，一路辛苦了。”

这说的自然是从宫门走到大殿里的那段路程。

张大学士摆了摆手，抽了两口烟，心想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向皇上禀告呢，怎么就病了呢？

小木屋。

暖皇和孙翠芳一起坐在一根木头上，看着山下的树林。

“你的饭量怎么那么大？能吃那么多东西？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是做什么的？”孙翠芳说道，看着暖皇白白净净的脸蛋，“你没了胡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你到底几岁啊。”

因为丹药的辅助，暖皇看起来年轻许多，或许那些丹药就是所谓的长生不老药吧。

“我姓方，单名一个冲字。住在山下，打猎为生。”暖皇说道。

“我听说暖皇也姓方，你跟他有没有关系？我可以叫你冲哥吗？”孙翠芳还记得暖皇的那件貂皮大衣，心想你这么有钱，一定大有来头。

“我和暖皇没关系，随便你怎么叫我都行，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芳名呢？小姑娘。”暖皇说道，泡妞什么的，他可是非常拿手。

“我叫孙翠芳，名字土了点，但那是我的名字，你不会介意吧？”孙翠芳说道，一直注视着暖皇，看看对方有没有露出厌恶的神色。

暖皇表现得十分自然，“不，喜欢还来不及呢。”

*

“然后你们就相爱了？”书瑶娘娘说道，喂母亲吃药，原来刚才对方说话的功夫，她已经把药煎好了。

“我是做马贼的，他知道我的身份后，没有介意，依然待我很好，但是没有呆多久，他就回皇宫了，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孙翠芳说完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