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困倦是露易丝造成的，这怎么可能？她可是露易丝，她只是光之圣女，她又能做什么呢？”

“陆昱大人，他算是在打自己脸吗？”加雷恩还想再狠狠给卡尔玛一下，又怕卡尔玛受不住再死了过去。

“放开我，听到没有！”卡尔玛挣扎着，“放开我，你们说谎，露易丝不会背叛我！”

“也怪你自己，只是宅家里，村中的事不管不顾，现在好了，你也成为露易丝的猎物了，或者说因为你，我们才受牵连。”陆昱拿出一张证明来，上头写着转让拉米亚的相关协议。

“主人，你要干嘛，别过去，他是魔鬼，会伤害你的。”

“小傻瓜，我说了，有些事是要做的，只有这样才能在法律层面拥有你，”陆昱示意拉米亚留在原地，“等我回来，很快的。”

陆昱又取出笔来，“卡尔玛大人，还记得你我的约定吗，我要买下拉米亚，我得让拉米亚属于我，这就需要您配合。”

卡尔玛呸了一口，“你觉得我会签字吗？现在也不是理会拉米亚的时候，你叫加雷恩没错吧，告诉我你在说谎，困倦不是露易丝造成的！”

加雷恩没想到陆昱竟亮出交易证明来，“陆昱大人？”

“这对我很重要，对拉米亚也同样重要。”陆昱抽出匕首来，抵着卡尔玛的脖子，“您大概低估了我想得到拉米亚的决心，怎么样，再要迟疑大不了不要这份证明，杀了你也能帮拉米亚出气。”

“你、你敢……我不信你会为拉米亚杀我！”卡尔玛喊出了狼音，“她只是小杂种，她不是真正的龙，就算得到她又能帮到你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有她就可在恶魔岛呼风唤雨了？你太天真了，不仅高看了你自己，更小瞧了恶魔岛！”

“你是不是想说杀了你也休想活着离开圣光村？或者你这家伙压根儿就不会死？”陆昱微笑着，匕首往里蹭了蹭，卡尔玛再不敢说就要困死了，疼痛让他恢复了大部分清醒，他的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陆昱只要再往里一点点，他的老命便要丢了。

“别看收集了如此多的血，你的血却是有限的，你的生命就更有限，怎么样，想好没有？是想继续以你的卑劣折磨拉米亚，还是以拉米亚作为交换，从我这里得到不会马上杀掉你的承诺，机会只有一次，你要试着把握才行。”

“你好卑鄙，也怪我，竟忘了你是囚徒！”

“我猜你已经想清楚了，”陆昱示意加雷恩放开卡尔玛的右手，就在卡尔玛觉得自己能稍稍活动时，陆昱把准备好的臭袜子，当然是他今早换下来的，塞到卡尔玛嘴里，“我们都知道你是了不起的白魔法师，不要动歪脑筋，我得防止你念不该念的咒语，好啦，快些接过这支笔，把你的名字写上去。”

卡尔玛发出呜呜声响，可就是不敢把嘴里的臭袜子掏了出来，这就是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悲剧了，明明可以却又不能，这句话也应该适用于许多人许多事。

卡尔玛在证明上签了字，陆昱也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好了，有关拉米亚的交易完成了，拉米亚不再属于你了，拉米亚是我的，听到没有，”陆昱微笑着，却狠狠地掐着卡尔玛的脖子，卡尔玛的眼中满是惊恐，拼命地摇晃脑袋，陆昱见卡尔玛真要窒息而死了才放手，卡尔玛这才把臭袜子掏了出来，随后便是一阵干呕，“陆昱，有你的，给我等着，你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是自然，无论做什么总会有代价相随，在得到拉米亚之前我就做好准备了，卡尔玛，感谢你，这是我置身圣光村唯一的心愿。”陆昱倒退两步，拉住拉米亚的手，“我会收好这份证明，拉米亚得到了部分自由，今后会得到更多。”

“主人？”拉米亚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小傻瓜，你只是更换了主人，你的身份并未发生改变，但我觉得未来是会发生改变的，好啦，你不属于圣光村了，也不再属于卡尔玛，你可以随我一起离开这里了。“

“主人！”拉米亚抱住陆昱，“只想属于您，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几句话的功夫，唯一这个词竟被使用了两次，如果世上真有如此多的唯一，会少许多仇怨吧？加雷恩，现在是你的主场了，你是打算继续询问他吗？”

“说实话，我有点儿佩服您了，我是说相较于原有的佩服，此刻又多了一层，您还真是把握机会的高手，竟连交易证明都准备好了，更借这个机会让老东西签字。”

“没办法，这是个残忍的世界，说白了就是缺德的世界，却又是个标榜律法的世界，律法大概是这个世界仅剩的遮羞布了，有了证明，拉米亚就能随我到天涯海角，就算哪天拉米亚想离开，我也有了给拉米亚自由的权利。”

“主人，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绝非胡话，等我认定你已足够成熟，能掌控自身命运时，我会让这份证明消失，不、不、不，不是消失，而是以你的主人的名义，给予你自由。”

“你是想把用到离悟姐身上的小把戏转到我身上？我不答应，你敢写，我就敢像离悟姐那样把该死的证明撕掉。”

“哼，有什么样的姐姐就会有什么样的妹妹，难怪都说抓猪看圈，好啦，别都着嘴了，我说的又不是现在，可得把这份证明收好，就在昨晚背着你和离悟写这份证明时，我还发愁呢，如何能让卡尔玛签字呢，说真的，我的运气实在是好。”

“你这坨臭狗屎，你也别高兴太早，我不信你们真敢伤害我，等着吧，你们想离开圣光村都难。”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芙蕾雅为规避不必要的麻烦，也不会允许加雷恩伤害你，我猜你一定是忘了，我不仅是臭狗屎，还是将登上恶魔岛的囚徒，你觉得我会有芙蕾雅的顾虑吗？”

“你不已经得到那个小杂种了吗，竟还要威胁我！”

“看你，此时又说我已得到拉米亚了，刚刚呢，你不也说我们没命离开吗？你是不是真觉得自己很精明，你要足够精明，不，你要真有能掌控全局的智慧，圣光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看看你，正在失去一切，却想拿即将失去的威胁我，你个老滑头，天底下就没有比你更懂做生意的。”

“陆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觉得你疯了，得到个小杂种就让你发了疯，你个没出息的狗东西！”

“你的眼里藏着懊恼，是因为露易丝吗，那个名为光之圣女，却是你的宣泄工具的露易丝？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比如露易丝使用的魔法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