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漠天狼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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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松青道:“并不是那样的,那****极想找人练刀,但也不会随便找人练刀,更不会随便杀人。正巧那日碰到一群强盗抢劫商队,那伙强盗不过二十几人我自然不怕,没有几句话我便和他们打了起来,不料还真有两人武功不凡,我先把其他十几人打发了,然后慢慢和那两人过招,连打了半个时辰我将所悟的刀法使出了两遍,那时我高兴万分却也没伤两人,我便告诉他们说再让我柳松青碰到他们做贼下次便不饶他们,他们也知道我是手下留情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赶忙走了。这伙强盗还没有走远,又来了一队百人多的鞑子兵,甚至蛮横霸道,我知道百姓深受他们的残害,当下提刀而上,杀的心中痛快不已,那时那二十几个强盗也真是悔改,忙回来帮我杀鞑子兵,我一看没有生命危险便尽情施展武功,一会儿功夫已将剑法融合的十分巧妙,到了最后与轻功并用,竟都是一刀封喉,后来我才发觉出来正是那时我学会了清风一刀。那蒙古兵自然不是我们那一群人的对手,除了五个贼人受了重伤,其他人都没有伤害,不会儿功夫便被我们全部杀死。”

柳松青说到这里面露难堪,道:“唉!都是我之前把他们砍伤才弄的他们过半的人深受重伤,那伙强盗虽是抢劫的勾当,但杀鞑子兵时却是勇猛异常,现在想想心里还是佩服。”说到这里柳松青一阵叹息。白乐山继续问:“那和金老前辈有什么关系?”

柳松青道:“之后那伙强盗不说一句话就要走,我见众人伤的厉害,也无济于事,心里不忍,所以给了他们一百两银子,他们万分感激的走了。正当我也要走时金老前辈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猛一惊知道这人武功非常。金老前辈上来问我是何门何派,我心高气傲便说让他看我的武功自己来猜,他是怎么都猜不出来,便又问我师傅是谁。我师傅曾告诉过我若是有人问我师傅是谁便说没有师傅,我便也如此告诉金老前辈。那时我见金老前辈态度和蔼,说话又亲切,不似武林中的高手那般行事怪异,目中无人,虽傲慢但也向对师傅般毕恭毕敬。金老前辈见我这般,便问我:‘你既然无门无派,是否愿入我金剑门下。’金剑门在江湖上也有名气,我自然明白他一定是金福胜金老前辈。我已经有了师傅肯定是不会再拜入其他门下,但又想瞧瞧金老前辈的武功心中想看看我能否破得了他的武功。便说:‘我先瞧瞧前辈的武功再作打算。’金老前辈一口答应问我想怎么看,那时我说我们比试一下,金老前辈也一口答应。我知道他是高手也不保留,使出全力,金老前辈本来是漫不经心,过了几招他见我刀法高超便也开始用心。金老前辈剑法精妙几乎无懈可击,我只好见招拆招,二十招后便觉得有些喘气,又便使出所悟刀法,又过五招,我刀势陡涨金老前辈一个不留神被我刺中左肩,后来回想金老前辈有几次是肯定能刺中我,总是最后回手,我身在其中不知这般缘故,只觉是金前辈武功不及,没想到是前辈的忍让。”

说到这里柳松青轻声叹气:“那时金老前辈当时还道了一声好,我却更是兴奋,长刀狂舞尽情施展,又过十招金老前辈又中一刀,我当时兴致冲头,还嘲笑了金门山庄几句,金前辈倒也不生气只是他的两名弟子气的朝我大骂,骂了几句我便反省忙向金老前辈连声道歉,金老前辈也不计较,只是后来又过了十招,金老前辈不知怎么回事手中劲力骤减,又过两招一点力量都没有了,我发觉不对,连忙收势,金老前辈就在这瞬间便倒了下去,我忙扑过去接他,却发现金老前辈已经死了。我吓的一声冷汗,金老前辈的两个弟子看到金前辈死去说我在剑上使毒,不等我回答他们就拔剑使出拼命的打法,我慌忙接了招又向他们解释不停,两人却是如何也不信,我当时心急如焚,急想查看金老前辈的死因,两人却是不让我移动,我一怒之下在两人左右肩膀各刺两剑,又点了他们的穴道。仔仔细细的检查却发现身上除了我的两道剑伤别无他伤,心中更是不解,那两名弟子却硬说我的剑上有毒,我当时十分生气,当着他们两人的面在我自己左肩刺了一剑。待了过了一刻钟我问两人信不信我。那两人却又说我已经服了解药,不管我如何去说他们就是不信,我无可奈何只好抱走了金老前辈的遗体,回去请我师傅看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松青这时从死神手中拣回一条命,身上又无力气,说的话自然是柔柔弱弱的,这时白乐山听后也是感到一阵叹息,但他深知柳松青是老江湖,工于心计,辨人心思,不知所言真假。心生一计道:“那你又为何杀那云海山庄的三公子?”白乐山知道云海山庄虽由徽商所建,但里面神秘异常,小小山庄高手如林,想要进入是难入登天,心中暗道:“如柳松青再说是不小心错杀或是无事而起,或是将那庄内描述的稍有差错便是一直在说谎,我便不留他性命。

柳松青这时说了两段被人误会的往事,心中觉得舒服了许多,听到白乐山如此一问,也不拒绝,反问白乐山道:“云海山庄是徽州商人,虽不算最为富有的商人但也是富有的很,对北方的茶叶生意几乎是他一人在做,但小兄弟你可知为什么只有他自己在做吗?”这事白乐山确实不知,便道:“为何?”

柳松青道:“这人手下是有一大批的高手,这些人我都不认识武功也不是正门正派,却是十分了得,云海山庄庄主许海施以重金优待他们,这些人更是尽职尽责,每逢徐海与其他商人竞争时他们总是用逼迫的手段抢夺生意,不仅如此那徐海他还暗中勾结朝廷,在浙江、安徽两省更是如土皇帝。那时我只知道他不是什么正经商人,路过安徽也只是想偷他些银子救济穷人罢了。那****潜进许家听到许海和他的几个手下说话说是要去杀一个和他竞争的商人,我本想在路上便杀了这五人再回来杀掉这老家伙,我看那五人都是好手,以我之力是不可能的事情,转身一想此时正是除掉这奸商的大好机会。于是等到其他人都走后,我就持刀而入,本想两招之内将他杀死,却没想到这许海竟然还会武功,两招没能把他杀死,却惊来了人来,再过两招刺中了他右肩,又一招刺伤了他左臂。本想再一招便让他形神俱灭,这时却又冲进来几个高手,我一把长刀虽也勉强抵挡的住,却再也奈何不了许海,知道时间一长我肯定是出不了许府,心中也是一阵紧张,这时我听到有人大喊保护老爷和三公子,心想擒不到徐海先擒来他的三公子再说,我冲了过去,发现这人刚刚也参与了那刺杀计划,心中顿时大怒,也不擒他,长刀一挥,直送咽喉,那小子在几人的掩护下,竟躲了我的“清风一刀”,但他怎又能躲的过我第二刀,我虽一刀杀了他,但左右臂也都中了一剑,那两剑所中甚深,伤口至今留有,小兄弟一看便知这剑疤是被人追刺时所留,便知我所说真假。”边说便卷起长袖,只见两道剑伤分留左右臂,右臂剑伤上宽下窄,显示别人刺伤之时不及顾及仍是挥刀所至,左臂则是一个平常剑伤。

白乐山一听便知所言云海山庄之事不假,再见剑疤这时更深信不疑,想起他救权百川又不伤自己和师兄,又想起师傅常说行侠仗义之事,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与他一比自己却是差了太多,心中油然而生出一阵佩服,道:“没想到柳先生是侠义之人,做了这等侠义之事却被人害为天下恶人!”

柳松青微一叹息,轻口道:“天下蒙受冤屈之人并非我一个,又并非只我一人没得世人原谅。”喝了口凉茶,又道:“再说,我年轻时杀的人有些也并非罪大恶极非死不可之人,于此我可也算有过责。”白乐山道:“天下之大,无恶不有,人之似篙,又人在年轻时难免犯错,知错能改,况柳大侠并非什么大错。”柳松青仍感内疚,摇了摇头,端起凉茶不住品尝。

白乐山看到柳松青这般落寞,然起想起树林中他被缚,道:“柳大侠怎么会来到这里,又怎会被那独臂之人擒住?”柳松青却是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你可千万别喊我什么大侠,人人都称我为江湖恶人,这大侠之名我可就担不起。”

话罢,一阵咳嗽。

又道:“我比你大,你叫我一声大哥便可以了。”白乐山听他如此说忙道:“不可不可,柳大侠你我年龄悬殊太大,称你大哥实在是不妥......”松青抢道:“那又何妨,那****见你有侠义之心又年少武功高成,心中十万欢喜,已把你当好兄弟看待……”话未罢又是一阵咳嗽,白乐山忙问:“柳大哥你这是怎么回事?”柳松青道:“无碍无碍。”又问道:“你可知将我吊在树上的那独臂之人是谁?”白乐山不知便如实说道:“这我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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