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拍着她的背，姬艺的声音无比的温柔：“见到熟人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吐了呢？”

施沁虞恨不能将整个胃都吐出来，哪里力气回答他。

“宝贝，你不觉得那些人偶很美吗？”

“别……碰……我……”施沁虞艰难的想要推开他的手。

姬艺却依旧好脾气的拍着她的背：“你很快也会成为他们的一员，你这样恶心他们，不就是在恶心未来的自己。”

是啊，她很快也会成为人偶，被放进这间收藏室……

“宝贝，不如我教你制作人偶？”越说，姬艺觉得这个想法越可行，“这样以后我们就能一起制作人偶了。”

“不用！”施沁虞大声的拒绝。

脸色冷下，姬艺不悦的质问：“你在嫌弃我？”

“对，我不仅嫌弃你，还恶心你。”

“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姬艺眼神冰冷、杀意丛生的问。

“你都敢杀了我了，还有什么是不敢的？”施沁虞死死的盯着他，满身的不屑和鄙夷，“要杀就杀吧，反正这样被你杀死跟被你做成人偶没什么区别。”

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姬艺反而放开了她，疼惜的抚摸着她的脖子，笑得无比温柔：“我怎么舍得现在杀了你呢？我还要和你举行婚礼，让你成为我名正言顺的新娘，再让你亲眼看看到自己变成完美人偶、让美丽永恒的重要时刻呢。”

施沁虞勐地转过头去，不看他。

“好了，别生气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跟你道歉。”姬艺全然一副爱她入骨的样子，好声好气的哄。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了，你不想来这里就不来了。”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

施沁虞白着脸点点头

虽然出去的希望渺茫，但不到最后一刻，她还不想放弃。

那就不能激怒零度。

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吧。

姬艺说话算话，之后的确再也没有强迫过她做不喜欢的事。

而她身上的恶露，在产后五十天的时候，彻底干净了。

时间，再也没有办法往后拖。

“五天后就是良辰吉时，我们那天结婚。”姬艺的心情好极了，连带着声音都轻快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那样阳光，彷佛不是深藏地下的刽子手，而是阳光下的俊朗少年。

“好。”施沁虞微笑着点点头，似乎是被他的情绪感染了。

满意极了她的表现，姬艺忍不住想亲亲她。

施沁虞迅速闪开。

姬艺脸色一冷：“你躲我？”

“拜完堂，我不会再躲。”

“好，我等你。”姬艺起身，尽管不快，却没有强迫施沁虞，免得逼得急了适得其反。

时间转瞬即逝。

到了两人拜堂的日子。

一大早，施沁虞就被姬艺从床上拖起来，给她化妆。

“没有化妆师吗？”

“我就是。”

“也没有观礼的人吗？”

“人偶们已经就位了。”

施沁虞只觉得一阵恶心，却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犹不死心的问：“这么重要的日子，没有一个亲朋好友出席不会觉得寂寞吗？”

“有你在，怎么会寂寞？”

“我……”

“宝贝，大喜的日子，不要惹我不高兴。”姬艺的声音虽然轻柔，话里却满是警告。

施沁虞张张嘴，没再说话。

“妆化好了，盖上盖头，该出去拜堂了。”姬艺说完，就直接给她盖上了盖头，完全没有让她看自己妆容的意思。

施沁虞也没打算看，在他的搀扶下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喜堂，就像走向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