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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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置可否的是,他就是他,无人可替代!

哪怕是那几年和我走得很近的林风眠,我承认,林风眠对我来说是个诱惑。他是个完美的人,甚至连张彦亭身上的那种细微的缺点都没有!曾经我一度觉得,像林风眠林哥这样的完美男人,就不应该染指红尘!

就像是我曾经看过的电视剧《神雕侠侣》一样,小龙女在我心里的那种感觉。当然,如果说林风眠是小龙女,或是把林风眠比喻成小龙女未免是可笑的!

可是,仔细想想他们二者之间也是有共同决定性因素的!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个是神仙姐姐,一个是神仙哥哥!

哈哈!当然,这些都是我说笑的。不过对林风眠的评价,我倒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说实在话,如果当年我不是因为先遇上了张彦亭,我说不定真的会爱上他的!

可是,遇到了张彦亭,我的心注定不会为第二个男人打开心房了!因为我的心已经被那个那人占得满满的,就算只有曾经的那点美好,也够我用一生去品味了。

那天晚上,我从未有过的热情那么去对他。他那晚真的很累,但是我起的很早,我也清楚,这个时间,念亭不可能醒来!他周六日,有赖床的习惯!以前,我总是喜欢喊他起来吃饭,但是后来,我也慢慢地没有那个耐心了!他想起来就起来,起不来我任凭他睡懒觉。

特别是今早,我不想让那孩子打破我们的平静,我只是想跟张彦亭好好的吃顿早饭。仅此而已!我起的很早,大概是五点钟我就起来了。好一番忙活,直到七点半!

“彦亭,起床吃饭了!”我趴在他的耳边对他说道,他宠溺的把我抱在怀里:“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吃你的!”

我娇嗔的埋怨道:“好了!别闹了,起床吃饭吧。”

我轻轻的推开他,转过脸来笑笑,就下楼去了!

我听到卧室里,张彦亭起床了,这才一脸笑意的继续准备我们的早饭。这一次的早饭我做的特别的用心,不但都是他喜欢吃的,有的饭菜还有我们曾经的一些记忆。不过由于种类太多,一看看上去倒是真有些混搭的风格了!

“来了!做的什么好吃的?我去叫念亭!”他笑笑说道,很快就跑到了念亭门口。我应声喊住了他:“不!我……我……”我支支吾吾,却怎么都想不到要以怎么办法去制止他。

“怎么了这是?我知道你们……”

“不是,我不是因为那件事儿,我是想,我是有事儿跟你说。就咱们俩好不好?”

他低头想了想,接着说道:“恩!好。由你!”他刻意拖长了声音,我知道他是因为宠爱我。我暖暖的笑了笑,拿了两个杯子倒了一些红葡萄酒

“早上就喝红酒啊?放在晚上喝好不好?晚上喝更有感觉啊。”

感觉?我现在的感觉已经痛得麻木了。我怎么可能还有别的感觉!我现在只想哭,因为我已经决定了,决定要跟他吃这最后的一顿早饭,然后我们就各奔东西,再也没有交集!

他对我淡淡的一笑,随即扫视了一下餐桌上的美食。不由得楞了一下神儿……

我心里一紧张!我知道他是聪明的人,没有什么能骗得过他。只是,我不想就这被他揭穿了:“怎么了?别光看啊!吃啊!尝尝味道怎么样。这些可都是你张大主厨交给我的,看看我这个徒弟有没有给你丢脸啊?”

我望着他,有些半开玩笑的说道。

显然,我的玩笑话是说对了,他的整个神经都放松了不少。这也让我淡淡的送了一口气……哎,不管怎么说,他不在疑心了就好啊!

否则好端端的最后一餐,将会变成悲剧啊!

我们势必要在无休止的争吵中度过这个早晨!这是我怎么都不愿意想看到的,也不是我怎么都愿意看到的!

“哎!你还别说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啧啧,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呢!不错,不错,咱们中国人吃菜一向讲究的是色香味儿俱全,这个不错!”

我没来由的白了他一眼:“你这嘴巴就是喜欢说好听的,切!你只是看了看,怎么就知道色香味儿俱全呢?明显的欺骗我”

他揽住我笑笑说道:“这很显然嘛!自然是因为爱啊。”

“哼!”

“哼什么啊!”

我莫名的叹口气说:“哼你们男人啊!怎么就那么喜欢油嘴滑舌呢?不知道有句至理名言吗!”

他很纳闷的问道:“至理名言,什么至理名言?”

“当然是!当然是,宁可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哎!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杠杠的心里话!”他大咧咧的牵着我的手,拉到他的怀中,我的心莫名的一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好了,吃东西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说着,往他嘴巴里塞了一颗卤蛋。

他笑笑:“呵呵,你……呜……好味道。”

“恩!嘿嘿。”

“还有你喜欢吃的,当当当……”我说着把做好的糖醋鱼展现给他看,糖醋鱼是他最喜欢吃的一道菜,张彦亭的嘴巴很叼,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

“啊!来尝尝看。”我夹了一块儿糖醋鱼给他吃。我看他吃的很香甜,也不住的跟着笑了起来!

说着一个劲儿的往他嘴巴里塞,只见他嘴巴里鼓鼓的,都快动不了了!

“好吃!”

“恩!是真的吗?”

“当然!特别的好吃。”

我看着他,看着他,渐渐地收起了笑容,接着说道:“你会记得这顿早饭吗?”我的声音很小,很弱,但是我看的出来,他也不由得楞了!

“怎,怎么了这是?怎么忽然这么说啊?”

我把眼神儿收回来了,错愕的看着他,接着低着头:“没,没什么!”

“不对!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你不说,我不会在吃下去的。”

我就更加紧张了:“你,我……我……”我起身退了几步,接着说道:“这顿饭,是咱们的最后一顿饭,我,我希望给你留下最美的回忆!以后想起来我的时候,都是快乐和幸福的。”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我心里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我不管怎么样,我要的只是最后的结果。我要跟他说我今天就要离开……

他冲向我,我赶忙又退后几步:“不!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潇然,潇然,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好不好?!咱们不是一直都好哈偶的吗?昨天晚上,不,应该说在八点半之前咱们都是好好的。你这是为什么啊?”

“你别问了!我不想说,我真的不想说!你只要让我离开就好了,你只要让我离开,我……我就……”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知道,再也没有说下去的意义了,我不顾一切的拉着门后的箱子,匆匆的往大门口走去。

“潇然,潇然!你这是干什么啊?潇然……”

可是,任凭他怎么喊,我就一个劲儿的告诉我自己,不!不能回头看,我如果回头了,怕就再也没有勇气走了!

对,!绝对不能回头。

想到这里,我硬着头皮加快了脚步!

“潇然!……啊……”忽然,我听到一声刺耳的惨叫,然后是一声闷声。

刹那间,我就像是被电打了一般,默然回首,地上那一滩鲜红,吓得我双腿都软了。在慢慢的往一旁看过去:“不!彦亭。”我像是疯子一般冲了过去!

我连滚带爬的扑到了他身边,血,血……都是血:“彦亭!”我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顿时昏厥了过去……

等我醒了,发现自己在四堵白墙中:“这,这是什么地方?”

“您醒了?您是急火攻心,昏厥了过去!”一名身穿白大褂的护士走到我身边说道。

我一怔,大脑飞快的旋转着,不,不对!我猛地坐了起来:“彦亭,彦亭!”

“您,您是那名出车祸的男士的家人吗?”护士说道。

我一听这话,猛地抓住了护士的手:“对,对!我是他的老婆,你告诉,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了?”

护士看着我,咬咬牙,摇摇头说:“您做好心里准备吧!”

“什么?什么心理准备?!你说清楚,说清楚。不,不行,我必须要去看看他,不行……”我像是疯子一样不顾身上的针头,跑了出去,我直接跑到了急救室,不对,应该是重症监护室!

果然,我猜对了!当我走到玻璃窗前时,我的脚步机械式的放慢了。因为,因为当我走到玻璃窗前时,我赫然发现,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

熟悉,是因为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不省人事的人正是张彦亭,我深爱的那个男人。陌生,是,是因为他面无血色。我心痛不已……我这辈子从来就没有这么懊悔过,是我,都是因为,他才会成这副模样的!

“您好!请问您是……”就在这时,从病房里走出了一位一声模样的人,年龄在五十岁左右。脸上全是笑意、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一把抓着他的手臂,亟不可待的说道:“对!是,没错,我是他的老婆。”

医生叹口气说:“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就要看他个人的求生意志是不是强烈啦。”

“什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看他的求生意识,您救他,救他啊!”

“女士您冷静一下!别这样!”

几名护士把我扶起,我踉跄着坐到了椅子上,望着病床上的他久久的回不过神儿来。我是杀人凶手,我是杀人凶手!

我内心自责的情绪瞬间吞没了我,如果,如果当时不那么去做。如果我不选择今天离开他。他也不会有这场意外!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我无力的蹲坐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愣愣的回过神儿来:“我,我可以进去吗?”

“可以,但是要保持安静!”身边的医生对我说,我怔怔的点点头,机械式的走了进去。哎,我只感觉双腿都是深沉的,再也迈不动的样子!

好不容易走到他的病床边:“彦亭,彦亭!你……你看看我,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吓我……你醒醒,醒醒啊……”我无力的哭在他身边。

但是,他还是毫无血色的就那么无声无息的躺着。曾经的那么一个活力的人,如今却变成了如今这副摸样,我怎么可以去接受?

我多希望时间可以就这么停止,让一切都还没有来得及发生。现在看来不过是奢望罢了……

无边无际的奢望,还有痛苦蔓延着我的全身,瞬间我的全身都是麻木不堪的!

就像是无知觉的植物人一般!

夜,蔓延着让我窒息的痛来了。我望着病床上的他已经整整两个小时了,我甚至忘记了去眨眼。

我的眼睛因为极度的悲伤红肿着,眼球充满血丝。

我一遍又一遍的努力的回想着,如果,如果我不做那个错误的决定。也就没有了如今这种让我痛彻心扉的结果。

如果,他真的去了,我想我也是活不了的。我可以离开他,忍痛离开他,但是我做不到永远离开他!

因为那样,我的心里就再也没有了希望!一个支撑着我活下去的希望。

多少次,午夜梦回,在我下定决心离开她的时候,我就是抱着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活下去的!

或许,我只是贪婪他,只要见到他,能够得到他的讯息,我就什么都足够了!

至少,我还知道,我们还生活在这个共有的蓝天下。我们还呼吸着一片共有的新鲜空气!这样的愿望,对我来说也就是奢侈的了!

可是如今,就连我最渺茫的希望,老天都无情的夺走了!如果它真的夺走了他,我想我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一个没有依托的孤魂,怎么能找到安家之所呢!

有他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才是我的依靠……

我的眼泪再也没有停歇,像是断线了的珠子一般。一次次的撕拽着我的心房,很多往事儿一下子就变得清晰了!

我实在不能失去他,曾经,是他在流氓手下救了我一命。是他让我觉得我的整个人生都是灿烂幸福的!没有什么能代替他给我的震撼……

曾经,我承认当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我是被他的外表吸引了。可是,我不得不承认,他带给我的岂止是外表的吸引!

那是一种近乎于朝圣者的膜拜,当我第一看看到他时,他俨然就已经成为了我的信仰。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怕是再也不能离开这个男人了。

我想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看出了我的崇拜,那是一种绝无仅有的崇拜!我想就算是对我的偶像,我都没有那么大的心力……

后来,他的种种表现,也大大给我的惊喜。证明我的眼光是很不错的!可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儿,导致我们之间出了很多误会!

可是,就算是那样,我还是愿意继续我对他的崇拜和眷恋。或许有很多人都会笑我傻,但是我相信,笑话我的那些人都是因为对爱情的不理解!

爱情,一旦认准,疯狂起来……不是理智可以阻挠的。

……

不知道什么时候,念亭忽然冲了过来,我清楚的看到安娜也跟在他身后!

“滚!”念亭冲到我面前,一把把我扒开。就像是一只饿狼一样瞅着我的,瞅着我……瞅的我心惊胆战,像是做错了事儿的孩子一样。

做错了事儿?可不是吗!我可不就是做错了事儿。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诀别,他也不会追出来,如果他不追出来,也不能导致这场再也无法挽回的车祸。

是的!我觉得念亭对我发火都是理所应当的。虽然不是我害了张彦亭,但是毕竟是因为我间接的害了张彦亭,而且这种事故,是再也无法挽回的!

没来由的我低下了头!在无声的认着自己的错。

没什么借口,也不需要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怜。我要承担的一切折磨远远比念亭给我的要痛苦上十几倍!

可是,这种难言的苦涩,只有我自己要默默地吞下。我没有理由再为自己辩解些什么……

其实,念亭也不需要发这么大的火的,因为,我已经自责的要死了!

他如果真的醒不来,我会在他身边照顾他一辈子,如果他真的去了,我想我也会毫无考虑的跟他而去!

我不想,我真的不能在那么狠心了!我也不想他继续孤单下去,彦亭,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就算有天大的理由,我也不会在离开你了!

我在心中默默地发誓,无论他是好是坏,我都不会再离开他了!

我也不会在因为任何人,去伤害他了。现在想想,我真是坏极了,我为什么就不能想想他呢?现在想来不知道他有多少次,用那种心痛还有盼望的眼神儿瞅着我。

他是希望,我站在他身边啊!我曾经记得他说过一句话,你若不放手,我定致死相随!我曾经还半开玩笑的说,如果我离开了呢?

我说的很轻飘,就像是一句玩笑话,可是他就不一样了。他很严肃的看着我说:就算你离开了!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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