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微风吹来，似乎带来了女孩子的笑声。

小南有些羞怒，嘴里说着什么，还扬起手展示着虚假的武力。明明手没有挥下，Sana却大笑着来回闪身躲避着。

Momo被子瑜挽着手臂，跟在两个人身后，被淘汰的情绪似乎已经消失一空，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个人。

子瑜的眼睛很漂亮，圆圆的睁的很大，似乎震惊于Sana的言辞，明明没有说出口，可林一似乎听见了半认真半稚嫩的声音。

小南放下手臂，不知道又说了什么，看样子是放弃了追逐Sana的想法。脸上开始绽放笑容，Sana又跑回她的身边，先是乖巧的点点头，然后又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收获了小南无可奈何的眼神。

好好的走路，顺着迈步的节奏，Sana在脚步落地的时候偏偏要大幅的扭动胯部，结果就是每走两步，小南都会被Sana的胯部顶的往右偏离一些。

可Sana一定用力的挽着小南的手臂，结果就是上本身保持原来位置的小南，下本身被Sana拱的乱了步伐。林一似乎听见了子瑜清脆的笑声，简单又纯粹的开心。

这是女孩子之间的游戏吗？林一认真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她们应该是结束了一天的练习，正去往晚餐的路上。

没有出现在她们面前，林一只是想看看她们最近过的怎么样。在外人看来压力重重的选拔，或许在她们的心里已经完全适应。只看她们几个现在的表情，也许在她们心里已经有了准备。

不管是出道，还是不出道，恐怕都有了准备。明天这些女孩们的家人会赶来，林一有些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在最后的结果没有出来之前，让这些孩子家长来，应该是为了给这帮孩子减压。

会有那样的效果吗？会不会让这些女孩更加紧张？林一觉得会不会是因为一些女孩已经知道出道无望，让家人前来给她们一些勇气，坚持到拍摄结束。

几个人马上进入餐厅，林一也收回视线，准备离去。他并没有看到，小南似乎有所感觉一样，对着他站的方向看了一眼，哪怕两人之间隔了厚厚的几层楼板。

“都是好孩子啊，我现在倒是很理解她们。”

一个久活于世的老鬼说出这样的话，林一认为应该算作是正面的评价。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老金看看林一，把手里的紫菜包饭几口消灭在嘴里，满足的叹了口气。

“你还需要吃东西？”

“要吃的，不吃东西怎么行啊。人类都是要去洗漱间的。”

这个理由很完美，为了更加努力的像人类一样活着，老金重新开发了人类三急，对于鬼魂来说这是一种倒退，不过看老金满足的表情，林一知道这件事貌似让他很有成就感。

“你听说过练习生不能谈恋爱的事吗？”

装作不在意的问了一句，林一想知道公司里的具体情况。就算外面再怎么说，老金现在属于内部员工，一定知道很多外界不知道的真相。比如像林一想的那样，其实到了懵懂的年纪，大家都在悄悄的进行。

“谈恋爱啊，当然会想谈啊，可是谁敢手出口。有些人眼里明明说着我喜欢你，嘴里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然后低着头。这还算不错的呐。”

对于老金这样的改变，林一有些意外，怎么这么多感慨呐。对于你这样的老鬼来说，不是应该见惯不怪了？

没听到林一的回答，老金转头看看林一，想了想继续说到，

“如果出道了，是绝对不能暴露出任何恋爱消息的，尤其新出道的女团。”

“因为是爱豆？”

“是的，而且关系到所有人。半岛的人心胸狭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能花钱去喜欢一个有男朋友的人呐。再说，投入那么多钱在里面，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失败，社长会疯掉的。那时候，就真的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了。”

“比如说呐。”

“被生病，被人诬陷，被退团。不过按照惯例，在出道以前，如果不能理清这些事情，是永远没机会出道的。除非，你不想做一个爱豆。”

“那我和小南的事情，JYP知道吗？”

“知道你，但是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因为之前社长问过所有人同样的问题，你是否在谈恋爱。如果Mina回答的有，那么她绝对不会成为练习生。”

所以小南说的是没有嘛。林一知道老金的意思，虽然知道这只是小南的搪塞之言，可林一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因为小南没和自己说过这件事，没有任何人和自己说过。

也许她们觉得自己一定明白，所以才没有说。

“反正法师大人也要先修行，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Mina隐不隐藏这件事其实并不重要，是不是？”

“嗯，是的。”

“法师大人变了很多啊。”

“是嘛？”

“该上班了~~”

老金这次没有回答林一的话，而是站起身对着林一鞠躬，然后摸出员工证件向着办公楼走去。

林一看着面前的咖啡努力的想着老金说够的每一句话，自己变了很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又或者是其他的意思？

~~~

家里还是闹哄哄的，林一站在客厅门口，看着两手扒着书柜正在躲避小狗的柳智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oppa？你回来了，快来救我。小狗狗疯了。”

我觉得不是小狗疯了，是你疯了。

“它为什么追你啊。你又把狗粮藏起来了？”

这是最近柳智敏的爱好，家里买了自动饲养宠物的机器，到了时间随着音乐声，狗粮会自动掉入下面的盆里。也不知道柳智敏为什么觉得这个非常好玩，每次音乐响了，她跑的比狗还快，到了地方拿起装了狗粮的小盆就跑。

一次两次的，两只小狗明显对这个顽皮的人类生物产生了愤怒的情绪，明明能跑过这个人类，谁知道柳智敏竟然下黑脚，现在听到音乐声，两只小狗干脆也不去喂食器了，直接追柳智敏。

“oppa，今天我真没有啊。真的，你相信我，不好玩啊。我今天真的没有淘气。”

你也知道是淘气，林一看着还在对柳智敏汪汪个不停的两只小狗，只能喊了一声。两只小狗安静下来，看看林一，跟在林一的身后。

走到喂食器前，林一有些傻眼，装狗粮的盆不在。低着头看看两只小狗，林一竟然从它们眼里看到了幽怨的深情。

柳智敏不会骗自己啊，她要是没拿，狗粮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