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后，准备熄灯休息时，慕容凌突然想起来一整天都没见到乔乔了。

四下无人，便开始喊她的名字：“乔乔……乔乔！”

白天遇到事情不喊她也不找她，完全是因为慕容凌知道旁人瞧不见这家伙。要是大街上让人看见他对着空气说话，指不定真以为慕容凌疯了。

乔乔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倏地一下就出现在慕容凌面前。然后扇动翅膀，在他眼前转了一个圈。

“乔乔来了，宿主有什么需要？”

慕容凌其实就是无聊，想把她找出来聊聊天。

“我就想问问，你有啥用？”会不会有什么修炼秘法、修炼法宝之类的助他稳步提升，装逼路上乘风破浪？

乔乔抱手手，尴尬的说道：“乔乔可以跟宿主聊天呢。”

聊天？这算什么用处？

“哈？我好歹是一个带着系统精灵的人，就算不是主角也是重要人物吧，金手指呢？”慕容凌较真的问，要是乔乔回答不上来，他估计会拆了这只精灵。

“宿主不是有现代人聪明的脑袋吗？”乔乔飞过来，摸了摸慕容凌的脑袋，像是要给他开光。

慕容凌将她拍苍蝇一样拍开，说道：“有没有搞错？聪明的脑袋？”

“宿主不觉得自己很聪明吗？”乔乔问。

这话要怎么回答呢？

“哼哼，我谢谢你夸我啊。”慕容凌很想说不觉得。

真的，要不是乔乔是只母的精灵，慕容凌早就捶她了。

“我可以回现代去吗，突然有点儿不好的预感。”这手里没点儿安全措施，慌！

乔乔看了他一眼，把一个缩小版类似笔记本电脑的东西掏了出来，然后在上头比划。

“我们系统有七日无理由退货，宿主已经在这儿待了两天了，还有五天的时间可以退货。”乔乔说道。

“我要是不退呢？”虽然感觉危险逼近，可这地方确实比现代有意思多了。要是这般便知难而退，多没劲儿。

乔乔；“宿主将在此度过三年体验期。到期将由两位宿主中幸福感低的那位决定是否换回身份。要是三年后还不换回，就一辈子不能换了。”

“啧，三年而已啊？那这三年我玩死了怎么办？”慕容凌期待的问，似乎暗搓搓的在想什么投机取巧的事情。

乔乔似乎意识到什么，鄙夷的瞟了慕容凌一眼：“嗯哼，系统保证宿主能挨过三年。就算断胳膊断腿，也留你条命在。咳咳……不过，请宿主不要作死。要是作得厉害了，我们有权毁掉契约。”

慕容凌一听，往床上一倒，看着帐幔发呆。嘁，还以为能得到个不怕死的挂，为所欲为了。

不能作，不能作……

慕容凌心里默默的念了几遍不能作后，闭上眼就呼呼睡着了。

昨晚还在一百年前的时空睡草地，现在洗个澡躺在暖暖的被窝里，可舒服了。

才一会儿，伴着均匀的呼吸，思绪就飘进了梦里。

“鳞哥哥……鳞哥哥。”

稀里糊涂做了个梦，梦里有什么，因为太模糊了他看不清楚，隐隐约约能辨析到是道人影。还有个少年的声音，一直在唤他哥哥。

慕容凌被这奇怪的梦打搅得耳根发烫，额头冒出细汗，呼吸也渐渐紊乱，在床上辗转难眠。半梦半醒，醒不来也没法儿全神投入梦中，一个夜晚过得浑浑噩噩，越睡越累。

慕容凌呓语，语气烦躁：“哥哥你个头啊，叫大哥！”

又捡起枕头，摔了出去。最后还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皱紧了眉头。

那个声音，又幽怨的响了起来：“鳞哥哥。”

“拍鬼片啊？！”慕容凌在半醒间，捂住了耳朵，腿奋力一蹬，像是要踢什么东西。

这时候，他的梦清晰了。

一个脏兮兮的少年从黑暗中爬出来，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血痕的脸，对他呜呜哭着。

“鳞哥哥，救救我！”少年伸出手，要往慕容凌这边扑来。他说的是救他，可看样子，该喊救命的是慕容凌。

慕容凌瞪大双目，一颗心悬了起来。

看清那少年的样子后，慕容凌惊呼：“小……小鱼！”

眼看他的手就要触碰到慕容凌了，慕容凌下意识大呼一声，转身抬腿就跑，脚上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万分恐惧袭扰心间时，一只冷冰冰的手，拍在了慕容凌的背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