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场景，皇额娘，不觉得熟悉吗？”

当年乌雅氏死的时候，也是所有人都不在宫里，如今佟佳氏即将离开的时候也是如此。

可惜终究不是亲生，乌雅氏是为了四爷六爷还有十四，但是佟佳氏确实为了算计四爷，一切是不一样的。

佟佳氏久久不语，过了许久才看向若音，“你在说本宫不如乌雅氏那个贱人吗？若不是她，本宫为何没有孩子？！”

都是那个贱人让她即将出生的儿子惨死，她怎能不恨！自己的儿子死了，那就夺了她的孩子！

只是，老四……佟佳氏眼眸闪烁了一下，小时候她也经常抱着他的，他们也像是亲生母子一样的，什么时候变了呢？

好像……好像就是更改玉蝶之后吧。

或许只是从哪以后，她心底的恨意再也不隐藏了而已。

若音微微叹了口气，她觉得今天把这一年的气都叹完了，“乌雅氏有她的错，但四爷也曾真心对你，更何况皇额娘你也清楚，你的孩子不会生下来的，”因为这宫里的大boss不允许的。

“呵呵，你倒是看的清楚，”佟佳氏眼角泪滴滑落，佟佳氏自己都冷了一下，伸出手抚摸过那一滴泪，嗤笑一声，“原来我还会哭啊，真可笑。”

若音望着已经卸掉所有刺的佟佳氏，那一身柔弱，不败美人，此刻让人怜惜，“皇额娘，来生不要一直为家族了，太累了。”

也许康熙爷真的爱过这位皇贵妃的，不然也不会一直真的让她怀孕了几次，或许康熙爷从心底也是一直带着一丝期望，或许……谁能确定呢。

“他们终究是我的母族，若音，丫头，你难道不为你的母族考虑吗？”佟佳氏淡笑一声，擦去一丝血迹，却没有悔，望着若音问道。

若音摇摇头，“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路，从离开家的那一刻起，我便是四爷的人，考虑的自然是我们的将来，而我父亲费扬古也告诉过我，家族不需要我的考虑，是生是死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自己走的路，”那两个哥哥也很争气，都立了军功，但五格却一直向往游山玩水，他们家其实比佟佳一族简单，因为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急功近利。

“那是你的幸运，”佟佳氏也明白，不是不为他们考虑，是他们不需要，和他们佟佳一族不一样的，佟佳氏笑了一下，苍白的脸色带着一丝娇弱，“丫头，佟佳真的入不了老四的眼吗？”

若音摇摇头，若是前世，或许可以，但经历过一切的四爷早就不在乎什么女人了，他一心想着的是雄图霸业，仅此而已，“不会，不仅仅是佟佳一族。”

有些话点到为止。

佟佳氏脸色一惊，随后归于平静，靠在墙上，深吸一口气，“你真的很幸运，丫头，”微微一顿，看向若音，“看在我未曾真正伤害到你的份上，在我死后，帮佟佳一族一把吧。”

若音真的是服了佟佳氏了，到了最后还是佟佳一族，若音没有忍住，“难道皇额娘就没有相对汗阿玛说的话吗？”她早就不生佟佳氏的气，他们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如今她也气不出来了，只觉得这人太可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