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东区，西恩尼斯大厦。

“砰！”

一名戴着黑色骷髅面具的男人重重地拍击了下桌子，正在冲面前的一帮属下大发雷霆。

这个男人就是目前哥谭上升势头最猛的黑帮首脑，黑面具罗曼·西恩尼斯。

“你们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一周之内，我们损失了三座军火库和七座毒仓，两座赌场遭到抢劫, 连制造伪钞的工厂都被焚毁……”

“一周，只是他妈的一周！”

“谁能做到这一点？蝙蝠侠？他做不到！”

黑面具咆哮道。

“你们怎么能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马罗尼、苏利文、莫克森、迪米特洛夫和索恩分别终止了跟我们的所有合作，这意味着他们已经联合到了一起，他们已经向我们宣战了！”

“可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这件事！我留着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

面对黑面具的怒火，一众属下顿时吓得瑟瑟发抖，生怕这喜怒无常的老大一个不爽把他们全杀了。

只有一个站在角落里的人没有一丝害怕的表现, 反而还露出了惊喜般的笑意。

这个人非常怪异，他赤膊着上身，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刀。

裸露在外的身体上布满了一道道刀疤，密密麻麻的，看上去颇为骇人。

“NO.1？”

黑面具突然收起咆哮，平淡地叫了一声。

只见属下当中，一名身穿秘书装的波浪发美女站了出来，战战兢兢地问道：“老板，我……我很抱歉……但是……但是我们关注过马罗尼等几大家族，他们一直没有联合的意向……”

“你很怕我吗？”

黑面具直接打断了美女的话，不耐烦地问道。

美女秘书一滞, 眼神立刻慌乱了起来。

她不知道，正是这个眼神宣告了她的下场。

“呃！”

没等她为自己辩解，黑面具的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巨大的力道让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要害怕？因为我脸上的面具吗？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脸很丑陋，你想嘲笑我？不然为什么你说句话都这么艰难？”

黑面具一边说着话, 一边施加手上的力道。

美女秘书的脸逐渐显露出酱紫色，窒息感让她痛苦万分地挣扎起来。

她疯狂地掰着黑面具的手，希望能掰开哪怕一点点缝隙。

但对一个平凡的女性来说, 黑面具的手跟坚硬的钢铁没有区别。

没过多久, 这位年轻貌美的女秘书就失去了呼吸，被黑面具像丢垃圾一样扔到了地上。

接着，他随便看了看面前这群噤若寒蝉的属下，随便指着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随口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了。”

原来所谓的NO.1并不是女秘书的名字或外号，而是黑面具对他助理的称呼。

黑面具的助理权力很大，几乎相当于黑面具犯罪集团的副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听起来很风光，可惜没有一个人敢当黑面具的助理。

原因很简单，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说明了一切。

黑面具的助理是个高危职业，稍有不慎就会被黑面具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弄死，只要他觉得你让他不爽了，那你就可以立下遗嘱了。

“一定是马罗尼在背后策划了一切，这个老家伙总算忍不住了。”

杀了个人后，黑面具的火气仿佛全消了一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冷声说道。

“马罗尼认为现在的哥谭还是以前那个属于他们的哥谭，但是他错了。”

“苏利文、莫克森、迪米特洛夫和索恩四大家族不可能真心听从马罗尼的命令，我不知道马罗尼向他们许了多少好处，但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黑面具眼中凶光一闪。

“如果他可以买通其他人，我们当然也可以，那群观念陈旧毫无底线的混账不会一条心跟着马罗尼。”

“既然马罗尼想要战争，那我就给他战争，正好通过这个机会统治整个东区！”

说到这里，独自站在角落里的赤膊男人抬起了头，兴致勃勃地问道：“老板，需要我出手吗？”

黑面具沉默了片刻，似乎赤膊男人提出的这个问题很难取舍一般。

“看来你已经蠢蠢欲动了，扎斯……这场战争关系到东区的所属权，当然不能少了你。”

终于，黑面具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你是我隐藏了最久的秘密武器，扎斯。我相信你的能力，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希望看到你将马罗尼的人头带回来见我，越快越好。”

扎斯眼中闪过一道代表兴奋的光芒，他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问道：“放心把老板，我保证圆满完成任务……不过您能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吗？”

维克多·扎斯，是一位相当有名的连环杀手，他最著名的怪癖就是每杀一个人就在自己身上划一刀，只要数数他身上一共有多少道疤，就能知道他杀了多少人。

但即便只是粗略一看，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刀疤至少都有三位数，堪称杀人如麻。

扎斯是个十足的变态疯子，他痴迷于自虐和杀人，还是个暴露狂，一年四季都赤膊着上身，当年做下过许多骇人听闻的惨案。

不过早在蝙蝠侠出现前，扎斯就突然销声匿迹，很多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但实际上他是投靠了黑面具。

只不过他一直被黑面具雪藏起来，因为扎斯过于强烈的杀人欲望很容易引起蝙蝠侠的注意。

扎斯的请求无外乎就是让他自由活动一段时间，久违的杀几个人娱乐一下。

黑面具眼睛微微一眯，他知道放扎斯出去肯定会搞事，但一直雪藏着又没有意义。

本来，黑面具是打算再过一两年，自己的势力彻底渗透整个东区，再把扎斯放出来，一波带走所有的竞争对手。

但现在马罗尼率先动手，东区争夺战提前打响，黑面具当然也就没理由继续藏着扎斯了。

“没问题，你想玩多久都可以，但我要在一周之内见到马罗尼的人头！”

黑面具给了扎斯想要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