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偷看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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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的工夫,李一鸣便来到了中心花园之中。这个花园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除了西侧有一些供小朋友们玩耍的简易游乐设施之外,其余的就是花坛、绿地和一丛一丛的小树林了。

重生之前,李一鸣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倒也是和朋友同学们经常到这里来玩,对这里有很深的感情。一直到李一鸣小学毕业那年,全家都搬走了,这才再也没有来过。不过李一鸣上高中的时候这一带拆迁改造,这个中心花园自然也不能幸免。那时的李一鸣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还很是感慨了一番。

此时虽然刚过六点钟,但是花园之中已经有了一些人了。不过这些人之中几乎没有年轻人和小孩子,差不多全是上了岁数的老头老太太。李一鸣以前也没有这么早来过。由于这个花园的环境好,绿地面积比较大,而且又是免费的,所以自然就成为了周围几个社区的老人们理想的早锻炼场所。

此时的中心花园里的老人们有打太极拳的,有舞剑的,有做广播体操,还有跳老年迪斯科的,颇有一些热闹。不过在重生之前李一鸣也是看惯了这样的场所,对这里的情景自然也是熟视无睹,再加上他今天这么早起来的目的不在看这些老头老太太锻炼,自然就忽略了过去,专心地寻找他今天想要见的人。

很快,李一鸣便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发现了他今天要找的人。那是一片小规模的松树林,就见在绿树掩映之中,一个大约七十岁上下的老者,身上穿着一身纯白色的丝质练功服,足蹬一双千层底快靴,正在那里扎马运气。

“没错,就是这个老头,他就是纪林波姐夫的爷爷!”李一鸣一眼就认出了老人的身份。虽然说他只在前世王虹与纪林波的婚宴上见过老人一面,说过几句话,但老人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此时的老人和二十年后比起来,相貌上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脸上的皱纹没那么多了,头发由二十年后的全白变成了现在还有大多数是黑的,仅此而已。再加上老人那挺拔的身形,凛然生威的气魄,李一鸣自然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确认了这就是自己未来的姐夫纪林波的爷爷之后,李一鸣便一边假装绕着松树林慢慢地跑步,一边偷偷地观察老人。老人虽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李一鸣跑步,但一方面来这里早锻炼的孩子虽然不多,却也不罕见,二来老人自己还要全神贯注练功,所以也就没注意他,甚至连李一鸣的样子都没有看清。

大概是李一鸣来的时候老人已经做完了准备工作,所以在李一鸣刚跑了两步之后就不再扎马运气,而是摆开了架势,准备练功了。

“呜!”老人一拳打出,速度快得在一旁偷看的李一鸣都看不清楚。只听拳头和空气剧烈摩擦,竟然发出了尖利的啸声。

“嗖!”紧接着,老人又是一脚踢出,虽然踢得不高,但那一脚力道十足,竟然连地上的落叶都被带得旋转着飘了起来。可以想象,这一脚如果结结实实地踢在人的身上,恐怕就是一个骨断筋折。

随即,老人便拉开架势打了一路拳,那真是拳似流星眼如电,身如蛇形步赛钻。每一拳打出都是硬桥硬马,气势磅礴,力透八方,劲力刚猛之极。在一旁偷看的李一鸣一边看着,一边感觉心惊肉跳,似乎那每一拳都打在了自己身上一般。李一鸣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最后干脆停下了自己的步子,躲在远处全神贯注地观看者。

看了半晌,李一鸣才觉得纪林波所言非虚。虽然他并非专业人士,但是也能看得出来,纪林波那两下子和他爷爷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绝对不在一个档次上。如果用烛火比皓月来形容,那是丝毫不夸张。

“嗨!”只听老人一声暴喝,仿佛半空之中打了一个霹雳。李一鸣虽然和老人离得有一段距离,但这一声却也好似在他耳边起了一个响雷,顿时震得他好似雷惊的孩子,雨淋的虾蟆一般,半天傻愣愣地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只见老人吼了这一声之后,右脚迅速踏前一步,身子一晃,左脚一蹬,腰一扭,全身好似一支离弦的箭一般,猛地向对面一颗足有一个胖大的成年人腰那么粗的松树撞了过去。

“轰!”一声巨响,那棵松树被老人撞得一阵剧烈的摇晃,发出“嘎啦嘎啦”的刺耳声响,就好似不堪重负,随时都要折断了一般。随即树上的松针簇簇而落,转眼之间就在地面上铺了碧绿的一大片。

“厉害,厉害!一撞之威,以至于斯,太可怕了!这要是真的撞到人身上,那还不撞个全身粉碎性骨折啊!”李一鸣心里暗暗咋舌。虽然觉得老人用松树练功多少有些不环保的嫌疑,但也被老人的这一身功夫给震慑住了。

李一鸣不知道,老人刚才的这一撞有个名头,叫做贴山靠,乃是八极拳之中的绝技,老人的这一招练成现在的火候,不知道撞断了多少根木桩。甚至一般的土墙或者不太结实的砖墙恐怕都禁不住老人这一撞。

见老人使完这招之后,伸手掸了掸落在自己衣服上的松针,开始做起了收势动作,李一鸣知道老人练完功了,赶忙悄悄地走了。

回到家里,打开门一看,只见李振先已经穿好衣服拿上公文包准备去上班了,苏玉莲则是正在收拾碗筷,李一鸣这才发现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

“爸,妈,早啊!”李一鸣对二人打着招呼道。

“一鸣,今天怎么一大早就看不见你人了?真的早锻炼去了?”苏玉莲见儿子回来了,停下了收拾碗筷的手,问道。

“是啊,去中心花园跑了跑步。”李一鸣笑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穿的运动服和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说道。

“小子行啊,知道早晨起来去锻炼了。”李振先笑道。以前李一鸣放假可是不到早晨九十点钟不起床的。

“这不是一日之计在于晨嘛!”李一鸣回答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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