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以德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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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你从玉璧深谷回去后就要成为日理万机的皇帝啦。在你成为万民的皇帝前,这三天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这个小茅草屋,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三天后,你回去做你的皇帝。记住,要做个好皇帝。”

关尚北纠正贺海冬的话,“不是我回去做我的皇帝,是我们一起回去。我做皇帝治国,你做皇后救人。你想想,以后的史书上,写着朕的皇后是举国闻名的神医,那朕多有面子。”

“神医皇后么……”贺海冬转过脸去,不让关尚北看到自己脸上的落寞。“谁要做你的皇后,不要脸。”关尚北吃馒头的动作一顿,“海冬,你怎么耍赖呐。皇后的玺印可是被我明明白白地交给你了。一收就是一辈子。”

她哪来的一辈子可以承诺。

贺海冬伸手放在关尚北的唇上,“就你的话多。食不言,寝不语。”看着贺海冬的侧脸,关尚北乖乖点头。他的娘子果然不会说谎话,她满脸写着心事重重。可不像是把他拐过来三天过幸福日子的模样。

边吃馒头,关尚北边回想那日洪春阳的疯言疯语。莫非离开祭坛后,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时候,他只是觉得好困,困到睁不开眼睛。在关尚北努力回想之际,茅草屋摇摇欲坠的大门被猛地一脚踢开。带过来一阵黄土。

这种开门架势,贺海冬很难不想到某个人。

定睛一看,门口站着的人不是司雀,还能是谁?只是,现在的司雀已经不像以前一样会笑了。他径直走向坐在床边吃饭的贺海冬和关尚北,动作干净利落地扯下腰间挂着的荷袋。“你们好自为之。关尚北,那晚的恩情,我还了。”仿佛只是来单纯地送个荷袋,司雀扔出荷袋后,立马就离开了。“还有,我奉劝你们尽快离开这里。”

举起手臂接住鼓鼓囊囊的荷袋,想要问个清楚的贺海冬赶忙跑出门。但当她跑到门口时,门外哪还有司雀的身影。药园内空无一人。关尚北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不知道他睡了多久,竟然觉得手脚有点发软。

同样走到门口的关尚北在看见药园远处的尖顶山时,愣在原地。“海冬,你说实话,我们是不是在神门的总坛?你被刘美英他们抓来了?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关尚北心里一惊,他赶忙想要去检查贺海冬有没有受伤。

拍开关尚北不老实的手,贺海冬理了理衣服,“没有。准确地来说,是我们自投罗网。这是药王谷,斩棘草可以治你的病。你能醒来,也是因为——你的病被治好了。”原来神门还有个老巢,就是这里。

“你跟他们做了什么交易?”关尚北责怪自己不争气,还要自家的小娘子为他着急。神门的人都不是善与之辈。要是被他们咬住,不咬下来一口肉,他们不会松口。更何况,他这个前神君还是个‘叛徒’,神门巴不得自己死了才好。

贺海冬撩了撩头发,故作轻松地说道,“凭我的个人魅力,光是安心做他们的神女,他们就感恩戴德地不行。哪还需要什么交易。”贺海冬捏了捏鼓鼓囊囊的荷袋,“来看看司雀送了什么来吧。那个晚上是哪个晚上,你做了什么,司雀会感谢你?”

荷袋一被拉开,小小的毛刺药草映入贺海冬的眼帘,指尖颤抖地碰了下药草的叶子,发现和刚才她看见的一模一样后,贺海冬喃喃出声,“斩棘草?”并不知道斩棘草是什么的关尚北用指尖拿出荷袋里的纸条:尽数口服。

“谁生病了吗?”关尚北的嘴巴张到一半,就被贺海冬一把薅起全部的草药塞进嘴巴里。“快吃,吃了之后我们赶快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没想到司雀平时看起来坏坏的,紧要关头还挺有用。

因为司雀这个雪中送炭的行为,贺海冬一下子对于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更加好奇。她的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关尚北。云里雾里的皇帝一边嚼一边咽苦得要死的草药,“海冬,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在刘亚楠死的那个晚上,司雀失魂落魄地来找我,我只是鬼迷心窍地给了他一颗防腐珠,能保刘亚楠的尸身不腐。”

提到刘亚楠的死讯,贺海冬亮晶晶的眼神暗下去。亚楠……

见贺海冬不高兴了,关尚北连忙转移话题,“这草药就是你来这儿的原因?现在我也吃到嘴了。海冬,不论你跟他们做了什么交易,都不算数。”关尚北打量贺海冬,“他们没来得及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

“成,那我们赶快走。失了亚楠的司雀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我们走为上计。”关尚北牵起贺海冬的手往外头跑。不知道是不是刘美英过于自信,认为贺海冬不会带着身中蛊毒的关尚北逃跑,在偌大的一片药园外,压根没有安排人把守。

以至于关尚北轻轻松松就带着贺海冬逃出了药园。

“这就是荒园子。顶多是百年前圣医的荒园子。哪是什么药王谷。要是神门有药王谷,他们不得尾巴都翘上天?”关尚北不让贺海冬回头看荒园子。收拾神门的事得等到他们回宫再说。神门的总坛实际上离京城不远,只要他们快马加鞭,不出两日,他们一定能回到京城。

“斩棘草?我放在这儿的斩棘草去哪儿了?”刘美英去教皇那儿禀报完玉璧深谷的事情后,回到房间的她突然发现被她放在竹篮里的斩棘草不翼而飞。明明她出门有反锁房间,可她回来的时候,门好像没有上锁?

斩棘草是她威胁贺海冬乖乖听话的重要东西,刘美英慌里慌张地在房间的各个地方寻找,但找遍了一整个房间,还是没有找到斩棘草。刘美英握拳,重重地拍在桌面上。“贺海冬这个小杂碎,跑来我的房间把斩棘草偷走了吗?”

从头到尾都双手环胸,靠在门口,冷眼旁观刘美英翻找斩棘草的司凤开口,“以贺海冬的三脚猫功夫,别说是偷偷潜入你的房间不被发现,就是想闯过总坛的第一道石门都很困难。斩棘草的事,刘长老怕是怀疑错人了。”

刘美英飞刀似的眼神射向司凤,“神君,不是贺海冬,那是你吗?除了她,可就只有神君你知道斩棘草的事。”听到自己被怀疑,司凤神君的脸一下子板起,神色不悦,“刘长老,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对神门忠心耿耿,不可能会帮贺海冬偷斩棘草。再说,我帮贺海冬偷斩棘草能有什么好处?”

如果不是司凤,又能是谁?司虎被教皇派去别处了,不在总坛。总坛内,只有神君的功夫能来无影去无踪。刘美英的眉头紧锁,在心里疯狂地猜测谁才是小偷。突然,刘美英想到在荒园的贺海冬和关尚北。

斩棘草已经被偷走,那他们两人会不会也逃走了?“不好!”刘美英顾不上再猜小偷是谁,她大踏步往门外跑去。“司凤,快随我去药园!”

刘美英一跑到院中,守株待兔的司雀从白墙上一跃而下,拦住要往外面跑的刘美英。“好久不见了,你怎么还好好活着呐。”看着阴恻恻的司雀,刘美英一下子明白了房间里的斩棘草为何不翼而飞。

想到她和司雀间的过节,刘美英不住地后退,伸手抓住倚在门旁的司凤袖口。洪春阳不在身边,一时间,刘美英竟然找不到一个人能够保护她。“司凤神君,保护我。事后,我一定重重有赏。”

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司凤在刘美英的目光下,不紧不慢地把自己的袖口从她的手心抽出,“刘长老,神君与你们长老平起平坐。我的分内之事,可不包括保护你。”见司凤准备旁观,刘美英的语气变得急切,“除了虎纹珍珠,我那儿还有别的名贵珍珠,司凤神君,只要你保护我,事成之后,那些都是你的。”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司凤远离刘美英,“在司雀神君面前,我还是不要班门弄斧为好。”司凤的态度很明确了,他不会插手此事。不过是颗珠子罢了,犯不着为了个死物,去跟司雀拼命。

司雀没有在意刘美英和司凤的对话,今天,无论是谁拦着,谁都得死。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司凤,从始至终都专注地盯着刘美英看。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火折,展示给刘美英看。“你知道这个火折是干什么用的吗?”司雀轻轻地往火者上吹了口气。火折被吹燃,亮.asxs.点的火光。

既然司凤不愿意保护她,那就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刘美英决然地从袖口抽出一把防身用的小刀,对准拿火折的司雀。“怎么,司雀今天是打算纵火,烧了我吗?”

没有理会刘美英的话,司雀自顾自地说道,“曾经有人说过,要以德报怨。但这个小傻瓜被人逼死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凭什么她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去,而你却还活得好好的?”眼角的血色染红司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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