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把门关上，保好。走回来，上上下下打量着梁静雯，有些不相信地问：“你真的是头台吗？”

4号小姐为她作证说：“是的，她刚刚培训结束，今天第一天来上班。”

老板是这里的常客，不，是皇冠会员，所以对这里情况知道得比较多：“刚刚培训结束，怎么是钻石小姐呢？”

梁静雯自我推介说：“考试成绩好，直升的钻石。”

“好，很好。”老板高兴地笑了，“我喜欢玩双凤戏龙，也叫姐妹花，你应该会吧？”

梁静雯在培训课上学到了这种技巧，在理论上知道怎么做，但从来没有做过，所以有些好奇和羞涩。

老板见她有些脸红，就上前抱住她说：“你很可爱，先让我抱一抱。”

梁静雯放下手里的小包，让他抱，也让他在自己的脸上亲，但老板要把烟味很浓的嘴巴凑上来亲她的嘴，她仰着头，躲着不让亲。

有钱的老板都是玩弄女人的老手，骚扰女人的混蛋，追逐女人的流氓。这一点，梁静雯早就听说，也有这个心里准备，可她上班后接待的第一个客人，就是一个要做姐妹花游戏的大色男，还是感到有些意外和尴尬。

两女伺一男，这怎么好意思做出来啊？但最让她担心和紧张的，还是隐藏在地下室里的监控录像，想到有人会在背后看得到他们的这种情景，她心里就发怵，就恐惧。

可这时候，老板已经向她们下达指令了：“都脱吧，脱了开始做。”

老板姓张，4号小姐叫他张总。张总先脱，脱掉后，走到里边的卧室，在那张大床上躺下来，用命令的口气说：“上来吧。”

4号小姐脱了衣服，找准位置，就熟练地做起来。她跪在床上，为他服务。梁静雯有些不敢脱，但不能不脱，迟疑着脱了以后，有些羞涩地站在床前，不知怎么办好。

她在思想上已经放开，也有了游戏人生的态度，但毕竟还是新手，所以感觉有些难堪。想到监控录像，她更是紧张得身子缩成一团。

这样的表现，在老板看来，倒是一种可爱的表现，也是做头台的证明。4号小姐见她如此拘谨，也有了老手带新手的骄傲和主动：“你做他的头。”

这个老板真是一个玩女人的高手，他同时玩着两个小姐，居然能保持长久。这让梁静雯有些焦急，她怕那个包他的老板突然过来，那就难堪了。弄不好，那五千元包台费也要泡汤。

这个游戏做得太长。梁静雯开始厌腻，张总却撇下4号小姐，捉住她专门跟她玩了：“你是头台，我要珍惜这个机会。”

张总有如此大的耐力，梁静雯实在是没有想到。简直是马拉松的游戏，要是以后都这样，那她不要被累死吗？梁静雯只能忍着，为了那一千元钱，她还得装作快乐的样子。

谢天谢地，终于好了。梁静雯赶紧下床穿衣服，穿好衣服，站在那里，看着他不走，意思是要钱。

张总拿过自己的LV黑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钞票，动作潇洒地一人给了十张：“你们两个都不错，下次来，再叫你们。”

“谢谢。”梁静雯接过钱，礼貌地说了一声，就走了出去。这时，已经五点半了。她赶紧找了一个没人的房间，进去冲澡，然后梳头打扮，穿了衣服出来。

那个老板还没有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一直等到六点半，那个老板还不来，梁静雯跟吴姐说了一声，就回去吃饭了。她到食堂里吃完饭回来，想休息躺一会。下午弄得太累，她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能完成晚上的任务。

“喂，下午做了没有？”周小洁见她神情有些疲惫，“是不是碰到虐待狂了？看你一副疲劳的样子。”

梁静雯说：“做了一个姐妹花，这个男人是个色场高手，弄得我们两个人都吃不消他。”

李莉说：“遇到这种男人，算是倒霉。一般都不是这样的，十多分钟，就解决问题，最快的，几分钟就完了。”

小金说：“我还遇到过虐待狂呢，差点没被他折磨死。这个人折磨人非常厉害，出手却很小气。他把我整整折磨了一个多小时，只给了我一千元钱。”

梁静雯没有说话，靠在床上闭目养神。不知道那个包我头台的男人怎么样？要是也像下午那个土财主，爆发户，玩女人的高手，那我真的就吃不消了。

宿舍里的三个女孩先走，她休息到八点，才下床，往营业大楼走去。走进五楼的小姐休息室，她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待那个男人的来到。

晚上，这里的生意真的更忙了，五六十个小姐还不够用。有的男人在房间里等，有的到休息室里来挑。几个漂亮一点的小姐，像赶场子一样，做了一个又一个，刚刚走进这间房间，一会儿就出来，趸进那间房间，忙得不亦乐乎。

在梁静雯看来，来这里的嫖客，都是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们在外面都人模狗样的，不是公司董事长，总经理，就是厂里的厂长，科长，不是政府部门的贪官，就是执法系统的败类。但一到这里，他们都成了一只只知道发泄的高级动物。

真的，他们脱了衣服，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身子，真的就跟动物没有什么区别。见了女人，他们就坏笑，就调情，就乱摸乱亲，就丑态百出。一旦把体内的荷尔蒙泄掉，他们就变了模样，一穿上衣服，他们就斯文起来，一走到外面，他们才一本正经得像个人了。

不断地有人相中梁静雯，愿意出一千到二千元叫她。但梁静雯都摇头回绝，吴姐也不再安排给她。今晚，她不能再接客了，否则，就更对不起那个包她的男人。

一直等到快十点的时候，那个男人才急匆匆地赶来。他一走到小姐休息室门口，就问吴姐：“16号小姐在吗？”

吴姐说：“在，她一直在等你。”说着朝坐在那里的梁静雯指了指。

梁静雯一看，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跟下午那个色鬼绝然相反，非常斯文，他戴着一副眼镜，四十多岁年纪，中等身材，像个知识分子。他身材结实，脸色红润，保养得很好。从外表上判断，他不是一个成功的儒商，就是一个集体单位，或者国营企业的负责人。

梁静雯朝他走过去，走到他面前，柔声说：“你是余总吧？刘总对我说了以后，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你。”

余总打量着她，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今天，我跟一个业务单位签订一份合同，晚上陪他们吃饭，又带他们到这里的K房来唱歌。刚刚，我才偷偷从包房里溜出来。”

说着问吴姐：“帮我安排在几号房？”

“8号房。”吴姐说，“你跟她去吧。”

梁静雯拿过小包，领他朝8号房间走去。走进房间，她把门关上，返身见余总愣愣地盯着她看，就按照培训练习时的那个程序操作起来，不过，说的话却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了修改。

她款步朝他走过去，声音发嗲地说：“余总，你好斯文哦。”

说着就将一只手搭到他肩上，冲他妩媚地笑着问：“余总是做什么的？”

“我是丽都集团的董事长。”余总伸出右手，搭到她肩上，“嗯，是不错，刘总没有骗我。你是新来的？”

“对，刚刚培训结束，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梁静雯没敢把“你是我的头台”这句话说出来。

“我是你的头台，我很高兴。”但余总说了，“刘总对我不错，总是把这里的头台小姐介绍给我。”

梁静雯把手移下去，用手指柔柔地撩他的胸，然后开始脱他的上衣。余总盯着她，忽然说：“咦，你跟我们公司里的一个职员长得很像，真的，越看越像了。”说着猛地把她搂在怀里，“你就是林洁如，让我好好抱抱你，亲亲你。”

梁静雯没想到他会睹人思情，就伏在他怀里，让他去抒发婚外情。余总紧紧搂着她，柔情绵绵地亲着她的脸，喃喃地说：“她也很漂亮，是个研究生，比你的年龄稍微大一点，来了一年多。我是真心喜欢她，她却一直躲着我。”

梁静雯好奇地问：“你有老婆吗？”

“这么大年纪了，当然有啦。”余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有老婆就不能爱了吗？有老婆的人，才知道真正的爱呢。你惊讶什么？现在有些身份的男人，哪个不是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啊？”

梁静雯说：“搞情人，也要自愿啊。她回避你，就说明不愿意，你总不能利用权力强迫她吧？”

“我从来不强迫人，她就是再漂亮，再优秀，不主动投入我的怀抱，我也不会强迫她。”余总不无骄傲地说，“我在等她，她有一天想不通，我就有一天不提拔她，也不给她任何好处。我还可以在外面找女孩报复她，要不，今天晚上，我就不会来找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