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黑色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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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冲掳走了范小敏,这一切都在楚良的预料之中。

虽然易木戒一开始就不同意,但是看楚良说的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也不好反驳。

可是,易木戒打见过疯狗之后,就再也没有楚良的消息了,而且姚雪也被秘密的送去了边境。疯狗罗伯特说基达科会派人接姚雪到地狱亡魂师的。

“你终于醒了!楚良的女人,像他一样的白痴和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石冲把范小敏带到了fu建老家,在他那间破旧的木制房子里。

范小敏吃力的站了起来,她斜视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有些后怕的问着:“你把楚良怎么了?我这是在哪儿?”对面的墙上是两个满是弹孔的汉字,那是楚良的名字。

石冲端过一碗泡面来,往范小敏眼前的地上一放:“吃吧!吃饱了也好死的踏实。”

范小敏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是被绑架了?自己明明刚才还在跟楚良道别……

“真不知道那小子有什么本事,把你打晕之后居然睡了两天,哦,确切的说是两夜一天!你果然是猪。”石冲抱起门外的一口大水缸走进屋子,然后又走了出去。

“你会杀我吗?你刚才说死的踏实。”小敏其实心里害怕极了,可听他这么一说,仿佛确实是那么回事,当时楚良在自己左胸捏了一下,然后自己就不知不觉得……小敏赶紧摸了摸自己的那里,不痛!再仔细摸一摸胸口,没有伤痕!

石冲提着一个装了满满一桶粘稠物的铁桶走了进来,她看见了小敏的举动,不屑的笑着:“你真以为你是什么绝色佳人啊?放心,我的马子比你好看多了,我没碰过你。”

小敏红着脸撅起嘴巴:“那你是怎么把我弄到这里的?”

“像拖死狗一样弄来的,怎么?有意见?”

“真野蛮!”小敏起身拍打着西装裤子上的土,本来那天次日凌晨,她是准备和楚良一起去殡仪馆上班的,所以穿了殓葬师的工作装,却没想到是现在的这种局面。

她见石冲出去又提了一桶粘稠的东西进来,便凑过去看了一眼,借着昏黄的灯光,她并没有看出那是什么,但是铁皮桶里的东西却发出了难闻的气味儿!

“你想去哪?”石冲放下第二桶粘稠的东西,问着小敏。

“你这是绑架你知不知道?我要报警抓你!”小敏气哼哼的说,她开始在身上摸索手机。

石冲一指屋子中间的方桌:“你是在找那玩意儿吗?”

小敏一回头,看见桌子上被什么东西杂碎了的手机!她生气的跑过去拿起变成碎片的手机,又扔在桌子上:“你到底是谁啊?我跟你有什么仇?”

石冲把大水缸往前挪了挪,叹着气:“哼,要说仇恨的话,还是等你以后有机会去问那个姓楚的吧!”石冲朝着大水缸一摆头,“进去。”

“干嘛?”小敏奇怪的问着:“谁在你这里面洗澡啊!楚良他怎么惹你了?”

石冲也不说话,走过去,一把拦腰抱起小敏。

“哎哎哎,你个流氓!放开我!混蛋……”

石冲把小敏往空空如也的水缸里一放,快速的提起一桶粘稠的东西,劈头盖脸的浇到了小敏的头上、身上!

“啊!妈呀……”小敏惊叫着!

“嘿嘿嘿……恶心死你,城里丫头,不让你知道知道本大爷的厉害,你是不会老实的。”石冲阴沉的笑着!

小敏想要爬出来:“大便?!?你这个变tai……”

“呼啦啦……”又是一桶化粪池里掏上来的淤泥色的大便浇了下去!

小敏好像是呛到了,她哭起来,一边咳嗽着:“呜呜……cao你ma的,咳咳……我怎么惹你了嘛……呜呜……”

石冲也不嫌脏,他趴在水缸的沿上:“喂!嘴巴干净点,不然我剐了你……”

“哗啦——”小敏双手往石冲的脸上一杨,屎尿大酱溅了石冲一脸!

他缓缓的伸手抹了一把,“嗯……”闷哼一声,转身抄起门后的一根木棍,回身照着小敏惊恐的眼神,往她的脑袋上砸了下去!

“啊——我错了,我错了……”小敏尖叫着闭上眼睛!

“咔嚓——”

木棍在水缸的边沿上磕断成两截!石冲怒气冲冲的瞪着小敏,又半截木棍指着她:“听着,臭婊子!楚良他害死了我的哥哥,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一定很爱你吧!不然也不会丢下你,反倒自己一人去和国外的雇佣兵离开!那种叛国的混蛋有什么好的?你还记挂着他?”

小敏浑身颤抖的睁开双眼,看着双眼布满血丝的石冲。人一旦进入一种环境适应一会之后,似乎在这种充满大便臭味儿的地方也能冷静下来!小敏点着头:“你放了我吧,我和他断交!”

“哼哼……”石冲笑了起来,“这么快就老实了?嗯,可我还是觉得你不够老实!他肯为了你去得罪艾城县长的儿子,你和他又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你会这么轻易的甩掉他?女人还真是冷血动物呢!”石冲后跳着跑出去,小敏没听懂似的,但她想趁机爬出来,可谁知石冲又迅速回来了,他手里多了一个铁皮桶!

小敏一看“啊!不要啊,求你了不要……”

“呼嗵——”这一桶大便更是倒得极猛,水缸里的屎尿溅出了水缸!石冲冷哼着:“刚才叫你吃泡面,你不吃,现在都想死了吧?哪有那么容易,我说叫你死的踏实,是告诉你死心的踏踏实实,别想在我手心里逃走!什么时候想好该怎么跟我说话了,再好好教训你,这些只不过是个打牙祭的开胃菜!”

小敏哭的更厉害了,她边哭边想要呕吐出来,可随之又是劈头盖脸的一桶大便屎尿!石冲来来回回的,足足提了十几桶,才把水缸快要灌满了!

小敏的脖子以下全都没入屎尿之中!最后石冲找来一个五公分厚度的大实木圆盖子,“咚”的一声把小敏盖在了里边!小敏在里边有气无力的“嘤嘤”呜咽着,石冲一下子跳上去坐在上边,美美的点了支烟,眯着双眼舒舒服服的抽着。

“我还以为你会像哪些泼妇一样的拼命反抗!还真看不出你的承受能力比当年的我都厉害!好吧,只要天一亮,我睡醒了就放你出来,要是到时候你还想不明白,那么就给你更刺激的尝尝。”石冲说完猛吸了几口烟,往一边的地上一丢,盘着腿闭上了双眼。他抱起双臂,脑袋突然一耷拉,像是瞬间就睡着了。

小敏在里头憋的难受,却发现圆木盖子的一边有个硬币大小的气孔,她想着:看来他并不像让我死呢!楚良这个挨千刀的到底怎么杀他哥哥了?这又凭什么把我如此的祸害一番?还说什么他为了我得罪过艾城县长的儿子,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小敏有些困乏,但是又不敢直接蹲下去,不然整个人都浸在屎尿里头了!她想着哪天要是见了楚良,非狠狠的抽他几个耳光,再叫楚良把这个混蛋用同样的方式搞一遍,然后宰了他!

“哎!大哥,我知道怎么跟你说了!你放了我行吗?我爸爸有的是钱……”小敏说道这里,听见外边的鼾声如雷鸣的响了起来!“去你ma的……”

外边的石冲嘴角一撇,无声的笑着。屋外是九月最后的蛐蛐或者其他的什么草丛间的小虫,发出“啾啾”的虫鸣,深夜的郊外,是荒芜人烟的杂草辽源,没人会知道这个位于漳zhou地界的野外,亮着昏黄灯光的老旧木房子里,是一对毫无感情可言的男女。

另一边的楚良,已经飞跃了秦岭,从长江大桥下层的火车线路轨道上冲了过去,又过去了半个小时之后,他开始离开chong庆地界!身下的尸体阴兵是林若雨刚过世不久的母亲,楚良不想毁坏她的遗体,所以在终于一小时后抵达了chu雄,楚良在城郊附近租下一间客房,说明天早上去银行取钱付款,任何人不准进来打扫!

楚良把阴兵平放在床上,自己在台灯下打开那些飞龙提供的文件,看着照片上面那个妖艳的女子!

那就是现在的阿玉,照片上的她涂了弄弄的鲜艳口红,以前都是素颜的,扎着苗家女孩的漂亮发髻,可这照片上的阿玉不仅仅是浓妆艳抹,还烫了发,染成了红色的、黄色的,俨然一副黑社会老大夫人的派头!她脖子上的那条钻石链子,楚良觉得也一定是价值不菲吧!

“可你为什么就不能等等我呢?舅舅不在了,等我长大的一天还是会对你好下去!”楚良一手捂着额头,心情失落而又纠结万分,毕竟那时候这种邻家女孩的清纯可人,楚良在寨子里长大就看中过阿玉一个!但那时龙舅舅的女人,他这个小外孙怎么能抢!然而龙舅舅的去世,带给楚良的不是将儿时的爱慕心潮升华,反倒是把阿玉推向了死亡的深渊!如果她不是嫁去了南方,如果她不是因为自己的丈夫是黑社会老大,如果当时自己就认识了吴麒参谋长!也许一切都会改变,楚良会追查到阿玉的下落,然后以龙舅舅的名义强行带走她,毕竟黑社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可能楚良当时去了,会直接把什么狗屁老大搞死!阿玉也就不会像现在一样的被人盯上!而且是外籍兵团的渊源!她以为曾经友人的死之名,把当年杀害龙舅舅的三个小子给宰了,背后一定是有什么人将这个情报故意操作成了地狱亡魂师的某种线索,然后联系起来把这个冤冤相报的杀手链丢向了楚良!并且也可以用这个机会证实楚良的实力,还有对于地狱亡魂师的忠诚态度的确定!

“嗤啦——”一只白色的大手抓起那张相片,瞬间扯的粉碎!

楚良猛然起身,他看到阴兵自己站在旁边,将阿玉的照片撕碎了!

“怎么了你?”楚良双眼吃惊的颤抖着,没有我的命令,阴兵怎么能自己去做这种事?楚良想了想,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动静,心想飞龙不会又在戏弄自己,也不一定是吴参谋搞的鬼,再说他们也不会驱使阴兵!难道是外公……

楚良赶忙检查尸体的身子,确定没有异状之后,又不放心的跪在地上,把耳朵贴在地面倾听,完全没有异样!“这就怪了……”楚良抬起头来,谁知阴兵也猛地跪在地上,一把将楚良的脸捧在自己怀里!

楚良吓了一跳!但是他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阴兵的脸,没有什么,因为尸体阴兵被楚良用白色绷带把真个身体完完全全的缠绕了起来!可是……这次是楚良的第一名女性阴兵!

林若雨的母亲,现年38岁,死于痨病引发的心肌梗塞猝死!

母亲的温柔楚良几乎没有多少记忆了!但是现在,阴兵隆起的胸部,她正死死的捧着楚良的脑袋,把他的脸贴在胸口上,还一副爱怜的样子颔首将下巴抵着楚良的头!更加令楚良紧张的是,死人居然发出了声音:“婿……女…婿……”

“啊!”楚良红着脸的挣脱开,他是个少有的恐惧感的人,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十分强烈的在地上坐着后退到墙角里!阴兵跪对着楚良,像是十分拜托的冲楚良磕着头,俯首不起的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女呃婿…女呃婿……”死人的声带似乎是已经僵硬了的,而苗药的防腐作用也只能保证尸体的肉身不被细菌和分解质的侵蚀导致**氧化!

楚良惊出一身冷汗,他若有所思的说着:“阿姨,若雨还是个孩子!我跟这个女的根本没什么关系……”

“嘭嘭嘭……”阴兵不停的磕着头!在楚良心里,死者永远是至高无上的,因为世上万物如此,你敬重他,他也会为你效忠!赶尸人从来都不会把死者的尸体当成儿戏,就像是比自己亲人还要珍贵的人一样!因为不管是曾经赶尸盛行的时代,还是如今楚良把死人当做杀人利器!那都是某种意义上的相互关系,曾经赶尸人因为赶尸而换得钱财养家糊口,今天楚良则把死尸当做自己的武器!如果不爱之深,那么连死人也有一天会弃之离去!当年外公传授楚良驭尸术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楚良不在惊慌了,他似乎完全明白了一个失去生命的母亲还依然对尚在人世间儿女的挂怀!

“好!我答应你,只要若雨将来成年以后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丈夫,我就守护她的一生,只要我能活到那个时候!”楚良说完,阴兵迅速的起身,走到床边,呼嗵一声倒了下去!

长吁一口气,楚良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子。心想着,赶尸人都一个比一个长得丑,尤其自己还是个单眼皮,眼睛小到叫人一看就以为是那种小偷小摸、手不干净、爱耍小心眼的家伙!就连易木戒都认同楚良是个相貌长得很没意思的人!可若雨真的喜欢我这种家伙么?楚良摇着头。

反正,日子还早呢!眼下是赶紧处理阿玉的事,然后去找阿姐……楚良一想到姚雪,就又看了一眼床上一动不动的阴兵,见没动静,他摸着胸口:看来死人是探秘不到心灵的。

可转念一想楚良又有些挂念自己母亲了,全天下的母亲如果都是这样的话,她会不会也这么爱着自己的孩子呢。而且自己的母亲只不过是患上了抑郁妄想的精神病人,看看现在的若雨的妈妈,她都是死人了,却还如此的……

楚良趴在桌沿上瞌睡了一夜,等自己醒来的时候,发现有条床单披在自己的背上!他看了看阴兵,好像一夜没有在动过的样子。但是楚良锁好门下楼的时候,问了问旅店的老板,那老板说旅店里的工作人员在不经过房客允许的情况下是不会随便进屋子的。那老板问楚良是不是丢东西了,楚良呵呵笑着:“没有没有!大概是昨晚噩梦有点多,呃……我去外头买东西,顺便取一些钱回来,我的那间房别退掉了,我朋友还在里面!下午差不多我就回来。”楚良摸变了全身才找出一张五十的钱来,最后他很不好意思的从身上抽出一枚银针,告诉旅店老板自己是学中医的,这根银针可以把下过毒的酒水消毒!

店老板不相信的将一点杀虫剂喷到一个喂猫的碗里,倒进一点水,把楚良的银针放了进去,几秒钟的功夫,银针变黑了!他点着头对楚良说:“您还是自己关好门窗点吧!我这里虽然不是什么黑店,但是小伙子……”他凑过头来小声说,“我相信你不会把自己的朋友扔下不管的吧!浑身缠满白布,昨天半夜你还是把她拖进去的。平时我家‘啸天’就连再怎么熟悉的人都会叫两声,可它见了您和您的那位朋友,居然吓坏了似的天亮才回来。”

楚良心想这老板一定看出来什么了,他指着喂猫的小碗:“管好你的猫还有它!房钱我一定在天黑前付清。”楚良指一指门廊下,来回乱跑的狗。

清晨的风,吹得荒野里的杂草胡乱的挥动着枯黄的叶子,一个身着旧迷彩的健壮男子在草丛中快速的飞奔着!不一会,他手里拎着一直还在不停扭动的野兔子站了起来!美美的看着手中的猎物,笑嘻嘻的往那栋木房子走去。

小敏在屎尿缸里被一阵很有节奏的“嘎吱嘎吱”声惊醒了,她醒来发现自己还是身处这等叫人作呕的里面!于是双手拼命的往上一托,那顶圆形的木制盖子被她给滑向一边,屎尿缸的少半天空显露出来!

她拼命的从里面爬了出来,摔在地上,浑身湿哒哒的,然后就听见周围成群的苍蝇开始围着自己乱飞!

“哗啦——”一桶冰凉的地下水泼在了小敏的脸上!

“干嘛啊你……”小敏一个激灵叫起来!

“给你洗洗!叫你洗干净身上的污秽!”石冲拎着一个塑料水桶从门口消失了!小敏看着水泥地面上的一个子弹箱,还有一杆被肢解了的狙击枪!她恨不得过去拿起来冲到外头一枪毙了这个虐待自己的混蛋!但是小敏对枪支一窍不通。

“哗啦……”又是一桶,接着还有第三桶水紧接着泼过来!

“我会感冒的!我已经感冒了,在里头泡了一个晚上……”

“哗啦——”第四桶水破了过来!石冲很平和的说:“你就是得了癌症,本大爷也能给你治好!”石冲走过来,“站起来,这样坐着洗不干净!”

“那还不是因为你才弄成这样,早知道你不用整人,也就不用打水了啊!”

“那不一样!”石冲走了出去,小敏的上身基本上干净了,但是味道还是很重!

石冲提着一桶水走了回来,这回他眼睛上多了一块布,那块布被一条沙红色的武装带勒在头上!石冲说:“脱光,那衣服可以扔了!左边…也就是你身后的那个货架上,有我以前的军装,还有我给以前的马子买的内衣,不过我从没有动过,因为她不要!”

“你还真是个变tai呢!不要钱,也不杀我,是想控制住我的人,给你当性nu吗?”小敏高傲的叫着:“早晚你会有松懈的时候,到时候我跑出去了,你一样会被警察通缉,然后……”

石冲将那桶水泼了过去,他说:“反正屎尿不在我身上,你愿意这么耗着,那就来吧!我有的是时间和体力,给你这个自作多情的臭婊子洗洗皮囊!”石冲说着转身又去打水了!

范小敏实在是受不了了,可她也不敢彻底激怒眼前的混蛋,于是只好乖乖脱了衣服,用衣服捂着**的地方,见石冲提着水再次回来时眼睛还是蒙着的,她这才赶紧丢掉了脏乎乎的西装。

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了。小敏尖叫着:“你就不知道拿点沐浴露或者洗发水给我吗?”

石冲说:“你自己去拿衣服,旁边有军用生活用品!”

小敏想也不想的赶紧跑过去,果然看到了几个军绿色的瓶子和新的牙刷、牙膏还有毛巾!

“等等哈!我把沐浴露打好了你在给我冲……”

小敏没说完,石冲就开始泼水了,他说:“我说过了,我有的是时间,还有体力!”

“你就不能好好跟人说话吗?变tai!泡沫还没打好就全叫你给冲掉了!”小敏跺着脚,脚丫把地上的水溅的老高!

石冲嘿嘿的笑着:“臭婊子!你不也一直叫我变tai吗?我昨天晚上就说了,什么时候你想好怎么跟我说话了,我再正经的跟你说!其实我现在已经对你够正经了!”

几乎整个上午都是这样的对话,整个上午小敏都光着身子在被石冲用水冲!

差不多下午一点左右,一个短头发的迷彩男子,跟一个头发稍微长一点的迷彩姑娘,俩人围坐在一个大青砖搭起来的火堆旁,上面架着一口行军锅,里面是水煮的很香的兔肉,女孩接住男的递过来的迷彩搪瓷碗,抿一小口烫嘴的汤:“嗯!好喝,就是有点咸了。”

“哼哼……楚良那家伙给你煮过一次饭吗?你连‘有点咸’这样对于饭菜的评价也没对他说过吧!”

“……”女孩撅着嘴,好一会儿才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过节,但是看起来你并不是心狠手辣的那种人!我叫范小敏,是个殓葬师,跟楚良就是在那里工作认识的,你呢?”

谁知男的从腰里抽出一把锐利的匍匐刀,起身面对小敏,跪在地上:“黑色训练结束!我只是想证明楚良所交往的人都是什么样的性格,由此推断楚良是个怎样的人!从昨天到现在这样的整人方式,我看得出你似乎没有恨我的意思!但是那天晚上我给了楚良几刀,而且我不确定他究竟跟我哥哥的死,是不是就是他一手造成,那么,对于之前的虐待方式,你可以用这个惩罚我!杀了我也可以。”这个男的说完跪拜着,像个武士一样的双手把刀子呈上前去。

小敏眼含热泪的笑了,她放下手里的碗,拿过刀子,看了看,又伸手打了这个男的一下,打在他的短发脑袋上:“好了吧!我的惩罚就是这些!这下能告诉我你是谁了?”

石冲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看着小敏:“你真的一点不恨我?我那样对你。”

小敏把刀子插在地上,抱着双膝,深情的望着远方:“当然恨你了,可恨一个人需要付出太多的感情,我不喜欢!就像楚良对我,从来没有抱怨,也不曾希望得到些什么一样。”

“我叫石冲,去年冬天才退伍的!为了哥哥的死而找上的楚良!”石冲重新做好,一边给小敏的碗里添一些兔肉,一边说:“等确定楚良不是杀死我哥哥的真凶,我会找他赎罪的,到时候你愿意帮我跟他说好话吗?”

小敏笑着:“你心里已经在怀疑是不是了!既然都这样了,我想楚良才不会在乎你赎不赎罪呢!我们交个朋友吧?等见了他好好的揍他一顿。”

“啊?”石冲惊讶的看着小敏。

小敏一跺脚:“啊什么啊呀!揍他又不是弄死他!谁叫他把我一个人丢下来着!吃饭吃饭,你这黑色训练突然觉得挺磨人性子的,这比起给死人化妆有意思多了!待会再教我一些,嗯…把你部队里学的东西都教给我吧。”

“呃……好吧,嗯,我应该能教你。”石冲不敢想象楚良都认识的是些什么人,光眼前这个小丫头就够可怕的了!石冲回忆起当年尖刀排训练的时候,仅仅是泡屎尿这一件事就又不少当兵的老爷们哭爹叫嚎的受不了,又的甚至为此退出尖刀的,还有的连夜当过逃兵!

石冲看着小敏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再想想她昨天晚上泡在屎尿缸里的情境,自己突然就有些恶心起来。但是在楚良的女人面前,他不想丢脸,于是硬生生的把滚烫的兔肉汤喝了下去。

快天黑的时候,石冲开始教小敏练习狙击枪和匍匐刀战术的实战应用!这是她自己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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