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灵族说扔就扔？真是有钱任性，我可不舍得。”

听完她的介绍，夏凡有些不信，便调侃了一句。

白衣少女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圣王大人说笑了。我只是一个二等灵族，以圣人的身份，自然要多少有多少。而且，制造一个新的实验室，比维修旧的还要省力。”

“不管一二等，在我这儿都是一视同人，和人类一样。”夏凡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之前也听说过，灵族的等级化非常严重，诸神制造的是第一等，比如青冥、守护者、还有海底那个小飞碟。地位和诸圣平等，只是协助关系。

而诸圣制造的那些，各种能力都差的很远，只是第二等，像奴仆一样，没有丝毫权利可言。

“那就多谢圣王大人了。前方不远处就是那些人所在的位置。”白衣少女语气感激，可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夏凡也能理解，对于这种情感、意识都和人类无二的灵族来说，被抛弃在海底几万年，有些委屈也很正常。现在应该也只是出于基础设定，才愿意协助自己。

可是，也只能让她先难受着，冰山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融化的，得慢慢来。

“还有一件事，你看这个。”夏凡从口袋里拉出一个之前抓的海族，“你看，使用基因改造的，是这些人吗？”

“不错，可当时我在沉睡，只能让操作者进行手动改造。操作者当时只要求改造成适宜水底生活的形态，就成了这样。”她似乎对自己手里，产生这样丑陋的怪物很介意，解释了很多。

“行，我没问题了。开门吧，我去见识见识那些海神。”夏凡收起这个海族，舒展一下筋骨，准备进门，面对雷决他们。

白衣少女点点头，面前的墙壁逐渐淡化、消失。露出了后面的房间。

这圆形的房间不大，也就几十平米的样子，沿着墙，摆放了一圈操作台，中间没有摆放任何东西，一目了然。

而里面，并不是夏凡想象中很多人聚在一起的样子，只有一个雷决，坐在一个操作台前。和上次见面时，一模一样，只是多了点暴戾和颓废。

水晶球的时间马上要结束，所以夏凡还是先动手，再说话。免得发生“反派死于话多”的事情。

雷决再一次被捆了个结结实实，还顺手被堵上了嘴。现在轮不到他说话。

这家伙胃口倒是不错，本来是一块破布堵上的，可他居然直接咽了下去。正狞笑着想说什么时候，一大团灵力，像胶布一样，把他的嘴巴从外面堵上了。

做完这些，夏凡才转身对着白衣少女说道，“你不是说这里有很多人吗？怎么就他一个？”

“他就是很多人。”

“他？他说他的名字叫雷决，不叫很多人。”同时给风瑶传音，如果她是海族一伙的，就立刻出手拿下再说。

夏凡之前也了解过，这些灵族对主人的忠诚度是非常高的，完全不会背叛。不论什么情况，都会跟主人一条道走到黑。完全不可能发生什么投诚、回心转意之类的事情。比起地球上的人工只能，可靠度更高。

所以，如果她认了这个雷决当主人，那就只能忍痛消灭。或者，让她的主人回心转意。

可少女坦然的说道，“您误会了，这个人形个体，并不是一个人类。而是无数人类的怨念，与残破肢体组成的。所以，我称之为很多人。”

“嗯？缝合怪？”这个解释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不过夏凡也见识过类似的东西。一是很多游戏里面都有这种缝合怪的设定，二是他曾经的班主任，绰号就是“憎恶”，缝合怪的意思。

现在看看这个雷决，好像真有点这个意思？那他这种扭曲的身体，倒也算是得到了解释。

“如果您希望的话，我也可以把它拆解开。”少女依然淡定，撇清和这怪物的关系，顺带表表忠心。

“也？你是说，这是你弄得？”

“意外。由于这里辐射强大，引诱许多海底生物和阴魂前来。而我之前在休眠，会吸收一切能用的能源与物资。我可以吸收他们的灵力，却无法使用他们的血肉、神魂。之后这里的人类血肉、阴魂就越聚越多。他们虽然神魂残缺，意识不清，但有一个信念是统一而强大的。作为他们提供能源的奖励，我就满足了他们这个心愿。”

“什么心愿？”

“复活，复仇。”

“然后就产生了这么一个东西？有意思。”夏凡蹲下身来，又摸出了一根小棍，戳了戳地上的雷决。

换来的又是一阵低吼和愤怒的眼神。

“你说你缝合血肉，这我相信。可是，这灵魂是怎么回事？”

就算以诸圣的能力，也没有接触到灵魂领域。所以他们制造出的灵族，比诸神差很远。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按照它们的愿望，把血肉聚集在了一起。然后把细胞复活、分化，形成一个肉体。至于灵魂，我无力监测，只能任其发展。后来，他们就产生了许多意识，共用一个身体。您说的雷决，就是其中之一。”

“哦，精神分裂。”这个说法倒也说得通。她的怀疑，暂时可以解除一会儿。剩下的，可以问问这个曾经的雷决。

可少女还在旁边解释，“他们为了解决这个精神分裂的问题，每个人格都塑造了一个身体在外走动，您之前遇到的雷决，应该就是他的分身。”

“能遥控的身外化身？这个东西在修真小说里挺常见的。”夏凡笑了一下，不过眼睛还是盯着这个“雷决”。

少女察觉到了敷衍，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这边夏凡刚解开封口禁制，“雷决”就挣扎着，似乎要破口大骂，只好赶紧再给他堵上。对方人多，靠嘴骂可能赢不了。

“你最好别和我对喷，要不，输了挨骂，赢了挨揍，吃亏的都是你。明白吗？”

”雷决“不能说话，不过眼神倒是平静了不少。不知是换上了一个冷静型的人格，还是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

既然还有理智，那就可以开始忽悠了。

“哎，这就对了，虽然你坑了我好几次，但是，其实我不想杀你，反而有些同情。所以，你要是能好好说话，咱们，还是有合作基础的。要是同意的话就点点头。不同意的话就眨眨眼。“

可这”雷决“既不点头，也不眨眼，反而用力睁大着眼睛。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不能动。我想这会儿你应该也想明白了。”

夏凡把封口的禁制去掉，“雷决”还是没有出声，继续瞪着眼睛。

“憋死了？不会吧。”刚才的禁制，把他的口鼻全封的严严实实，这么久的时间，难道……

正想给他试试鼻息的时候，

“老夫无事。”

“那就行。考虑的怎么样了？”夏凡意识到他可能是在争取谈话的主动权，便站起身，拍了拍腿，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他着急。

“阁下到底是谁？”

“我叫……不用管我叫什么，你只要知道，我是圣王，就够了。”

“圣王……好霸气的名字啊。”

他好像并没有听说过这个词，还以为是夏凡自封的。夸赞中，还带了一丝嘲讽。

“呵呵。亏你还天天想屁吃，想进阶反虚？来，编号21357，给他讲讲圣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