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这就和您那位同乡有关了。就是那位，同来自地球，却被时空乱流卷到三百万年前的莫云非。”

“啊！”风瑶发出一声惊呼，随后无助嘴巴退了两步。

“小姑娘，不用慌张。那位圣人，由于晋升方式与普通圣人不同。倒是一直在隐修。没有加入到这次战争。或者说，其他的圣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闷声发大财，确实是地球传统。”夏凡笑了笑，算是挺一下那位舰长。

女子也笑了，“不错，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这座生命之心，才多了这么一线生机。也正是因为他所设置的信标，您才会到这里。”

夏凡眉头紧锁，没想到自己的穿越，果然是有原因的。但现在，还是先等这个女子说完，再问问题比较好。

“当那些准备撤离的圣人们，裹挟着我等灵族，准备径直向南，从出口离去的时候。正好路过这里。那位莫云非圣人与我等灵族也取得了联系。之后，我所化身的飞船，便装作故障，跌了下来。”

“为什么？”

“因为当圣人们同时对灵族下命令的时候，更符合诸神规则的命令，会被更优先的执行。他让我下来，我就下来喽。而且，他可能是担心飞船下来太多，暴露自己。就只联系了我。我下来的时候，为了装的像一点，就砸出了上面那个海峡。也是您之前蹭了很多次，就是不进来的那个镇魂渊。”

“不，我是问，为什么让你下来？”

“因为我的权限最高，是王都的管理灵族，可以做的事情更多。就像青冥城的青冥一样。当然，也是一样为您服务的。”

“那……”夏凡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你怎么还在这儿？后来那位莫云非怎么样了？”

“他把我骗下来之后，就失去了联系。我最多只能感知5000公里内的事情。海面上的东西，根本探查不到。”女子眉眼间多了一丝哀怨，似乎是被那位舰长辜负了一般。

“是么。那下面是什么？”

“刚才，我们提到，大部分圣人，准备逃离这里。所以制造了大量的巨型飞船。他们强制灵族一起走，就是为了帮他们操作飞船。而我，自然也从您口中的城隍，变成了一个舰娘。这下面，自然就是我操纵的那架飞船了。”

女子一边说，手中也出现了一个模型。

“飞碟？”夏凡疑惑地叫出了声。

这东西在地球之前的记载中非常多。后来，随着人类的脚步走出地球，却逐渐的销声匿迹了。至少，在天堑内部，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这是您对它的称呼吗？好的，命名已经记录。”女子点点头，摸了一下飞碟，似乎在修改什么。

夏凡也在斟酌着语句，思考着她刚才说的这一堆事情。“那这样吧，还不知您老怎么称呼？”

“上代圣王背弃诸神遗留使命之后，我就没了名字。不过那不重要。如果您前往王都，继任圣王，自然可以为我重新取一个名字。”

“呵呵……”夏凡笑了两声，跳过了这个问题。“那，你能让这个飞碟出来吗？”

“不能。”

“为什么？”夏凡大感意外，本来就要相信她了。可她却拒绝了最后的验证。

“您现在并不是货真价实的圣人。我无法听从您的指令。所以，要么您亲自进入这飞碟中，像激活青冥一样，取得权限。要么，您要成为圣人，才能直接命令我。否则，这是违背诸神契约的。”

“不能通融一下？”

“不能，否则随便一个人就对灵族下命令的话，那就乱套了。比如，这两位小姑娘，能见到谁就听谁的吗？就当是个考验吧。”

不过这也不是个问题。

“那你把这块区域的权限去掉，让那位守护者，控制这片海域，这总行吧？”

“可以，这本来就是他的管辖范围。我在这儿设置屏障，只是为了不让那些凡人下来而已。如果有您这样的圣人到了，自然会立刻出来迎接。”

女子行了一礼，“我在下面等您。”

随即，就消失在了原地。

她带来的压力这才解除，奥莉和风瑶才走到夏凡身边，准备听候指示。

“哦对了。”可那女子的投影又出现了，“刚才忘了说，这个您口中的权限，其实不是什么不可逾越的东西。像这位，直接和您神魂链接的灵族。她的权限全部取决于您。如果您晋升圣王之后，灵族不分高低贵贱，任您支配。”

说完又行了一礼，消失了。

这一个小插曲弄得奥莉和风瑶也似乎忘了要说什么，空气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夏凡也在消耗着自己的脑细胞，过了好大一会儿，“下去看看吧。”

因为刚才那个无名女子既然没有见面杀，说明还是有的谈。至于会不会被利用，或者别有用心，那也不算什么。人和人之间，有多少关系是纯粹的呢。

两女自然不会反对，奥莉点点头，回去联系青冥和那位守护者，让他把下面的海水都排空，这样也能方便一些。

风瑶倒是没什么事儿，继续操控着飞船，缓缓下降。

下方的海水很快被守护者排空，挤出了一个直径数百公里的空洞。虽然看起来更加的阴森恐怖，但是下降却是更顺畅了，而且也验证了之前那个女子关于权限方面的解释。

虽然也试图向青冥和守护者确认刚才得到的信息，可他们依旧是一问三不知。青冥说自己不知道。守护者说权限不足，无法解答。

不过夏凡也算放心了一点，因为这片海域的权限管制被撤销，原本那些干扰信号也消失不见，风瑶很快把下面的地形画了一张图。

一道深深的海沟，从身后的镇魂渊，一直延续下来。

尽头处，插着一个中间厚，四周薄的圆形飞碟。和刚才那个女子拿出来的模型倒是非常相似。

只是，夏凡没觉得什么异常，可越靠近那里，风瑶就越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感觉，像是恐惧，又像是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