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七十 小公主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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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静静真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孩子, 那么懂我, 还那么爱我。

我在这里,很幸福。但也从没有像此刻,如此迫切地想回到原来时空, 用尽我一切的生命力量,去爱我的静静。其实, 她已经长大,就在那个时空里, 一直等着我。

没有人能永远长不大, 彼得潘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的游戏。静静可以永远是彼得潘。但我不可以沉溺在过去——改变了的美好幻境里,那个时空的安安和静静或许很美满,但现世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我不应该再沉醉在梦境里。

二十六岁的安静, 才是我的真实。

——摘自《萌猫安安的日记》

“静静, 我刚才是想到了你。心中一直是你。”厉安安轻轻将她环抱,考虑到大家都在, 他克制了许久才没有亲她。

安静心头的沉重感被他这句话给冲散了一半, 莞尔:“你以为我要吃醋呀?”

厉安安也是笑:“如果你肯为我吃醋,我会很高兴的。”

安静抿唇想了想,嘴角一掀露出两颗好看的小虎牙:“厉安安,你还蛮受女同学欢迎的!以前高中时有个程碧儿,现在, 又多了个徐玫!”其实是想将话题扯出来,好好与他谈一谈。

厉安安知道她用意,笑着举起手来做投降状:“天地良心, 我的心一直在你那!”惹得安静咯咯笑,他又说:“静静,可以收工了吗?”

这一场戏拍下来,居然就快十点了。考虑到明天上午还有一场在游轮的戏,所以整个剧组都在游轮上过夜。

厉安安的房间是单人间,虽然客房普通但也颇大。等送走一众人后,安静正要回他房里,他却牵了她往另一个房间走。

等近了,她莫名有些紧张。厉安安牵着她的手,又用了一点力:“静静,安导知道你要过来拍戏,给你留了不错的房间。你就不要去挤我的小房间了。我不想你这样。”见她咬着唇不说话,他轻抚她的发,心里想的却是,如果他有能力了,一定会将最好的给她,但出口的却是:“静静,你爸爸很关心你。”

安静没有和他闹别扭,再加上是真的有事要和他商量,于是说:“你陪我一起睡,我就睡这里!”一想到这个睡字不雅,脸一红马上改口:“刚才说的不算,是你陪我一起住这里!”

“好好好,进去吧!”厉安安也不戳破她,从衣袋里取出钥匙,将门打开,“这里虽然没有最好的那个套房的360度海景,但也有一整面墙都看得见海。是很好的房间。”

俩人一同进去,橘红色的一盏壁灯立在玄关处,琉璃做的灯座,纱做的灯罩上垂下许多缕水晶珠子做的络子,海风拂过叮叮咚咚,甚是悦耳。

那盏灯有一人高,安静站在灯下,举起手来抚摸那些水晶珠子,黯红的光晕栖在她脸庞上,她整个人像被雾隔着,看不清了。厉安安上前了一步,抱紧了她,吻忽然就落了下来。

厉安安知道她的心结在哪里。上一次,在那间最大的总统套房,她撞见了安导和黄宝儿的事,同一座游轮,即使是不同的房间,那次的阴影还是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他的吻变得激烈。她被他逼得退了几步,直接撞到了墙上。他的手已经伸了进去……“安安,你想干什么?”理智还是在的,安静不介意给他,但时候不对,她要和他说正事。

厉安安一怔,低笑了一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尽管他的身体很诚实,也明确自己想要的就是她,但该怎么做,他也不明白,也更加的好奇。很显然,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有事要和他说,他知道。

“静静,进里面的房间吧。”厉安安止住了她要说的话,忽然将手捂在了她的眼睛上。“安安,你要干什么?”她有些想摆脱,眼睛被覆着,一切变得黑暗。只有他的声音在她耳畔回响:“相信我。”他领着她走进了卧房。

当他手放下的那一刻,眼前突然一亮,让安静十分不适。等她看清楚了,是猫安安穿了一身金色的晚礼服立在一旁,它身边是个三层高的蛋糕,最上面一层立着一个漂亮的芭比娃娃,穿着红色公主裙,水晶鞋,还有公主的头冠。

“生日快乐,我的小公主!”厉安安笑着亲吻了他的公主。这次的吻是温柔的,不带欲/望的。

安静惊讶得捂住了嘴。她都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生日了。“谢谢你,安安!”她高兴得一把跳到了他身上,双脚环绕着他精瘦的腰,手抱着他颈项,像只可爱的树袋熊。厉安安抚稳了她的腿窝,慢慢走了过去,说:“安安很聪明,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一大早就在那暗示我了。我要把它带上船还真不容易,偷偷塞在大型器材箱里,就怕这艘游轮的管理者知道。”

“听见了没有,你别拉粑粑在这里哦!”安静从他身上跳了下来,踹了一脚它肉嘟嘟的大屁股。

猫内心里的厉安安很怨念:“喵喵喵喵喵”同是一个人,为什么差别那么大!对着他就柔情似水,恨不得马上献身;对着我,就不停地踹我……呜呜呜呜……

听见安安发出呜咽声,安静啧啧称奇,又踹了它一脚:“你真的是猫吗?我记得两年前的你不是这样的,那时很呆萌。现在简直就是个变态!”

被说变态的猫安安此刻生无可恋了……他披着猫的一层皮,独自蹲起了墙角处,只露出一身金色的背影给俩人。

安静:“……”猫真的成精了。

其实厉安安也纳闷,这只猫一大早就爬到他床面前来,嘴里叼着一枚蛋糕型的胸针,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自己怎么可能忘记静静生日呢,只是没想到的是,这只猫居然和他想到了一起去……

见他看着猫安安出神,安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对它还真是兴趣十足。”

厉安安回眸,似笑非笑看着她说:“我对你比较有兴趣。”听出他弦外之音,她的脸很红。

他给她插上蜡烛,拉着她的手,在蛋糕前盘腿坐了下来。他握着她的一对手作祈祷状说:“我给你点了十七支蜡烛,希望你永远就是十七岁,永远长不大,都是那个女彼得潘。而我可以为你遮风挡雨,保护你照顾你一辈子。”

一辈子那么长,一辈子的承诺那么重。

安静很感动。

她忽然说:“安安,要不我们跪着说话。”

很忽发奇想,但往深里想,就什么都明白了。厉安安说:“好。”

他和她一起跪着,对着蛋糕,十七根蜡烛染成了一片火光。有意思的是,为了配合公主的红色公主裙,十七根蜡烛都是大红色的,燃点了俩人心中的那团火,两两对视,又跪在一起,就像古时的洞房成亲。知道他懂了,安静笑得很开心。她郑重地许诺:“安安要照顾静静一辈子。静静用爱回报安安一辈子。”

“安安不单止要照顾静静一辈子,也爱静静一辈子。”厉安安和她头抵着头相视而笑。一切那么美好,就像《我的两小无猜》里,小叶殊和小树的梦境,两个小孩子撅着嘴互相亲亲,纯朴得稚嫩又可爱。

猫安安也跪了过来,对着蛋糕默默许愿:“如果我能回到原来时空,我一定会爱静静一辈子,用尽我所有的生命去爱她!”一滴泪自猫深绿色的眼睛里滑落下来。

安静看到了,突然觉得很感伤,语气也变得温柔:“安安,你怎么哭了?”

厉安安也发现了这只猫的异样,唇抿得紧,觉得这只猫来历真的不简单。为了让安静高兴,他只好胡扯:“它是因为你过生日喜极而泣。”

安静一拍自己脑门说:“对哦。它一只猫懂什么,也还能有什么心事,顶多就是想母猫了。”

猫内心里的厉安安:“……”你要自认是母猫,我没有意见。反正都是我厉安安的人和猫。

俩人一起吹灭了蜡烛,开始分吃蛋糕。那只芭比娃娃公主被厉安安摘了下来,将奶油擦拭干净后,放到了她怀里:“给你。”

“你应该准备两个娃娃的,一个是小公主,一个是小王子,就像我们永远在一起。”安静喝了一杯红酒,脸红扑扑的,眼睛又亮、带着水光,一看向厉安安,就使得他心猿意马。

他只好摇头:“果然不能灯下看美人。”

“你说什么?”安静笑嘻嘻的。

厉安安扶着她坐好,说:“我想吃你。”

安静脑海里警铃大作,心想我还没有和你说正事呢。于是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清了清嗓子,才说:“喂,别当我醉了,就小半杯红酒,我只是有点酒意上涌。”顿了顿又说:“李教授和我说了你的事,你还没有解决。”

之前,徐玫闹事,故意将厉安安的保送名额说成是贿赂和交易的结果。学校很重视,找了他谈话。这些安静都是知道的。她每次要提,厉安安都说他会处理好。她也就不好多管了。后来,她忙大电影的事,一忙起来,就过去了好几个月,把这事都忘了。如果不是李教授找她,她还被厉安安蒙在鼓里。

“我已经解决了。”厉安安耸了耸肩。

安静在努力想措辞,最后说:“安安,你拒绝了保送名额。”所以李教授才让安静劝服他接受。

知道她想说什么,厉安安握着她的手说:“静静,我不会要。李教授已经被我连累,尽管他不在意。但我在意。我接受,名不正言不顺。虽然,后来我为你做的裙子《月光女神》在欧洲的一个新锐设计师大赛中获了奖,也狠打了徐玫的脸。但我不会再接受保送。”他还要说下去,安静忽然捂住了他的唇,说:“我懂了。”

厉安安,有他的骄傲。所以他拒绝。

“你拒绝,我和你一起拒绝!”安静亲了亲他下巴。

厉安安看着她,眼神里全是虔诚。她果然是最懂得他的。

“静静,别担心。我已经提交了报考那个学院研究生的申请。”厉安安说:“我会堂堂正正地进去。”不给任何人说半点闲话的机会。

“好!”安静又亲了亲他下巴。

“安安,你知道我刚才许了什么愿吗?”

厉安安含笑看向她:“不是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嗯?!”

安静脸一红,有些期期艾艾,猛地将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不敢看他眼睛,声音也低了下去:“我想将自己送给你,成功送出去。”

厉安安呼吸猛地一窒,几乎控制不了心中的荡漾……又听得她说:“你要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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